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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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也沒有注意楚夢那吃人的表情，側頭看着宣紙上的詞，張口就誦讀起來。

“蓬門客，嬌娥不堪**，惡客興風作，天幾重，地幾重，不知魂歸何處。

玉蓮重重開，無限jiao，宛若醉生夢死，玉頸引喉，或高亢或jiao啼，顧作鴛鴦不羨仙，光裏…”主持人的聲音很大，再加上主持人原本就對文字把控很到位，所以讀的那叫一個抑揚頓挫，聲情並茂。

一詞誦讀完畢整個會場安靜的可怕，竟然沒有任何掌聲與歡呼聲。

就連主持人自己也傻了眼。

“這…這…”

“這首詞乃是本少爺見到楚小姐有而發之作，細微之處未能詳盡，還望諸位諒解！”這時候我們的孫大少卻是一歉意的衝着大家説道。

“轟…”如果是之前各位花魁出場時的場面稱之為火爆的話，那麼當主持人誦讀完這首詞之後，整個大賽現場絕對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了！孫大少這首限制級的詞曲當真是引爆全場。

每一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但無疑都是情緒動的。有欣喜若狂的、氣急敗壞的、拍案叫絕的！不一而足。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如此詞豔曲簡直是污濁了我等的眼睛！”一名站在外圍的酸秀才氣急敗壞的大喊，神情悲憤，大有悲天憫人的情懷。

“哎喲，兄弟你就別喊了，你那一句都抄錯了，抄我的吧，剛才我都記下啦！”這時旁邊一名書生遞過一個小抄過來。

“啥！你全記下了？”那酸秀才聞言一愣，忙是停住大喊，目大喜之，看着那人遞過來的小抄，專心致志的將剛才孫大少的哪一首詞曲抄在自己的袖袍內…

同樣的情形在外圍很多地方都發生着，那些窮酸腐儒們一面高喊討伐説這是詞豔曲，一邊卻是偷偷將之收錄下來，生怕錯漏了一點。

而坐在內圍的眾人，卻是好了許多，這些人都是些有身份且對風月之事尤為興趣的人。往裏也沒少聽一些花曲。然而如今孫大少隨筆一作，卻是讓這些人驚為天人呀！

這一首詞不但文采不菲，更讓人欽佩的是，那入木三分的生動描寫，簡直就將那種事情描寫的絲絲入扣，活靈活現，讓人光是看着這首詞似乎都能輕易地聯想到那些妙不可言的畫面。

眾人當即是動地拍案叫絕，直稱此乃真正的傳世之作。

孫小聖面對眾人各樣言論，孫小聖微微一笑，非但沒有絲毫羞恥之意，反而雙手抱拳衝着眾人道:“孫某獻醜了！這首詞乃是為楚小姐量身定做，還希望楚小姐也喜歡才是。”孫小聖這話説出，眾人才將目光轉移到了舞台上，那一張俏臉早已化作了萬年寒冰的楚夢身上，他們方才可是記得孫大少創作時可是一邊寫一邊盯着楚夢看，並且中途還讓她換了個姿勢，想到這裏，在場的男人都是出了會心而猥瑣的笑。

“孫公子，這首詞曲我便當做是孫公子開的一個玩笑，希望公子另做一篇。”楚夢的聲音低沉宛若從九幽傳出，聽得在場之人皆是莫名的渾身一冷。

“嘿嘿…”孫小聖乾笑了兩聲，徒然也是面一冷沉聲道:“你説開玩笑就是開玩笑？可是本少爺不是開玩笑的，今天這首詞曲是你讓本少做的，如今本大少給你做出來了，你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

“你覺得我會唱這種詞曲嗎？”楚夢冷冷的看着孫大少，眼中盡是冰寒之意，孫小聖甚至從這女人眼中受到了一絲冰寒的殺意。

孫小聖的怒氣也被完全起了，這女人好不知趣，視他人為螻蟻，自命清高！對自己言語不敬也就罷了，此刻竟然對自己起殺意，那無疑是觸了孫大少的逆鱗。

若是別人恐怕會因為這是一位絕尤物而好言好語，可是孫小聖又豈是這種人。

“哼！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想不想唱，總之你現在給我聽好了，是我孫小聖’帝都第一少’要讓你唱，如果你不唱，不要怪我今天就帶你回我孫府上，讓你給本少單獨唱上一晚，我説道做到，沒有人能夠幫你！”孫小聖語氣低沉不容置疑，無形中竟是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此刻這‘帝都第一少’五個字的戲稱卻是如同一座泰山壓頂。

孫小聖這一席話無疑是給楚夢下了通牒，如果不從，那就直接帶走，到時候發生點什麼那可就説不清楚，而且孫小聖所説的沒人敢幫他那也是真的。在場的雖然也有高官子弟，可是誰的家室又能比得上孫小聖呢。

本來有幾位公子哥想要再美人面前留一個好印象，想要勸説孫小聖，可是如今見到孫小聖動了真怒，一個個也都是噤若寒蟬不敢作聲了，沒辦法，這傢伙惡名太盛，如果這時候去觸了他的黴頭估計下場會很悽慘。

“你…”舞台上，楚夢渾身輕顫卻是一個字也説不出了，此刻面對眼前這個可惡的少年，她竟然有一種無力，雖然她很想一劍將這個傢伙切成兩半，可是她還有太多顧忌，還有太多需要隱忍的原因。

突然間她竟然有些委屈的想要落淚的覺，同時心中把孫小聖這個無恥之徒咒罵了千百遍！詛咒他不得好死。

“現在你回答我，唱是不唱？”孫小聖將楚夢的表情盡收眼底，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

“…唱”楚夢沉了良久，終於是咬牙答應了，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孫小聖，似乎要將這個人的樣子永遠烙印在自己腦海。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楚夢幾乎是紅着眼唱完了這首詞曲，此刻她就如同一隻受傷委屈的小鹿，低沉而磁的聲音將孫大少的詞曲唱出，頓時別有一番風味，場上觀眾無不動容。在暗罵孫大少不懂憐香惜玉的同時，對楚夢就大為同情起來。

如此一來，最終的飄香樓頭牌竟然落到了楚夢的身上，不過不知為何，當主持人宣佈了結果，讓頭牌花魁出來領獎時，楚夢卻是並沒有再出來過。

一場盛宴就此結束，而花船上為了答謝前來觀看的觀眾們，也是準備了最後一場歌舞，而這時，孫大少卻是注意到了一旁已經悄悄起身向着後面人羣溜去的林子凡。

“林公子，這台上還有歌舞，怎地就如此着急着離開呀。”

“哈哈…孫兄説笑了，這大賽都結束了，我才想起來家中長輩曾經囑咐，讓我早去早回，孫兄就此拜別吧。”説着林子凡就想轉身離開。

“誒…林老弟，你這麼聽長輩的話，讓哥哥我很是欣呀，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呢？”此刻孫小聖已經上前一步抓住了林子凡的胳膊，讓他無法移動一步。

林子凡使勁的掙扎，可是他卻驚奇的發現孫小聖的力氣奇大，自己無論如何掙扎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無可奈何之下，林子凡轉過身來説道:“孫兄，明我定然讓下人將五萬兩白銀奉送到楚夢姑娘手中，我們就此告別如何？”

“嘿嘿，老弟果然是講信用之人，不過老弟似乎還忘了另外一個賭注了吧？”孫小聖笑呵呵的提醒道。

此刻場中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剛才眾人聽得清楚兩人的賭約，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們可不信林子凡真的會去楊柳河泳，他堂堂當朝左相的孫子大庭廣眾之下，在楊柳河泳，那還不得把林家的臉都丟盡了？想來也只能是兩個紈絝的玩笑之言。

林子凡見到孫小聖不依不饒，而周圍的人又都朝這裏看過來了，當即是有些發慌道:“孫兄，要不我再加五萬兩，當做是送給孫兄的一點小小心意？”

“不好意思，相對錢，我更想看到老弟在河中英勇的身姿。”孫小聖還是一臉的笑意，可是手卻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林子凡急了，低聲陰陰的説道:“孫小聖做人留一線，後好相見，今你若讓我難堪，小心後後悔！”

“嘿嘿！有意思，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的！”林子凡本以為孫小聖聽到自己的威脅會顧忌三分，畢竟好歹自己的爺爺也是朝中的一品大臣，哪知，如今的孫小聖絕對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鬆開半分，反而是另一隻手一伸，抓住他的衣襟提溜着就是拽了起來，就跟提小雞兒似得。

“孫小聖你…”林子凡此刻已經不能保持淡定了，當即是驚呼一聲。

“大家快看看，我們的林大少爺要給諸位表演泳了！”孫大少絲毫沒有理會林子凡的掙扎，提着林子凡向着楊柳河畔走去，一邊還高聲吆喝着讓大家看。

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是震驚了，沒想到這林子凡真的要兑現剛才的賭約，這可不是小事呀，事關林家的臉面啊，然而人都是愛看熱鬧的，況且如今又不需要自己負責，一切都是孫家和林家的關係，與他們無關，他們當然是樂的湊熱鬧，當即有幾個大膽的傢伙混在人羣裏就是喝起彩來。

孫小聖提溜着林子凡一路就來到了河邊，林子凡狠命的掙扎卻是沒有絲毫作用，口中連聲大喊:“孫小聖你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你…”孫小聖聽了頓覺有些好笑，這傢伙還真是可愛，明明是自己心懷不軌設計陷害自己，現在身份轉換了，自己卻是叫起屈來。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恐怕形容的就是這種人了。

也不搭理林子凡的話，孫小聖用手掌輕輕一拍林子凡的雙肋，點了他兩處位，林子凡的雙手頓時就不受控制的向後一擺，那模樣就如同自己在配合孫小聖自己衣服呢。

孫小聖一邊扒拉着林子凡的衣服一邊還大聲的説道:“林老弟你瞧瞧你，嘴上説不願意，身體卻很誠實嘛！”遠處的人看不清楚，還真以為是林子凡在配合孫小聖自己的衣服呢，皆是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

孫小聖的手法極快，三下五除二的就如同變戲法一般將林子凡扒了個光。

嘴上還不住嘖嘖讚歎:“喲喲…林公子保養得真好，這皮膚比女子還要雪白呀。”然後也不猶豫，一腳踹在後者的股上，直接就將慘叫中的林大少一腳踹入了楊柳河中。

伴隨着噗通的落水聲，孫大少爺大笑着轉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