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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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子似乎漸漸趨於平靜。
在朝中眾臣的全力輔佐下,我一樁一樁地處理着戰後事宜——而聽聞年饒迫不及待地率領部下從沐須城回到了皇城,我自然是趕緊送年氏母子出宮,好讓他們一家三口儘早團圓。
至此,照顧子衿的任務便順理成章地從年夫人的手中移回我這裏。
是以,入秋以來,我的生活基本上就被如下幾個關鍵詞給佔據了:國事,奇毒,子衿。
當某一,我信口説着“現在皇姨可是一了結國事就來抱你了,真是除了國事就是你這個小傢伙了,你高不高興啊”來逗子衿玩的時候,一旁的程肅毫無預兆地爆了個冷門。
“那我呢?”話音落下,我一瞬間以為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直到我不可思議地抱着小傢伙抬眼看向一臉淡定的男子,目睹他正盯着我瞧像是在等答案的樣子,我才相信方才那三個字的確是出自其口。
“呃…”是以,我微不可見地了眉角,老臉不受控制地熱了一把“你、你不是發燒了吧?呃…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不會説這種話的…”
“以前我們的關係不同。”他波瀾不驚地應答,倒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如今我有立場了。”這個人其實是個腹黑是個腹黑吧?!
“好囧…”這般思忖着,我直言不諱地用上了記憶中的網絡用語“你…你跟一大堆死的事務和一個才滿月的孩子計較什麼…”説罷,我微着嘴角注目於懷中的嬰兒,騰出一隻手來輕輕颳了刮小傢伙的鼻子“子衿,你説對吧?”小傢伙很給面子地咧了咧嘴,算是衝我一笑。
“你看,連小孩子都笑你了。”我見狀,忙煞有其事地把襁褓湊到程肅的面前。
“呵…”程肅聞言毫不氣惱,反而啞然失笑“他這是在笑他皇姨…臉都紅了吧?”我聞言心頭一緊,忙不迭抱着孩子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銅鏡前,拿臉湊上前去照鏡子。
“我哪裏臉紅了?!”發現事實情況與某人所述嚴重不符,我立馬轉身據理力爭。
孰料,映入眼簾的,是他彎着眉、揚着角的笑顏。
意識到自個兒是被戲了,我一時語,只能幹瞪着始作俑者。
“好了,不逗你了。”他適可而止地收斂了幾分笑意。
什麼嘛…我逗孩子,他逗我?
正想説些什麼以給予“反擊”屋外好巧不巧地有人來報,説是右相求見。我只好先讓孃把子衿抱到偏房,然後坐回到龍椅上,命人去宣。
不久,温故離覲見,稟告的居然是差不多被我遺忘掉的“移職權”一事。
若非他再度提及,我還當真不會靠自個兒想起這件事兒——今年三月之時,他曾主動向我提過,説要將律令、刑獄、計籍與圖籍保管的相關事宜由程肅負責,連摺子都已經遞給我了。
本該是多月前就解決的事情,後來卻因為程肅前往沛河地區監工以及之後一連串的禍事而被擱置至今。
得虧温故離還想得起來。
不過,今非昔比——當時我懷疑温故離包藏禍心,這才千方百計地想從他手裏奪權;如今,事實已經證明他並無異心,我是不是還有必要把那些擔子壓到程肅的身上呢?
更何況,他本就不太健朗的身體現在更是…
“皇上,恰好今左相同在,還請皇上速速定奪。”怎麼有種搬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覺…
我望着温故離一本正經拱手請示的姿態,真想一嘴角。
舉棋不定之下,我只得將目光投向了他身旁的程肅:“程愛卿以為如何?但説無妨。”為了暗示程肅説出最真實的想法,我還特意加了後邊四個字。
誰知程肅面如常地向我行了個禮,語氣平和道:“臣自當不負聖恩,殫竭慮,為國效力。”你不要接得這麼幹脆啊!還“殫竭慮”?誰要你殫竭慮啊?這不是讓我心疼麼…
“皇上,”我正暗自懊惱着,那邊廂,温故離已搶先衝我一拱手“既然左相業已卻之不恭,那還望皇上儘快下旨。”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你?!
眼瞅着温故離正用無比真誠和嚴肅的眼神注視着我,我強行壓下了如上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