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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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天雄坐在車子的後排位置上,慢慢發出一陣時斷時續的鼾聲,趙陽通過後車鏡瞄了他一眼,暗自搖了搖頭,這真是個有意思的男人,醒時不?言笑,一本正經,醉時卻又是率真直,只不過能成為烹飪協會的會長,還是得有那麼點人脈,所以他不願意自己喝醉,想來也是有着種種顧慮,畢竟那個**,還是有點複雜的。
這年頭,能找個共醉的人,還是有點難度的,所以喝醉的時候,他把趙陽當成兄弟,也是反應了他內心的某種孤獨。
緊跟着楚婉和滕芳的車子,趙陽寸步不離,晚上九點多鐘,路上的車子並不少,光異彩的高架橋上,入眼處是很長的綵帶,那是車燈裝點成的風景。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趙陽瞄了一眼,眉不由皺了皺,隨手接了起來,耳內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爸,睡了沒?”
“丫頭,我答應你在家長會那天,充當你爸爸,並不代表着就真是你爹了,還有,咱們本就不需要什麼演習,我相信到時候我一定不會穿幫,就算真穿幫了,我也有辦法解決,所以別有事沒事就整個爸出來,知道不?那寒磣人的。”趙陽打了個哆嗦,這個稱呼實在是讓他有點微微的恐懼,怎麼聽怎麼彆扭。
劉小月嘻嘻笑了起來,末了很有點委屈的説道:“爸,我相信你就算不用練也不會穿幫,可我不行啊,我要是不練一下,到時候一定會整出點亂子的,就算你有辦法解決,可我這心裏還是沒把握。嘻嘻,所以呢,爸,你有信心,以後也不用喊我女兒了,可我還是得喊你爸的,就當是我提前的演習好了。”
“真是輸給你了,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非得抱着我的大腿喊我爸爸,不過這便宜爸爸似乎倒不是那麼好當的,説吧,找我有什麼事?”趙陽有點沒好氣的説來。
這個時候,半躺在後排的滕天雄卻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打了個酒嗝,糊糊嘟囔了一句:“爸爸當然不好當,趙陽,要是哪天你辜負了小芳,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不僅要收拾你,還要把鄧曉亮的公司給整垮…”趙陽瞄了一眼後車鏡,心頭一陣的無語,這人就算喝醉了,腦海中依然也都是關於滕芳的那點事,只不過這時手機裏卻又傳來劉小月的聲音:“爸,剛才是誰的聲音?我怎麼聽到在説什麼小芳?”
“沒你什麼事,還是説你的事吧,我現在正在開車,要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先掛電話了。”趙陽頗有點直愣愣的説道。
劉小月應了聲,很是有那麼點古靈怪的發出長長的一聲鼻音,似是透着某種曖昧,末了才笑嘻嘻説道:“爸,你真會體諒人,我找你是真有事,這長夜漫漫,我卻無心睡眠,不知道老爸你能不能陪着我出來散散步?”趙陽撫了下額頭,頗有點輕飄飄的説道:“能,要是你有膽子直接在龍華殯儀館等我,我想我倒是可以陪着你度過一個難忘的晚上。”
“爸…殯儀館這樣的地方,其實一點也不好玩,那都是我初三時去玩的地方,當年在那裏,我還贏了幾個膽子很小的男生,這才贏得了現在的地位。其實我很想去一個玩街舞的地方,那裏很刺,也很彩,我保證,爸,你從來都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面,怎麼樣,陪着我過去看看吧,就當是呵護一下人家幼小的心靈。”劉小月拖着長長的聲音,很有點氣鼓鼓的模樣,末了才以吳儂軟語,倍是纏綿的和趙陽説了一大通。
在電話中,她的聲音很糯,沒有了平時的那種張揚叛逆,這一刻倒讓趙陽有點意外,只不過在他的心目中,對劉小月的定位,一直都是那個有着稚股的女孩,純真的曲線,看上去很美。
“聽着我倒真是有點心動,不過今晚不行,我有點私事,要不就明天晚上吧,就當是出去乘涼了。只是我怎麼覺得你似乎是別有用心,別把我當成冤大頭給耍了吧?”趙陽想起滕芳晚上的邀約,心頭浮出幾分的火熱,和那個小丫頭出去亂轉,真不如躺在牀上,看着真人表演,順帶着在牀上倒騰一下,那樣才是美妙的人生。
“哪能啊?你是我爸,怎麼樣我也得替你着想,對你負責,這兩天我一個人待在家裏,真是無聊的,暑假時間那麼長,我又無事可做,白天又太熱,所以只能利用一下晚上的時間了。爸,那就説好了,明天晚上你過來接我,八點鐘,我在家等你,回頭我把我家地址發到你手機裏,你千萬可別忘了。”劉小月很是有點狡猾的説道,脆生生的聲音中透着一股子豪,那股子黑幫大姐頭的味道似乎又回來了,末了她才壓低了聲音,話鋒就那麼一轉:“爸,今晚你是不是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什麼小芳之類的女人,聽着就像是去做壞事一般,你説回頭要不要我去告訴蘇媽一聲?”
“嗯?蘇媽?”趙陽腦袋一時之間沒轉過彎來,怎麼也不明白這怎麼突然就冒出個啥蘇媽出來了。
“就是蘇曼妮啊,朝酒吧的老闆…娘,爸,你覺得蘇媽會不會對你的私生活興趣呢?你別表現得像是個情場子似的,也該着為蘇媽着想了,那種氣質的女人,我還從來都沒有接觸過,説真的,我打心眼裏喜歡她。”劉小月越説越曖昧,那股子味道,真有種在搞地下戀情的覺。
“行了,快睡覺吧,腦子裏別整天想着這些沒邊沒譜的事,掛了。”趙陽沉着臉,直接把電話給掛上了,心頭卻浮起幾分的念想,這丫頭一會蘇姐,一會蘇媽的,倒真能扯,只不過聽着她的這些話,倒有點成的覺,現在的小丫頭,還真是早啊,什麼都明白。
想到蘇曼妮的時候,他腦海中浮現出那把碎花傘下,一張含嗔帶笑的臉容,白的玉指輕輕的一擰,蕩起一片的傘影,那股子風情盪漾在趙陽的心頭,真是一個令人心動的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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