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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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疏桐笑着説:“那是都國的一種國寶之竹，砍下其竹身制笛，據説可以笛響十數里。”

“不對、不對！”她揮着手，膛大眼睛，“我是問你剛才説的鳳尾竹，難道是指…”他哼了聲道:“就是你眼前這位想要袖手旁觀、溜之大吉的白鬍子老道。”尹清是獵妖之人，也算見過世面，一般人口中的奇聞軼事在她聽來都稀鬆平常，可寂明道人競然也是竹妖，還是出手她的預料外，這讓她好一陣都沒有緩過神來，整個人悶悶的。

鳳疏桐看出她的心思，安撫着她笑，“你不必覺得自己無能，他可不同於普通的小妖，修道有兩幹年了。別説是你，就是你師父在此，也未必能一眼發現他的真身。”

“所以你不首捉妖，是因為你自己本就是妖?”此時她才不侍願地開口問話。

寂明道人着鼻子解釋，“不全是因為這個緣故。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得罪鳳皇。”

“這又是何意?”她轉而看向鳳疏桐。莫非鳳皇下旨讓寂明道人去捉妖，他是怕自已捉不到後，惹怒了鳳皇?“鳳琉桐，你答應過我，若是我把他帶回來，自會和我講明真相。”她瞪着他，眼神中滿是威脅。今他要再遼遮掩掩，她就要拂袖而去了。

他無奈一笑，對寂明道人説;“你看我身邊的麻煩何其多。先是鳳皇選傍我的那個梅樹，現在又是這丫頭對我頤指氣使的。”寂明道人陪笑道:“王爺是人中龍鳳、仙家風骨，桃花劫自然也多一點。”尹清仔細捕捉到他們對話中的關鍵字眼，“梅樹是鳳皇送給你的?”

“可以説是。”

“鳳皇不知那女子是妖?”

“知道。”

“啊?”她有點頭暈了，“知道她是妖還要送給你?可是…當我和他説起你身邊有妖氣時，為何他還讓我繼續捉妖?”

“那是為了引你上釣，讓你與我繼續為敵。”

“他為何要這樣故玄虛，使我和你為敵?”鳳疏桐黑眸一閃，“因為，他就是妖王。”尹清走進鳳棲段，心頭懺評直跳，獵妖這麼久，她從沒想到妖王就在自己的身邊。

她今本不必來見妖王，可是鳳琉桐希望她來，只因為昨他和妖王的那場大戰她明明在場，若是不向“鳳皇”享報，反而顯得奇怪。

“他一定怕你我聯手，所以你今無論如何也要親自走這一趟。我這邊有寂明相降，以他兩幹年的功才，對付一般小妖綽綽有餘。”他的話讓她終於定下心，故作若無其事地來到皇宮內，宮內的氣氛如常平靜，宮女和太監們見到她時也都微笑問好。

然而她一邊點頭回應，一邊卻在心中想——這宮中還有誰是妖?

堂堂鳳皇，怎麼會成了妖王?

鳳疏桐説妖王不過是化身鳳皇雞佔鵲巢，那真正的鳳皇又在哪裏?是生是死?

可惜，這連鳳疏桐都不知道。

她立在殿門口，奪魂鈴和碎劍在這裏全無反應，面對法力高強的妖王，她的護身法器自然失去作用，所以，她在對答對更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她深一口氣，聽着太監在內享報，“陸姑娘來了。”接着，鳳鵬舉的聲音響起，一貫的温和，聽不出任何波瀾，“請她進來吧。”她了嘴角，儘量挑起幾分笑容，然後才邁過台階，走入殿內。

“尹清參見陛下。”在鳳皇面前，她一直以真名自稱。

鳳鵬舉微笑地看着她，“尹姑娘，幾不見，有什麼好消息要和朕説嗎?”她穩了下心緒，順着接話，“清就是要和陛下説一件重要之事。”

“哦?什麼事?”

“涵王，一與妖案有重大牽連。”她的話讓鳳皇出驚詫之，“你這話的意思是…”

“昨我與涵王同乘一輛馬車，路上他遇到一名奇怪男子，後來兩人以法術相較，一請問陛下，可曾知道涵王也會法術?”他沉半晌，“朕是聽過一些風聲，都説涵王並非常人，他雖未曾在朕面前過什麼法術，但朕早當他是異人。你還記得朕第一次見你時，就和你説過涵王是個玄妙之人嗎?即使他會用法術，朕也不奇怪。那麼…昨天到底誰勝誰負?那個男子又是誰?”

“清並不知那人身分，因為涵王一直不肯透。當時戰況烈，清怕涵王如果敗了，生死堪憂，涵王畢竟出身尊貴，我也不好袖手旁觀，於是出手相助。不過那人雖然走了，未必以後不會再來找涵王的麻煩。”

“他什麼都沒告訴你?”鳳鵬舉幽幽問道，聲音比手的和照多了幾分陰鬱，讓尹清倏然想起昨那詭魅的妖王真身。

地抬起頭，直視着他的眼，堅定地搖搖頭，“涵王似有重大事情隱瞞，堅決不肯吐。清只是個小小獵妖師，也不能刑訊供，只好作罷。”

“那你這一一夜都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