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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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榕,外面有個警察説要見你。”隨着聲音,昨晚才趕回來的張振推門而入。
“哦?警察?可能是達叔,快請他進來。”已經重新佈置過的房間內,正趴在寫字枱上寫東西的方榕先是一愣,隨即醒過神來。
“不用請,我已經來了。”隨着話音,身穿一身制服的達叔出現在門口。
“真是稀客,達叔快請進來坐。”方榕微笑着站起身子,伸手虛引。
“方老闆真是幾不見,當以刮目相看哪。”等張振無聲的出去關上門後,已經坐在沙方上的達叔環顧着佈置成辦公室似的房間,略帶嘲諷的慨到。
“達叔這是説的那裏話?方榕只不過是想換個環境做點其他的生意而已。達叔請喝茶!”方榕笑嘻嘻的雙手將茶奉上,然後自己也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這不都擺着麼?都鳥槍換炮了還説不是?”達叔擺手拒絕了方榕從茶几上拿起的那包好煙,回手從自己兜裏掏出自己只值幾塊錢的煙點上,這才在噴出的煙霧裏指着房間裏的擺設似笑非笑的説道。
經過兩天多的佈置,包下的這間賓館二樓裏唯一的套房中,作為卧室的裏間被鏤花玻璃隔檔封着,外間此時已經收拾辦公室的樣子,靠窗擺着的是他買來的那張巨大的紅木寫字枱,對面靠着牆壁擺放着的是一圈小牛皮的黑沙發,一張同樣是紅木製成的仿古式茶几被擺在沙發中間,整個房間咋一看,還真有點辦公室的架勢。
“呵呵,要做生意,難免要擺點噱頭出來給人看,這似乎不犯法吧達叔?”方榕笑笑,將手中的煙放回到了茶几上,身子往後一坐,抱臂説到。
“這當然不犯法,咦,你連煙都不了?”正想開門見山直接道明來意的達叔反被他的舉動給糊了,記憶中的煙槍怎麼不煙了?
“從兩天以前我想通一件事開始,就決定不再了。”方榕依然抱臂而坐,淡淡的笑着解釋道。
從那天在醫院門口將手中的煙彈飛開始,他真的已經好幾天沒再過一顆煙了。
“真的?從你決心開始收羅起趙三手下的那羣痞子,決心走路開始?方老闆決心還真大啊。”又狠了一口煙,就在午後穿窗而過的陽光照下,繚繞在房間中的淡淡煙霧裏,達叔也忽然用一種怪怪的口氣,有些懶洋洋的説道。
“走路?達叔這話又從何説起?”方榕眉一樣,臉上的笑容並未消失,只是語氣稍稍變得認真了一些。
“街面上都已經傳遍了,説你方老闆要重建聊城酒樓,兩天前的那個下午你不也招集齊了聊城的那些大小膘混們在這裏開會麼?我沒冤枉你吧,方老闆?”着煙的達叔依然躺在沙發上用他懶洋洋的口吻説着話,不過煙霧背後的那雙眼睛卻已經亮了起來。
“原來達叔是為這個而來啊,不錯,我是準備在原址上重建聊城酒樓,也打算還是用以前聊城酒樓東家趙三以往用的那些人,不過開酒樓不算是走路吧,達叔?僱傭原先能讓生意紅火的那些人我想也談不上什麼走路吧?”
“如果是規規矩矩的開酒樓做生意,那當然不是走路,不但不是走路,而且還是應該鼓勵的正道。可是現在你明明知道聊城酒樓是以往聊城趙三團伙的標誌據點,卻還要準備在原址上重建它,而且還大張旗鼓的收羅趙三以前的那些手下,你這不叫走路是什麼?
現在滿聊城誰不知道你這原三泰書店的方老闆要當聊城的趙三第二,成為聊城街上的另一個恥辱?你當別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大腦都是傻的啊?”猛地坐起身子,一口氣説到這裏,達叔急促的了幾口氣,這才在臉上紅雲稍褪後放低了聲音,柔聲説道:“方老闆,我知道書店被封的事上你受了點刺,可也不能因為這麼點委屈就橫下心走路啊。我和聊城的許多人一樣,一直以來都認為你是個很善良很敦厚的老實人,現在看着你這麼走向歪路真的覺到很惋惜。再説現在又聽説你正在準備和外地來的投資者一起合夥在咱們聊城進行大投資,這是件很有意義的好事情,專心去做好這件事情不好麼?何必再去招惹上那些不乾不淨的人和事情?
方老闆,聽我的勸,乘早罷手吧,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然現在趙三的結局也就是將來你的必然歸宿,你還是罷手吧!”説完這番話,達叔將已經熄滅了的煙頭摁進煙灰缸裏,充滿期望的雙眼牢牢盯上方榕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應。
默默的將此時清澈如水的目光一直着達叔那雙充滿了期望的眼睛,良久之後,一縷真誠的笑意緩緩在方榕臉上盪漾開來:“達叔的好意方榕心領了,多謝你的關心。你放心,我重建聊城酒樓和招攬以前的那些人,目的並非達叔你想的那麼不堪。這點我相信以後你能就會明白。至於説到我會變成聊城的趙三第二,達叔我倒是有點好奇,這趙三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啊?
不但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一點音訊都沒有,而且就連以前跟着他的那些人一個個也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達叔你能給我透一點麼?也好讓我防備着走上他的那條路。”
“你要重建他的聊城酒樓,還收羅了他的手下,你會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他在那裏?我看我這趟來是多此一舉了,告辭!不過方榕我告訴你,你最好自己小心點,不然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罷還聽的心下大的達叔聽到方榕後面説的話,一種被耍了的覺和隨之而來的怒火騰的直衝心頭,再也忍不住的他騰的站起身來一字一頓的説完這些話,轉身就要走、“達叔請留步!”方榕搶先一步攔住了去路。
“你還想説什麼?”已經怒火中燒的達叔斜眼瞪着攔住去路的方榕,聲間再也不留絲毫顏面。
“路遙知馬力,久見人心。我要説的只有這句話,達叔請。”方榕臉上的神變了幾變,最後卻只是在一種很難説明白的淡然神中説了這麼一句,然後客氣的閃開了身形,伸手虛引。
“趙三現在是數起疑案的第一號嫌犯,你最好和他離遠點。方榕,我等着看你以後的作為,告辭!”或許是此刻的方榕臉上那雙眼睛中如水的清澈打動了達叔,也或許是方榕最後説的那句話讓達叔的怒火稍微的平息了下來,在拂袖而去之前,他終於還是説多了一句話。
“達叔,謝謝!”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方榕輕輕的在自己的心裏默默的念道。
隨即他又陷入了沉思。
“醫生,求求你了,讓我和蓮姐出院吧,你看我們這不都好了嗎?求求你了。”方榕和張振端着特意買的一盆倒掛金鐘進到病房的時候,正好看到林曉菡站在病房中間,拉着一個年輕男醫生的白衣袖子在撒嬌。
“林小姐,這恐怕不行,你們還得多住院觀察幾天才行,你放手,你放手啊,這事我做不了主。”年輕的醫生顯然臉太,本不是這小姑娘的對手,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臉都羞紅了。
另一邊的病牀上,微紅着臉的小蔣也正斜跨在牀頭,邊享受着從窗外照進來的夕陽,邊在那裏低聲嗤嗤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