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棲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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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聖受雨滴滴在斗笠之上，彈落在身上，身軀被雨水濕透的覺，心中不覺得竟是有着莫名的寧靜，一步一步的前行着，將自己的斗笠摘下，任由雨水揮灑在自己的臉上。

此刻街上的人幾乎已經散盡，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了行人，舉目四望之下，眼前都是一片雨水中朦朦朧朧的景緻，孫小聖竟是產生了一種錯覺，好似這又回到了三界，那悉的街市，那朦朧的味道。

這一刻他有些失了，堅定不移的心竟也是微微恍惚了，忽然他覺得自己的前方變得有些茫，他不知道自己的前路究竟在哪裏，到底前路有沒有盡頭。

當初他以為到了聖人之境，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就可以救自己心愛的人，然而事實卻是殘酷的。

他歷經重重磨難，生裏來死裏去，最終得證聖人大道，然而卻又是一股奇異的力量帶着穿越到了這異世，讓他的一切努力都化為了夢幻泡影。

那他該如何才能走到盡頭呢，難道自己會永遠這樣循環着嗎？

孫小聖就這樣茫的，沒有目的的在街道上穿行着，仍由雨水將自己淋得渾身濕透，他只是走着，在這無人的街道他似乎想要一直走到一個無法再前行的盡頭。

也不知走了多久，雨仍舊是沒有半點變小的跡象，反倒是越發的密集起來，前行中，孫小聖忽然聽到了一陣喧鬧嘈雜之聲將他從沉寂中喚醒了過來。

“嗯…？”孫小聖疑惑的抬頭看去，卻是見得陰暗天空之下，竟是有明月透出烏雲，顯得格外皎潔。

在月光照耀之下，在不遠處街道旁，一座高有數層，裝飾美，屋檐牆角皆是雕刻着細緻美的紋路，門前的四大柱都是用的上好的漢石搭建的一座小樓。

此刻小樓的樓上樓下都是燈火明亮，光亮透過門窗照出來，使得小樓在傍晚冰冷雨夜中顯得格外的温暖愜意。

小樓下的大門處，搭着長棚，此刻這一處門前竟是有打着雨傘，披着蓑衣的人們進進出出，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與街道其他商鋪酒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在這雨夜中竟然如此熱鬧！”孫小聖不由有些詫異，當下抬眼細細打量了起來。

只見的那些進進出出的人都是些男子，盡皆是臉上帶着或是清高、或是猥瑣、或是興奮的笑意，或是一人行匆匆，或是三五成羣，笑的肆無忌憚。

而小樓的門口，十餘個穿着透明紗衣，裏面卻只罩了一件小小的肚兜，若隱若現之下，纖翹好似奪魄勾魂的利器，她們粉面含，笑意盈盈地送着來往的客人，令的這些男人眼眸之中盡是無比的火熱。

“竟然走到了這種風月之所了。”見着眼前這一幕，孫小聖不訝然一笑，眼前竟然是一座青樓。

抬頭看了看小樓上的匾額，上面寫着“棲鳳樓”三個燙金粉底的字，字體纖細柔韌，給人以一種柔媚之，倒也極符合這煙花之地。

“也罷，閒來無事進去喝一杯紅塵美酒倒也清閒。”看了看灰濛濛仍舊是雨勢不減的天空孫小聖笑着自語一句，將斗笠重新戴上，旋即抬腳便向着這棲鳳樓走去。

走得近了，一踏入這大門外的長棚內，孫小聖便是聞到了一股脂粉氣息，這香味倒也不似一些厭惡煙花之地的讀書人説的那般刺鼻難聞，反倒是幽香撲鼻、淡雅好聞。

侍立兩旁的是十餘名穿着暴的少女，讓孫小聖微驚訝的是，這十餘名少女雖然不是什麼天香國，但容貌秀麗嬌豔竟是各個動人。

在孫小聖十餘年的豐富經驗中，這倒是極為特別的，這棲鳳樓的女子品質竟是如此之高。

孫小聖抬腳跨入大門，兩旁當即有一名模樣十分乖巧，身材卻極為火爆誘人的女子上前來。

“哎喲，歡公子來我們棲鳳樓，您一定會滿意而歸的。”女子一把抓住了孫小聖胳膊，當摸到孫小聖一身濕漉漉時，女子沒有絲毫介意，前的高聳更是靠到了孫小聖的臂膀上一陣的摩挲。

面對女子如此的舉動，斗笠下的孫小聖微微一笑卻是不為所動，仍舊是向着前方走去。

“公子可是第一次來咱們棲鳳樓呀？”女子見孫小聖沒有反應，當即是將腳尖踮起，櫻桃小嘴湊到孫小聖耳處，吐氣如蘭的問道。

“確實是第一次，不知這棲鳳樓有什麼好玩的呀？”孫小聖仍舊是十分淡然的問道。

見得孫小聖仍舊是無動於衷，女子此刻卻是眼中閃過一絲異當下身子靠的更緊了，整個身體似乎都軟軟地貼在孫小聖身上了，同時一雙纖纖細手更是在孫小聖身上悄然遊走。

“公子是在取笑奴家吧，到了咱們棲鳳樓當然是找樂子呀，難道公子是進來喝茶的嗎？”女子的聲音酥軟嬌媚，若是一般人早就是繳械投降了，恨不得就地解決了這個女人。

然而孫小聖此刻卻是眼中光一閃，神力悄然探查四周，隨即不由心中暗道，好一個棲鳳樓竟然如此不簡單。

此刻孫小聖能夠受到，整個棲鳳樓至少有五道強橫的氣息潛伏，這些人的修為恐怕都是靈動境層次，一座小小的棲鳳樓竟然有五名靈動境的強者，如何不讓人生疑。

而讓孫小聖真正開始生疑這一切的，還是這貼着自己身軀的女子，因為就在剛才女子貼在他身上的瞬間，孫小少清晰的受到，女子的手指、手臂以及她的膝蓋都在一瞬間碰觸了孫小聖的小腿、間、腹…身上數個部位。

而這些部位都是藏匿東西或是武者修煉後明顯異於常人的地方，尋常人本不會知道也不會在意這些部位，可是這女子卻是在剛才的一瞬間將這些部位同時探查了一遍。

女子手法極為練，雖然都是一觸而過，但是卻本逃過不過孫小聖的知。

“這棲鳳樓的姑娘都像姑娘這般好客嗎？”孫小聖淡淡開口。

“咯咯…公子就知道取笑奴家，奴家這不是對公子喜歡的緊嗎？”女子咯咯嬌笑着，似是在孫小聖身上沒有受到異樣，當下也是從其身子上離開，雖然仍舊是抱着孫小聖的胳膊，但是距離卻是比之先前遠了許多。

“哦…？我帶着斗笠你都能看清我嗎，怎的就如此喜歡的緊了？”孫小聖發出戲的笑聲。

“呃…”女子顯然沒想到孫小聖會如此一説，尷尬的頓了頓，卻又是媚聲問道:“公子既然是第一次來，應該沒有相好的姑娘吧？”

“倒真是沒有，不知道姑娘可是要為在下介紹一二呢？”孫小聖問道。

“哎…公子您真是個沒有良心的，你一進來人家就相中了你，你現在倒還要奴家給你介紹別的姑娘，奴家的心都給你碎了。”女子用前的高聳猛的撞擊了一下孫小聖的手臂，豐盈四溢，卻是一臉幽怨的望着孫小聖。

孫小聖不由無奈一笑，這女的還真是當自己任他擺了。

“姑娘的意思就是想要和在這就去找間客房，共赴巴山**咯？”孫小聖忽的手臂順着女子間而下，旋即一把捏住女子的翹。

“嗯…”女子微微一聲嚶嚀，整個身軀都是倒在了孫小聖懷中。

“公子你真壞，本來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想不到竟然在這裏就欺負奴家。”女子雙目含着水霧，一臉的幽怨，嘴角卻是掛着媚笑。

同時女子在順勢倒在孫小聖懷中的同時，卻是悄然伸出纖手，向着孫小聖帶着的斗笠摘去。

“嗒…”女子的手剛剛要觸碰到斗笠的一角，卻是被孫小聖一把握住了小手。

“姑娘可不要取下這斗笠，在下樣貌生的醜陋，莫要嚇到姑娘了。”説罷孫小聖竟是一把將女子推出了懷中。

女子向後兩踉蹌幾步，不面一絲愠，但旋即又是強自擠出一絲笑容:“既然如此，公子我們就快快尋一個房間，也好讓奴家伺候公子不是。”女子心中卻是在想，到時候到了房間，做那事時，你總不可能還戴着這該死的斗笠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

然而孫小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好懸沒有將這女子氣死:“姑娘，這事就暫且作罷吧，多謝姑娘的熱情招待，不過在下今來這裏是真的是喝茶的。”説罷孫小聖轉身就走到了棲鳳樓一層樓大廳內的一張無人空桌坐下。

“你…”女子不一手指着孫小聖，氣的渾身顫抖了好一陣，心中暗罵了孫小聖千百遍，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女子氣惱的轉身就要離開。

“姑娘稍等。”忽而身後傳來孫小聖的聲音。

女子聞言止住了腳步，嘴角輕蔑的一笑，心道:“還以為是多麼神秘的一個人物到了我棲鳳樓，枉費老孃的一番探查，原來還是一個裝模作樣的嫖客。”

“公子，可是心中寂寞，還是要奴家作陪呀？”女子臉上巧笑嫣然，扭身來到孫小聖身前，俯下身子媚眼如絲的看着孫小聖，出衣裳領口處的一片雪白。

“呃…姑娘，那個沒有看到貴樓的茶房，還勞煩姑娘去給在下端一碗茶水來，多謝姑娘了。”

“你…我…”女子聞言身形就是一晃，差點一個站立不穩倒在地上，睜大了眼眸看着孫小聖，眼中竟是難以置信之，似乎還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真的會有人到青樓來喝茶？

“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發了瘧疾？哎呀，這可是大病，得治呀！不小心還會傳染的，哎…算了姑娘，這茶水也不用你端了，還是我自己去找吧。”説着孫小聖自顧自的起身向着棲鳳樓四周尋去，留下了女子一人在風中凌亂。

不多時，棲鳳樓內一處偏僻的角落，一個帶着斗笠的青衣男子靠牆而坐，身前的桌上除了一碗清茶，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這人看似正低頭細細的品茶，然而沒有人能夠發現，這斗笠的黑紗之下，一對光湛湛的眼眸正四下掃視着棲鳳樓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