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淬毒金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想不到惜來的十二支金針,竟然全部淬以劇毒!
韓伯虎驚怒加,當即陪同秦忘我、王守義帶着一批鏢師,浩浩蕩蕩趕往“榮安堂”決心向吳大夫興師問罪。
此刻不過是掌燈時分“榮安堂”已關上門板。
韓伯虎怒道:“哼!關上門,就能躲得過嗎?”一施眼,鏢師陳凡立即上前,飛起一腳,轟然一聲將大門踹開。
眾人一擁而入,頓時一驚,只見一名夥計及學徒已橫屍在櫃枱前地上。
韓伯虎情知有異,一馬當先,闖進了內屋。
果然不出所料,吳大夫一家五口全遭殺害!
王守義不愧是當年江南第一神捕,立即向各處搜索,但毫無所獲。
毫無疑問,這七條人命又是那瘋狂殺手的傑作!
王守義怒不可遏道:“這瘋狂殺手,簡直已滅絕人!”韓怕虎道:“王兄,咱們回去再作計議。”王守義是捕頭出身,不忘報案,代了陳凡後,始偕同秦忘我等人隨着韓伯虎回鏢局。
一進大廳,譚三姑等人就迫不及待,追問“榮安堂”查出什麼結果。
當她們聽説吳大夫全家七口悉遭毒手,無不為之張目結舌。
瘋狂殺手的殘酷手段,確實令人髮指!
這時已是晚飯時刻,但誰還有心情吃得下。
韓伯虎代手下處理白花菊的屍體後,回到大廳來,只見眾人正在議論紛紛。
王守義即道:“韓兄,方才譚老前輩提到,那瘋狂殺手受傷之後,可能先來了洛陽。這不足為奇,因為他知道,咱們必然直接回洛陽。但他就算料到,咱們必會為白花菊解毒,怎會有先見之明,算準了咱們會向“榮安堂”借用十二支金針?這豈不是太玄了!”韓伯虎神情凝重道:“此事確實匪夷所思,咱們一回來,立即代下去,分頭辦事,絕不可能事先走漏消息…”總管正好走來,準備請示何時開席。
王守義即道:“張總管,此去‘榮安堂’,不過一街之隔,你去借金針,為何往返一趟,費時甚久?”總管恭然答道:“在下去見吳大夫,説明要借用十二支金針。
他一口答應,親自入內去取。在下等了很久,他才出來,説是用過的舊針不便借出,特地找出十二支新的,一次尚未用過…”王守義揮揮手,示意總管退下,遂道:“這就是了,必是吳大夫入內取針時,瘋狂殺手已潛入,制住其家小,吳大夫將十二支金針由他做過手腳,再拿出去給張總管攜回。”眾人紛紛點頭,承認王守義的判斷極為正確。
事實上,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哪知蕭姣姣突然發難,箭頭直指秦忘我,道;“秦大哥,你既通醫道金針之術,難道使用之前,競末察覺金針有毒?”秦忘我愧疚道:“在下確實一時疏忽,末慮及此…”蕭姣姣得理不饒人,又道:“秦大哥為何不先仔細檢查,試試是否安全?”秦忘我強自-笑道:“金針毫無異狀,如何試法?除非…除非在下先向自己紮上一針!”蕭姣姣正待反駁,王守義已接口道:“這也怪不得秦老弟,從“榮安堂”借回的金針,怎會想到針上出問題。”蕭姣姣冷冷一哼,道:“那瘋狂殺手真厲害,不但殺人滅口,還來個借刀殺人,要不是大家都信任秦大哥,豈不是害秦大哥背上了黑鍋!”這姑娘好厲害的一張嘴,幾句話聽在秦忘我耳裏,確實不是滋味。但事實如此,是他一時疏忽,造成白花菊枉送命,叫他如何分辨。
此行一直不太愛説話的白玉仙,察覺秦忘我神情極為難堪,忍不住開口道:“蕭姑娘,秦公子原是出於善意,此舉不但能為白姑娘解除毒發之苦,同時能使她恩圖報,説出那瘋狂殺手的一切。
事出偶然,誰也意料不到,當務之急,不在追究白姑娘致死的責任,而是既知瘋狂殺於已來洛陽,我們應該從長計議,急謀對策才是。”韓伯虎連連點頭,道:“對對對,白女俠的想法正與在下不謀而合!”譚三姑笑道:“他的目標是常九,看來老身還得戴上人皮面具,受受罪呢!”蕭姣姣靈機一動,忽道:“譚婆婆,你那人皮面具可有多的?”譚三姑笑問道:“姣姣,你要幹嘛?”蕭姣姣掃了眾人-眼,始正道:“我要扮成白花菊!”此言一出,眾人均為之一怔。
不需要她説明,大家己猜出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幾乎是同時,眾人不約而同齊聲讚道:“妙!妙計!”只有秦忘我一人,表情木然。
蕭姣姣得意地笑了!
白花菊慘遭金針毒斃的消息,韓伯虎嚴外。
蕭姣姣經過了巧妙的易容,變成了白花菊。
這是一石二鳥之計,不但可誘瘋狂殺手找上門,同時也可能引出常九。
眾人皆一致認為,這是絕妙之計。唯獨秦忘我不以為然,他認為譚三姑扮常九不致有生命危險,因為瘋狂殺手要的是活人。
蕭姣姣則不同,瘋狂殺手為了防白花菊密,才會用借刀殺人之計,以十二支淬毒金針置她於死地,如果發現她未死,必然會再下毒手!
但秦忘我孤掌難鳴,難排眾議,只有不表示意見,決心全力保護蕭姣姣的安全。
一夜相安無事。
次一早,蕭姣姣開門出房,發現秦忘我手抱青虹劍,坐在院中石凳上,似乎整夜未回房去睡,不暗自一怔,詫然問道;“秦大哥,你整夜守在這裏?”秦忘我微微點頭道:“在下已疏忽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大意!”蕭姣姣毫不領情,淡談一笑道:“我又不是真的白花菊!何況,整個鏢局裏裏外外,徹夜有人嚴加戒備,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秦忘我道:“我不覺得是多此一舉!蕭姑娘…”蕭姣姣見他言又止,譏道:“秦大哥一向快人快語,怎麼突然變得吐吐起來了?”秦忘我遲疑一下,始道:“蕭姑娘對在下是否有什麼誤會或不滿?”蕭姣姣強自一笑道:“秦大哥怎會有此想法?”秦忘我道:“在下看得出,自從那夜在夏邑我救回楊姑娘之後,你對我的態度就變了…”蕭姣姣“哦?”了-聲,故作茫然道:“是嗎?我自己怎麼一點也不覺得,恐怕是秦大哥自己心理作祟吧!”秦忘我自覺愧疚道:“不!我知道,那夜不該騙你,説王大人要我去談事,丟下你一人在酒樓,溜出城去赴約…”蕭姣姣憤聲道:“既然你自己提起那夜的事,我也把話挑明瞭説吧,你可知道,當時如果不是我久等不見你回來,跑去找王大人,逃過一劫,否則就跟那批留守酒樓的人一樣,身首異處了!”秦忘我沮然道:“事後我也知道做錯了,即使真是常九約我見面,我也不該丟下你一人…”蕭姣姣冷冷一笑,道:“哦?我的生死,比你要找常九更重要?”秦忘我認真道:“如果現在由我選擇,我寧願不見常九!”蕭姣姣不屑道:“但那夜選擇的不是我!”秦忘我道:“所以我才覺對你愧疚!”蕭姣姣趁機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訴我,為何急於找常九?”秦忘我面有難,訥訥道;“我,我…”正好韓伯虎走來,解了他的圍。
韓伯虎道;“秦老弟、蕭姑娘.王大人已經在等侯,如果你們難備好了,立刻就出發。”蕭姣姣振奮道:“晚輩早就準備好啦!”韓伯虎轉向秦忘我,鄭重叮嚀道:“秦老弟,此行任務重大,且充滿兇險危機。老夫把蕭姑娘的安全寄託於你了。縱然毫無所獲,也要以蕭姑娘的安全為重!”秦忘我豪氣干雲,毅然道:“韓老鏢主放心,晚輩雖肝腦塗地,也絕不讓蕭姑娘毫髮受損!”此話説得慷慨昂,使蕭姣姣雖對他懷有成見,也不為之動容。
韓伯虎哈哈一笑,道:“好!有秦老弟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