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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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並沒有愛上你。”用這麼不漫的方式求婚，大概也沒有女人會答應。

“我知道。”辜文森用的聲音説，“你相信直覺嗎?”

“有時候相信。”什麼啊?為什麼求婚跑到直覺去了?

“我對你有種直覺，從一認識你，就有了。”他坐直了身子，並微微向前傾，眼睛始終不曾離開她。

“我直覺你是我今生的新娘。”他的眼神和話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那今天下午跟你在房間的女人呢?”她想起韋瓊説的話，也沒多想就口而出。

辜文森了嘴。

“什麼女人?下午我不在飯店，回家去了一趟。”她知道多少?不管她知道什麼，先不承認就對了。

“你回家過了，怎麼沒換衣服?”辜文森一向很注視外表，如果他有回家的話，大多會換套衣服再來。

“你似乎在懷疑我，我發誓我沒有…”他只是發誓沒有，又沒發誓有的話絕子絕孫。

“沒有那麼嚴重，不用發誓。”柴芸嘴巴這麼説，但心裏卻直覺認為辜文森在隱瞞一些事。

辜文森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是用假名登記住宿，而且賄賂了櫃枱小姐，就算被人看見，到時對質起來也各説各話。

“你還沒回答要不要跟我結婚?”

“我以為我已經回答你了。”柴芸慢慢地説，“我可以再回答你一次，我沒有愛上你，所以不會嫁給你。”

“我可以使你愛上我。”他停了一下，又説:“你覺得我哪裏不好?你説出來，我都會改。”她在心裏對他説:你沒有不好，只是你不是韋瓊。但，她開口時改掉後半句:“你沒有不好，只是情的事不能勉強。”

“那我的直覺呢?”她拿起咖啡杯，越過杯沿瞪住他。

“就不準羅！”哪有這樣，説什麼直覺她是他今生新娘，她就得嫁給他，要是有另一個男人也跑來這麼説，那她要嫁給誰啊?

辜文森沉默了一下，然後，他笑着，好像自我安的説:“第二次失敗，沒關係，還有九次努力的空問。”他若以為他們之間的劇本會是烈女怕纏夫的話，那他可要大失所望了，她一點也不會怕他來糾纏。

“我要走了。”

“我送你上樓。”他馬上站起來，為她拉開椅子。

柴芸和辜文森在她的房門口停下來。

她打開門房門，“晚——”辜文森伸手擋住幾乎撞在他臉上的門，舉步走進去。

“我沒有請你進來，你進來做什麼?”柴芸吃驚地看着他。

“我想再告訴你一次，我愛你，柴芸，我從來沒有對另一個女人有這種覺。”他低聲道，手指**似地撫著她的肩膀。

柴芸退出他伸手所及的範圍內。

“學長，”她嘆口大氣，搖搖頭。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已經説過好幾次了。”

“我們可以就從今晚開始有什麼…”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臂膀，把她用力推往牆壁。

她的後腦撞到牆壁，她叫了一聲。

他不在乎是否痛了她，只想要得到她。他緊緊壓住她的身體，猛烈地吻她，彷佛想將她生下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