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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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花掉的一部分嫁妝,就當是彌補當年的錯事,我就不同你計較了,你趕緊把休書送到畢府吧!”混帳東西,兩個人靠得那般近作啥?為何不乾脆把她吃掉算了?
譁,她管他到底想怎麼做,橫豎她給了他機會解釋,是他自個兒不同她説清楚的,她當然沒有那種臉再待下去。況且,就算他沒意思要她離開,她也無法接受兩女共事一夫!
要她和人共事一夫,她還不如成全他們。
“珍兒!”見她快步跑開,他不扯開喉嚨大喊着。
“她都自願走了,這豈不是更省事?”薛降霞微惱地纏住他。
“我聽説畢府千金出嫁的陪嫁品相當驚人,你可千萬不能還她,知道嗎?”爆上衡怒瞪着她,使勁地將她推開,立即飛奔而去。
珍兒的貪婪曾令他恨之人骨,但是…至少她的貪婪不至於太過荒唐,而眼前的薛降霞卻讓他完全無法忍受。
不管他是不是會被趕出隆興,不管他到底會不會變得一無所有,他終究還是不想讓她離開。以往是他年少又無長才,但是七年過去了,他不再是當年的他,只要遠觀便能滿足。
“珍兒,今兒個的氣候極冷,你穿這樣…”見畢納珍闖進鋪子裏,在裏頭看帳本的畢來銀不由得傻眼了。
“不冷嗎?”她光是用瞧的,便覺得連骨頭都凍酸了。
必為了招攬生意嘛,怎麼會凍?”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自個兒是在試探宮上衡…“天候好得很。”凍死她了,一路上從宅子快步跑來,一步都不敢多作停留,就怕自個兒會被凍死在路上。氣死她了,那傢伙果真沒有跟上來,罷了,橫豎這婚事就是這樣,本就沒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有銀兩伴她過一生就好了。
“跟妹婿吵嘴了?是不是你又得理不饒人了?”畢來銀輕笑着,替她披上一件皮裘,卻見她不悦地甩開。
“誰跟他吵嘴?我才不是得理不饒人,是他自個兒…”嘆了一口氣,她便又往外走。
“不説了,我要招攬客人了。”
“今兒個的雪下成這樣,你以為會有多少人有雅興上街?”畢納珍望着空無一人的大街,瞧着像要把大街淹沒的大雪,不由得疲憊地走回鋪子裏,無打采地坐在暖榻上頭。
“發生什麼事了,同我説嘛。”畢納珍睨了她一限,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下,原本以為説完之後心情會比較好,誰知愈説愈悶。
“原來是這樣啊。”畢來銀點了點頭。
“這世間的緣分,有時可真是嚇人哪,真沒想到當初是你把他賣人男圈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你保護不了他,你也不能這麼做的,他會恨你是再正常不過了。”男圈和男館可是不同的,倘若把他賣人男館,可能還好一點,豈知她竟把他賣人男圈…自個兒的糊塗帳,誰也不能幫她還。
“誰要他長得那般漂亮。”她扁起嘴。
“你該把他賣人男館,要不然就是直接把他帶到我那兒。”
“你那兒!”她低叫。
“我在同你開玩笑,你犯得着這般認真嗎?”畢來銀輕易地找着了她眼中的獨佔,不
笑得益發開心。
“哼,你沒瞧見他對那女人唯命是從的模樣,我都快吐血了…拜託,他要聽她的話,倒不如聽我的,我就不覺得那個女人比得上我,比臉蛋、比身材。比家世,她本就沒有半點比得上我,信不信她惹怒我,我會想辦法將整個‘隆興’給連
拔除?”雖説宮上衡對她唯唯諾諾的姿態,教她看了極度厭惡,但那女人本身的氣焰如此囂張,更是教她不舒坦到了極點。
“何必管那個女人?依我看來,宮上衡應該是把整個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才是。”
“二姐,你説這話,好似我是在嫉妒那個女人。”她可不同意她這種説法。
“況且,我才不在乎他的心到底是不是在我身上,因為我已經要他把休書送到畢府了,最好以後都別再見面。”免得老是惹得她心煩。
“當真如此?”畢來銀笑得極為詐。
“三妹,你可要想清楚,要找到一個對你百依百順,而且又能把你氣得如此想不可遏的男人不多。”聞言,畢納珍久久不語。
她沒有笨到那種地步,也做得在二姐面前裝糊塗。他是個很貪心的人,貪取的東西更不是銀兩,自然也包括人…尤其當她認為那是屬於她的東西時,她更是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他不理地的那幾天,其實她也想了很多事情。
當年那件事,她承認自己有錯,所以她對他自然是有那麼一點愧疚的,他對她的報復,她可以勉為其難地強迫自己別介意。
而且他待她極好,從他照顧她的那幾天,她就看出來了,尤其他又願意為她付一帖五百文錢的葯…倘若是她.説不準她本就不願意花費那些銀兩,但他卻肯,他對她的好由此可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珍兒!”如雷般的聲響,讓陷入沉思中的她猛然驚醒,順着聲音看去,發現竟是氣吁吁的他。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要跟我吵架嗎?”混帳東西,沒瞧見她在想事情嗎?突然間喊得那麼大聲,是想把她給嚇死不成?
“你來做什麼,而你身後那個女人也跟着來做什麼?”譁,她原本還在想他會不會跟來。他跟來了,她是有那麼一點開心,不過他後頭的那個累贅是來做什麼的?
“大小姐。”宮上衡一回頭才發現薛降霞跟在他身後。
“哼,不怎麼樣嘛,不過是一家破店。”薛降霞不客氣地環視四周。
“看來這家鋪子是靠相在掙銀子的,既然有這般姣好的面容,為何不乾脆到勾欄院去營生算了?”
“啊,這一點可就不勞這位姑娘費心了,畢府的生意之多,不是姑娘所能猜想得到。如你所言,這京城之地的酒樓、茶館,甚至是勾欄院和男館都是由奴家所經營。”畢來銀微微欠身,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美顏教人轉不開視線。
“但若是依姑娘的長相與身段,怕是連奴家所經營的勾欄院都進不去哩。”
“你!本小姐是洛陽薛府千金,你説起話來居然這般不客氣!”
“洛陽薛府?”畢來銀掩嘴笑着,湊到畢納珍的耳邊。
“三妹,你可曾聽過洛陽薛府?”
“沒聽過,那種家世產業也敢放在嘴上説,這股勇氣是我望塵莫及的。”畢納珍冷曬道。
“不過,你可以去打聽打聽,不只是在京城,只要在咱們北部地方,沒有人不知道畢府是京城第一首富,富可敵國,有時連皇帝老子都得同咱們畢府借銀兩的,洛陽薛府算是哪葱啊?”呸,她是什麼東西啊?
“宮上衡,你竟然由着他們欺負我!”薛降霞拉着他好半晌,卻等不到他替她出氣。她不抬眼,卻見他捂嘴忍住笑意。
“你!我要回去跟我爹説,你別想要繼續當我爹的左右手,更甭想成為我薛府的女婿,那座宅子你也甭回去了,隆興在京城裏的生意你都甭管了!”
“呸,你以為誰希罕?”畢納珍豈能讓她對他如此不客氣?
“你以為他是你的人嗎?我告訴你,別想要同本大小姐搶人,我同他之間的孽緣在你之前,你憑什麼對他頤指氣使!”
“你!”
“你什麼你,還不快滾?”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知道同洛陽薛府為敵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話落,她轉身便走。
“我等着。”她冷哼一聲,壓兒不把她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