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張良的《登鸛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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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本來就殘留着寒意,不料入夜後,雨落長安,萬物蕭條,更顯淒涼。
穆王府,是長安城內最大的王爺府邸,可也是最為蕭條的王爺府邸,連個門衞都沒有,佔地方圓數百米的王府之內,更是冷清的可怕。
王府的深處,北辰小臉凍得通紅,坐在火爐旁邊一邊着手,一邊還看着一宗竹卷,旁邊還靜坐着孟浩然孟閣老。
“小兄弟,這是我征戰時的鎖子甲,如果不嫌棄就穿上禦寒!”門外大步走進來一個身形魁梧,英氣十足的中年人,北辰抬頭一望,表情一滯,急忙起身行禮:“罪民見過王爺!”
“不必客氣,我這裏素來冷清,十天半月也不見得有一個人來,來者皆是客,我已經很高興了…”穆王朗一笑,絲毫沒有架子。
“北辰啊,這穆王是我的忘年,人友好的很,不必大禮相見。”孟浩然微微一笑,站起身很不客氣的和穆王站到了一塊。
北辰眉頭緊鎖,他盯着穆王的衣着,身着紋繡七條龍的龍袍,本應該是最有身份和地位的王,可為何王府如此冷清,只有一位老奴相守?
待穆王走後,北辰還來得及問,不料孟浩然一聲長嘆,喃喃道:“穆王並不是皇上的親兄弟,而是一位異姓王,穆王這一生,充滿傳奇與落寞…”
“昔間,穆往曾得皇上“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十四字最高評價,這不是虛言,而是真的如此,前十載輔佐朝政,治理天下,後十載****不止,穆王提刀上馬,攜三千鐵騎,長驅直入殺入吐蕃,所向睥睨!”北辰身子一震,此刻他恍然大悟,怪不得此人雖為異姓王,卻身穿龍袍,原來此人有過如此可怕的過往。
“功高蓋主,必遭大劫!”武官和文官不一樣,武長槍一指可反,文筆桿倒戈可殺!一聲長嘆,北辰心裏有所猜測,低聲喃喃,不料孟浩然卻搖頭:“並非如此,並不是皇上取回他十萬大軍兵符,而是他主動出來的。”
“主動權?”瞳孔緊縮,北辰覺很不可思議,手下十萬大軍,這是怎樣的誘惑,想想怕是唐皇也要忌憚三分,説出去就出去了?
“北公子,外面有人來訪…”這時候,穆王府唯一的老奴走了進來,先是對着孟浩然躬身,隨後對着北辰見禮,很是恭敬。
北辰不敢託大,急忙起身還禮:“華叔禮重了,不知外面是何人來訪?”天已晚,在加上雨落長安城,此時竟有人來訪,倒是令北辰意外,想想自己的處境,怕是滿朝上下,除了孟浩然老爺子和這位悠閒王爺外,沒有一個人願意靠近他。
“是兩個年輕人,一個叫李太白,一個叫杜甫。”華叔喃喃。
“李太白,杜甫…”北辰輕語,可瞬間他就回味過來,手一顫,動的説道:“快快有請,快快有請啊!”聞名天下的詩仙和詩聖啊,兩人聯袂而來拜訪自己,北辰不動才怪了,他説着,急忙了出去,也不顧濛濛細雨,直接走向穆王府門口。
門口位置,有兩人靜靜而立,都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必然非凡人,北辰看向那個年齡大些的青年,微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杜甫,杜兄吧?”
“哦,您是‘麒麟才子’北辰,北兄?”對於北辰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杜甫很意外,急忙禮敬道:“再下杜甫,字子美。”
“李白,字太白!”北辰見到了盛唐最具盛名的兩人,心情不錯,忙將二人請了進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明白,後人或許不記得唐皇李隆基,可是肯定知道詩仙李白,詩聖杜甫!
試問天下,誰人不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再試問天下,誰人不聞: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世人皆知,李白生快,近了客廳,先是對着孟閣老行大禮,而後便發問:“北兄,太白有一事不解,還請解惑。”
“但説無妨啊。”有幸和李白詩作對,北辰求之不得啊。
“你喜歡上一個姑娘,當眾出口,為何還有道出‘人生只若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呢?”北辰詫異,他詫異這詩在當時那種情況,説這詩歌肯定不合適,那此舉又是意何為呢。
聞言,北辰眯了眯眼睛,不愧是詩仙,聽出了詩句其意,深了口氣,北辰盯着李白喃喃道:“李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豈能件件都如願?”想起那紙信封,又想起那時光沙漏,北辰慨道:“而今已成昨事,花如她她似花,人活一世,多了些許牽強和無奈…”
“而今已成昨事,花如她她似花…”年齡稍大的杜甫眸子緊縮,他似乎受到了北辰滿腔的不甘,可卻無可奈何。
看到場面冷清了下來,杜甫眼神一轉,岔開話道:“北兄,明你要與那張良戰於長安城上,可有把握?”
“拋開把握,我只是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北辰説着,走到旁邊拿起那宗竹卷,給了李白和杜甫,兩人蹙眉看去,李白低聲喃喃:“白依山盡,黃河入海,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好詩!”李白聲音剛落下,杜甫就拍手叫好,表情還一臉慨。
“的確是好濕…”北辰一聲嗤笑,用諧音字説了一句,不過李白和杜甫兩人都沒有聽出來,北辰看着兩人,意味深長的道:“詩是好詩,只是這作詩之人,可未必是好人…”兩人頓詫異,忙向着落筆處看去,沉聲道:“是張良!”李白為人豪邁快,衝着北辰直言不諱道:“北兄,此詩為張良所著,有何不妥嗎?”
“明天你們就知曉了,要麼我血濺長安城,要麼張良英明掃地,永世不出現在我大唐境內!”有些話北辰不能告訴別人,也沒法告訴別人,總不能説這《登鸛雀樓》是王之渙晚年的詩歌,並非張良所著。
真説出來了,別説李白和杜甫,北辰自己都不相信。
而看到這首詩的時候,北辰心底可謂是五味參雜,他不敢確定,先前穿越時光來到大唐的穿越者,是不是張良!
“沒關係,不管你是不是上一個穿越者,明天我第一句話就讓你原形畢!”在李白和杜甫的注視下,北辰的嘴角漸漸升起了一個弧度,玩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