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更會讓擎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董奎不冷不熱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董老哥那兒的話,你是那黃泥崗上的坐山虎,我只是那爬灶台的軟腳貓,哪兒敢跟你叫板哦。”我望着場中,已經落入下風,不時捱打的廣柱,暢笑説。
“知道就好。”董奎絲毫不謙虛,不過隨即話鋒一轉説:“不過這次,你讓我損失上千萬,這可是耗兒貓鼻子,膽子不小哦。”
“這你可錯怪我了,我這是林沖上梁山,被出來的。”話雖如此在説,我心情卻很暢快。
“哼哼,既然事情已經這樣,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我的人是不是在你哪兒?”董奎直言問。
“人,什麼人?”我望着場中,已經被動挨打,毫無還手之力的廣柱説。
“別跟我裝傻,就是廣柱。今天出去後,一直沒見回來,也沒消息,是不是被你們扣住了。”董奎有絲惱怒。
“哦,你説廣柱兄弟啊。算下來,我和他已經見過好幾面,也算有點情,平常大家都忙,難得有機會遇上一回,何況還有你董老哥這層關係,於情於理,也得留他在這兒吃頓飯不是。”我恍然大悟的笑説。
“哼,不用這兒跟我唱戲,老實説把,你想怎麼樣?”董奎自然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這可由不得我做主。”我假言説。
“那由誰做主。”董奎話中錯愕。
“你啊!他是要喝酒,還是吃,全看董老哥你給什麼台階了。”我配合道。
“哼,別想拿他來威脅我,你還沒那個道行,更沒那個能耐。識相點,乖乖把人給我送回來,然後把這事説清楚,或許我還能既往不咎,饒你一命。”董奎怒哼。
當初那層臉面早已撕破,事到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還想三言兩語就唬住我。我也不在跟他客氣,怒回道:“董奎,你硬是以為我耙得像烤過的紅苕,軟的像稀麻糖,蜂子沒有長牙嘛,股後頭也有錐人的刺嘛!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我,你難道就真不怕我竹蟲咬斷竹,和你同歸於盡?”不説還好,這一説,反而惹得董奎笑起來,輕蔑道:“跟我同歸於盡?你先好好掂量下自己,有那能耐嗎?”
“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那好,以後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蘇峯不是説過,董奎現在還摸不清我們的底,既然要打腫臉充胖子,我乾脆就裝像點,説完便掛斷電話,不再理會。
即使看不到,相信董奎此刻也愣在沙發,很快就會大發雷霆吧!反正事情已經鬧成這樣,後悔也沒用,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我乾脆收起擔心,回頭望向場中。
這短短片刻,廣柱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滿臉鮮血,腳步蹣跚,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説還手。
“差不多了。”我示意金煥。
金煥立刻停手,無聊的站到了一旁。廣柱靠在車旁,苦苦支撐。我拿着那把短刀,靠近説:“你那救命稻草,現在不管你了,你要怎麼辦?”或許是以為我在詐他,廣柱吐出口血水,不屑的望了我一眼“王八蛋,都落到這副田地了,還在我眼前裝能耐。真當我是出家的和尚,只會唸經啊。”我説着抬腿向廣柱踢去,本想將他踢到地上,誰知他突然伸手,一把抱住我的腿,伸手來奪我手中的刀。
***意識到危險,可腿被廣柱抱住,不開身,我本能的將刀藏向身後。可惜已經晚了,廣柱搶先一步捏住我的手腕,反手一扭,吃痛下,我不自覺鬆開握刀的手。
短刀掉落在地,廣柱鬆開我的腿,彎把刀搶在手裏。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向我脖子划來,獰笑道:“就是死,也先讓你死。”變故太過突然,即使廣柱剛動手,金煥就衝過來,還是晚了一點。看着眼前迅速近的寒光,我被驚出身冷汗,不知能不能逃過一劫,但我還是向後仰頭躲避。
頃刻間,寒光閃過,脖子上傳來絲冰涼。我心一凝,伸手摸向脖子,覺到一絲粘稠,指尖還有點血跡,雖然不覺太多疼痛,但已經嚇的我滿身冷汗,魂不附體。廣柱有點訝異。
不過很快回過神來,翻手抖刀,再次向我前刺來。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金煥終於趕上,從後面抓住他持刀的手一拉一扯,將廣柱拉回,隨即一個手刀,砍在他後頸。
廣柱搖晃了一下,撲倒在地,只聽到聲細微的錦裂,和他的輕哼,隨即便沒了動靜。
“你沒事吧!”金煥看也沒看地上的廣柱,趕到我身邊問。我還有絲心神不寧,摸着脖子,示意道:“我也不清楚,幫我看看。”
“還好,只是點皮外傷。”金煥瞄了幾眼,臉上的擔心消失,笑道:“你的命可真大,要是在進去幾寸,可就劃破喉嚨了。”
“你確定,再好好看看。”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那絲冰冷還環繞在心頭。
“好啦,要是傷到要害,你還能好好的站着説話嗎?”金煥不耐煩道。
想想也是,但依舊心有餘悸,放下手,看到地上的廣柱,怒上心頭,衝過去就踢了幾腳道:“王八蛋,叫你使壞。”誰知踢了半天,廣柱完全沒有反應。我疑惑的望向金煥,他伸手翻過廣柱,看到他握在手裏的刀,刺進了自己膛。只這一會,地上已經一大灘鮮血,沒想到會看到這場景,我有點被嚇到。急急向金煥問道:“他怎麼樣了?”金煥臉也有絲凝重,挪開廣柱的手,看了下口的傷勢説:“刺穿了肺,沒救了。”
“啊?”即使做好準備,可得到確認,還是有些不安,雖然剛才跟董奎爭鋒相對,但那更多的是想迫他退一步,誰知現在假成真。畢竟第一次有人死在自己手裏,有絲慌張道:“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想辦法瞞過去唄。反正是他想先害你,而且是他自己把自己捅死的。”金煥到是一點不害怕,還很快就想好開之辭。
“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我望着腳下廣柱的屍體,訝異道。
“這種亡命之徒,我以前在邊防見得多了。手上有血案,或是帶的東西太多,知道被逮住也是死,遇上就拼命。”金煥無所謂似的説。
聽金煥這麼一説,我也稍稍安下心來,以前做過多少惡我不知道,但想到那晚金煥殺了那人,如今死在同一把刀下,也算是因果循環,惡有惡報。
“那要怎麼瞞過去。”金煥轉頭看了看四周説:“這地方不是正好嘛!你從車裏點汽油出來,我去挖個坑,不就成了。”雖然覺得有些不妥,可也沒有辦法,望了眼金煥,只能點頭。起身時,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雖然傷口不大,但還在血。暗罵了一聲倒黴,差點忍不住又想踢幾腳,但看到他已經死了,又忍了下來。
跟金煥兩人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才把一切處理妥當。看着已經翻蓋,鋪上雜草的地面,擔心那裏不妥,引人懷疑,我反覆查看。金煥卻直接回車上,招呼道:“快走吧!呆太久不好。”無奈,只能收攝心神,跟着回城。下山不久,子就打來電話,詢問我怎麼還沒到家。聽到她的聲音,心裏有絲温暖,我藉故説路上堵車,很快就到家,才將她安撫住。
路上想了不少,現在事情已經發生,擔心也麼用。以董奎的為人,知道廣柱身上有血案,擔心引火燒身,肯定不敢聲張,這事也只能暗地裏鬥法。
蘇峯都説董奎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加上今晚的事,雖然不是出於我本意,但廣柱沒有回去,更會讓他警覺,相信他以後也會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