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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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桌前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我沒能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反倒被睏意逮了個正着。
看來當真是累了。
認識到這一點,我了睛明,挑了十餘本重要的摺子批了,便起身回寢宮躺下了。
反正浮暄帝也回來了,趕緊想個合適的法子公開了他的身份,把國事移給他吧。
抱着偷懶的想法,我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約莫兩個時辰後,我很不地道地被餓醒了。見窗外天漸暗,我起身點了燈,披上了外衣,接着喚來了出秀。
“程相來過嗎?”我問。
“回皇上,沒有。”她略搖了搖頭。
上述回答讓我不免皺起眉頭,心生疑惑:整個下午不見人影,他上哪兒去了…莫非…還是心遠閣?
“啓稟皇上,”我低眉不語,倒是跟前的出秀再次出聲,引得我抬眼看去“適才皇上睡着的時候,温丞相…還有皇上今密會的那位老爺,帶着一位年輕的婦人…來替皇上診過脈…”
“什麼?”我聞訊不由詫異。
“皇上恕罪!”孰料越説越小聲的出秀驀地跪了下來,一副很對不起我的模樣“奴婢不是有意擅自做主…奴婢…奴婢聽説那婦人也是一名神醫,所以、所以…”
“起來吧,朕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一時間有些意外罷了。”明白了出秀此刻糾結的源,我忙定了定神,表示並不怪罪。
“謝皇上。”出秀面帶愧疚地站起身來。
“他們倒是悄無聲息,朕睡着了,一點兒覺也沒有。”我自顧自地抒發着真實的受,繼而話鋒一轉“那名女子有沒有説什麼?”
“回皇上,奴婢不知,她只同那位老爺講了話。”出秀雙眉微鎖,似乎對沒法探知號脈的結果到相當焦心。
“啓稟皇上,”正當我張嘴打算説些什麼的身後,外頭冷不丁傳來了宮人的聲音“温丞相求見。”説曹曹就到。
我和出秀不互看了一眼,隨後才朗聲道:“宣。”説罷,我站在原地不動,直到出秀忍不住出言提醒:“皇上…您…不去外屋嗎?”她的疑問成功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側首注目於他,不解地口而出:“朕為什麼要去外屋?”出秀聞言略顯尷尬地眨了眨眼,期期艾艾道:“皇上…君臣有別,男女有別啊…”我聽了當即一愣,這才察覺到,自個兒差點把温故離當程肅對待了。
於是,我揚了揚眉,默不作聲地整理了衣服,起步走到了外屋。
我前腳剛到,温故離後腳就和暄帝夫婦踏進了屋子。
“臣參見皇上。”
“草民叩見皇上。”
“民婦叩見皇上。”三人齊齊拜見,得我心裏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呃…那個人不是我爹不是我爹不是我爹…
我心中默唸着,才得以面如常地接受了三人的叩拜。
“平身。”我故作鎮靜地説着,看着兩男一女不徐不疾地起身,目光不由落在了名叫“衞晞”的女子身上。
只見她仍是穿着那身純白無暇的衣裙,宛如一名從天而降的仙子,靜靜地立於夫君的身側。那婀娜的身段玲瓏有致,卻絲毫不顯妖媚——這大抵,也和她略施粉黛的清麗容顏以及大方得體的簡單髮式有關吧。
白天見時離得不夠近,使我沒能看清她的模樣。現在仔細一瞧,果然是個清新俗、不可多得的美人。
更難能可貴的是,被我這個一國之君兼丈夫前的女兒如此端量着,她既沒有表現出一絲膽怯,也沒有出丁點敵意,只是不卑不亢地上我的目光,絕無討好抑或厭惡的傾向。
看起來是個有頭腦、有主見的女子——就是不曉得,她對我和暄帝的過去乃至將來,是抱着怎樣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