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心裏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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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富完全投入到自己編造的情景裏面,説着還抬起手臂,做了架槍的姿勢,誰知扯動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中啦?”我岔開話題。
“沒有,那傢伙怕事,見我舉槍,扭頭就逃。好不容易才遇見,當然不能輕易讓它逃了,我就拿槍追啊,誰知腳下被草絆住,摔了個跟頭,槍就走火了。”鍾富苦惱似説。
“你們相距十多米,它對着你衝過來,你舉槍要打它,它轉身逃跑,你想追,槍就走火了?”我整理鍾富的話問。
“嗯!”鍾富點頭。
“那還真是可惜。”我心裏暗笑,搖頭惋惜。
“可不是嘛!要不是槍走火,我一準兒能把它打死。”鍾富遇上知音般,頻頻點頭。我想了下,搖頭説:“誒,不對啊。你不是説,看到野豬後,才打開的保險嗎?”
“啊,是,是啊!”鍾富還沒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回。
“這就不對啦!據我所知,十多米距離,野豬隻需眨眼功夫就能衝到身前,你哪兒還有時間開保險?”我納悶的問。
“是嗎?”鍾富比我還不解。
“嗯!”我和桃二叔都點頭。
“哦,那,那就是見到野豬前打開的保險,對,對,聽他們説發現野豬的蹤跡,我就打開的保險。”鍾富支支吾吾説。
“到底是之前,還是之後?”我故作疑惑,不過心裏已經有六成把握鍾富在説謊,或許他本沒看到什麼野豬。
“之前。”鍾富一口咬定。
“那就更不對啦!”我忍笑。
“為什麼?見到後開不對,見到前開也不對,你想要我什麼時候開?”鍾富被糊塗,有絲抓狂。
“別動,別動,不然小心傷口又裂開。”我忍笑安撫,解釋道:“是這樣,我們公司用的是具有改進保險裝置的半自動獵槍,保險在扳機後面,當初選這種獵槍,一是為了捕獵時方便,開槍快捷,二是為了客户的安全着想,正因為有這樣的保險裝置,所以我們公司有規定,在看到獵物前,槍的保險不能打開,開完槍後,保險必須立刻關上,當然,這樣規定自然是為了保護客户的人身安全。”這是實話,為安全着想,當初選槍時就找懂行的人一起,還特地詢問過楊志的意見後,才選中的這款半自動獵槍。
這種具有改進保險裝置的半自動獵槍,只需作一個保險鈕,便可鎖定槍的發機構,同時將槍閂滑塊,鎖定在離開槍的彈藥室一段距離的開放位置上,這樣不管是磕到,還是碰到,都不會走火。
所以昨天聽説槍走火把人打傷,我心裏就有些納悶。剛才聽鍾富説摔了一跤就走火,在加上他躲躲閃閃,不停變換的言辭,我心裏更加懷疑。
察覺中我的套,鍾富變臉道:“你這麼説是什麼意思?拿錢到你們公司的旅遊區狩獵,現在槍走火,還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當然不是,不管怎樣,事兒已經出了,該我們的責任,我們都會承擔,你安心養傷。”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我安撫道。
“那就好。”上了一次當,鍾富似乎不再信任我,回頭問道:“我那幾個朋友呢,叫他們過來,我現在覺不舒服,不在這兒治了,我要回城裏養傷。”
“是,是,你休息會,我立馬過去叫他們。”我點頭。鍾富這才安靜下來。我招呼桃燕,讓她暫時先好生照顧着鍾富。假裝去叫人,和桃二叔一起離去。
“這人覺不對,會不會是來訛錢的?”路上,桃二叔忍不住問道。
他還不知道城裏的事,不過那事也跟他無關,不想把他牽連進來,我模糊道“現在還説不清楚。”
“那怎麼辦,讓他們一起回城?雖然不清楚這事兒有多大,但這對今後的生意,肯定會有影響。”桃二叔有些擔心。
“放心,我自有辦法將他們留下。”我笑説,隨即道:“二叔去看看那四人醒沒有,如果沒醒,就讓他們繼續睡,如果醒了,就叫那邊點好吃好喝,拖延一陣。”或許知道是想拖延他們,桃二叔點頭,向旅社走去。我這兒也沒閒着,先給羅秀打了個電話,從她哪兒查到今天輪值司機的號碼,又打給開車的司機。
什麼也沒説,直接吩咐他,等會來的時候,把車停在村外,然後把輪胎的氣放了。聽完我的話,司機很疑惑,一個勁兒問着為什麼。我自然沒解釋太多,讓他照做就行了,還約他把口風對了下。
回頭又打電話給金煥,他那邊依舊沒什麼動靜,説子已經到公司上班。詢問他介紹來那個人怎麼樣,他説已經在路上,估計下午就能到。***掛掉電話,暗自思索,如果真是董奎找來的人,這事兒還有點棘手了。畢竟那五個人也不是吃素的,能留得一時半會,想留到城裏的事情結束可不容易。
苦惱着急了一個上午,誰知是我想太多,那幾個傢伙不知是喝太多,還是原本就懶,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才起來。
不僅司機的車在村外拋錨,連金煥舉薦的人也到了。來人雖不及金煥壯實,但比他高上些許,配上那身段,真有點人高馬大的覺。
趁着那四人沒醒,相互悉了一下。得知他叫姜東,和金煥是戰友,出身在山裏,從小和父親在上山採藥,幾十丈的懸崖連保護措施都不用,爬樹攀樓更不在話下。
由於善於攀爬,叢林作戰,隊友就送了她個綽號,山猿。把這裏發生的事跟姜東説了下,他讓我帶着去看了下受傷的鐘富。到場後啥也沒問,只隨意看了幾眼,姜東就悄悄告訴我受傷的位置有古怪。
我疑惑,他假意舉槍示範,表示即便是走火,也應該在手臂內側,不可能在側面,因為自己的槍,肯定在懷中,手託着槍,不可能傷到外側。
既然姜東也這麼説,我自然相信,原本就有些懷疑,現在更加肯定,如今只需想辦法,從幾人口中撬出這麼做的目的,受誰指使。
把想法跟姜東説了下,他笑説這事很簡單,沒等我問他要怎麼做,就讓我帶着他去龔二幾人的房間。疑惑的把姜東帶過去,誰知他進屋二話沒説,先把領頭的龔二揍了一頓。
其餘三人還想幫手,結果三拳兩腳,全蜷縮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再起來。龔二起初還嘴硬,結果被打掉兩顆牙,受罪後終於肯説出實情。但也只承認是有人讓他們這麼幹的,至於那個人是誰,他是打死都不説。不説我也能猜到,不過這件事現在要保密,不能讓指示的人知道,讓他有所防備,更不能讓外面收到風聲。
想了想,讓桃二叔找了間空屋,把幾人全關在了裏面。擔心幾人逃走,又讓姜東辛苦下,在這兒守幾天。為了不讓外界看出這裏有變,我示意桃二叔狩獵線繼續,不過後面要留意點,他點頭表示知道。
安排好一切,和父母道別後,連夜趕回城裏。…隔天,原本想打電話約蘇峯出來商量下,誰知他先打來,説是有事,找我過去商量。
雖然心裏疑惑,還是趕過去。在酒吧見的面,我到的時候,向秋居然也在哪兒,談才得知,高速路那邊也出了問題。説是有家人的祖墳正好在道上,對方不答應遷墳,還邀集了一大幫社會上的人,前去談判的監工也被打傷,正在市醫院躺着。蘇峯懷疑是董奎在搞鬼,所以打電話找我來,問問我這邊的情況。
我把山裏出事跟他們講了下,我的懷疑和蘇峯不謀而合,聽完我的看法,幾人都點頭。以前還有絲僥倖心理,認為董奎沒中標,會不會就這樣算了,現在看來,我們還是太天真了。既然對方主動找事,而且我們心裏都明白,董奎不徹底擺平,以後別想有太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