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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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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開兩桌的家庭餐會於是在這人人心思各異,充滿着衝擊的一夜展開了…

***司徒青魁在拗不過安家人的熱情下住了兩天,也陪了安美美兩天,但他終究不得不回本處理公事。

面對喪失記憶的安美美,安家人顯得不知所措,不曉得該怎麼幫她?

於惠如心疼女兒,經常拉着她訴説她從小到大的種種。

大姐安麗麗、兩個孩子的媽的安蓓蓓、牙尖嘴利的安蓉蓉、懷孕五個月的安菲菲、忙着畫設計圖的安貝貝,以及甫從學校畢業在家裏蹲的安楚楚,這些姐妹只要一有空便會陪她逛東逛西,聊些天南海北。

全體動員的目的無非是期盼安美美能早康復。

對於大家的用心良苦,安美美在動容之餘也備壓力。她獨自在這個明明應該很悉、卻又陌生的家盡力適應生活,而她的神支柱便屬儼然成了空中飛人,每個星期在本與台灣上空兩頭跑的司徒青魁了。為了怕她到孤單,司徒青魁固定週五晚上會飛來台灣陪伴她,並詢問記憶恢復的情況,然後週晚上再飛回本。她雖明白他這麼做很累,偏又自私地希望他能持續下去。

“美美,陪我去買小孩子的衣服好嗎?”安蓓蓓最近成了孃家的常客,三不五時便往這兒跑,幸好夫家住得並不遠。

大女兒婷婷上小學,已是標緻的小小美人,而小兒子傅德也在唸幼稚園。賢良母的安蓓蓓現在是無事一身輕,才能老陪着安美美串門子。

“二姐,對不起,我今天不大想出門。”安美美躺在牀上,心事重重。

安蓓蓓坐上牀沿探問:“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嗎?沒關係,慢慢來,這種事急不得的,對不對?”事實上,今天是安美美的生,大夥想幫她辦個慶生會,但老拐不到她出門,被識破的話可就沒意思了。

“二姐,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樣啊…”安蓓蓓沒轍了。唉,總不能強押她出門吧?

彷彿救星般的安蓉蓉敲了兩下門,然後旋門而入;見安美美仍文風不動,向安蓓蓓使了個“還沒搞定呀”的眼

安蓓蓓搔搔頭,下巴偷偷地努了努,要安蓉蓉過來幫忙。

安蓉蓉會意,走到牀邊拉起安蓓蓓,故意説:“你不是要去買東西嗎?我陪你去好了。美美好像不舒服,就讓她多休息吧。”安美美沒有理會,只是一逕地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裏。

姐妹倆於是拉拉扯扯到了房外,安蓓蓓不解地問:“不是要把美美帶出去嗎?”

“哎呀,瞧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沒心情出門逛街。就讓她在房裏待着吧,我們準備我們的,不礙事的啦。”安蓉蓉壓低嗓音。

“也對。”走到樓梯口,冒冒失失衝上來與她們撞了個滿懷的安貝貝大叫“哎喲”一聲.撫着發疼的鼻樑。

“幹麼?走路小心點啦。”安蓉蓉則撫着下巴出言輕斥。哪裏不好撞,便撞這個最少的地方,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是想來告訴美美那個人來了嘛,誰曉得你們剛好站在這?”安貝貝無辜地嘟嘴。

“那個人?’’安蓓蓓與安蓉蓉異口同聲,眼神透着雀躍,心也已猜着九分,卻仍忍不住問。

“就是那個司徒青魁呀,我想美美應該會很高興見到他。”

“那還用説。她現在滿腦子想的八成…不,百分之百都是他。”安蓉蓉賊兮兮的擠眉眼。

“可是…讓他直接到美美的房裏好嗎?安貝貝擰眉遲疑道。

“無所謂啦,反正咱們家不久後可能又有喜事要辦了。”安蓉蓉眉飛舞地道,然後把六妹安貝貝趕下樓,要她親自去催司徒青魁上樓會佳人。

司徒青魁每回到安家,見到的總是熱熱鬧鬧的場面。他不懷疑,這羣永遠活力四力旺盛的娘子軍裏,為何獨獨安美美那麼沉默寡言?可不可能是基因突變,製造出她這特異份子?

幾乎是被簇擁着到了安美美房外,司徒青魁面對這羣娘子軍總有些不習慣與尷尬,同時又很開心她們對他明顯的接納。

今天不是週末,也並非假期;而他匆忙奔來台灣的理由只有一個…

他要親口向她道句:“生快樂”她或許忘了,但他在讀過她的資料後可就牢牢記住了。

司徒青魁敲了敲門…

“拜託,姐姐妹妹們,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嗎?”房內傳出安美美有氣無力的聲調。

“可是我不是你的姐姐妹妹們耶,怎麼辦?”悉的噪音在門後清晰地響起。

安美美從牀上彈跳起來,難以置信地衝去開門。

“司徒青魁,你…”

“美美,生快樂。”他從背後舉出一大束鮮花。

“今天是我的生?”安美美又愕又喜地接過花湊近鼻下深一口。

“你特地為我趕來的?”奇怪,最近怎麼特別容易情緒不穩定?瞧瞧眼前又充滿了一陣霧氣…

“你動嗎?”司徒青魁揶揄道。

一晃眼,安美美回家來已月餘了,他很清楚地受到了她的轉變。倒不是記憶恢復的進展,而是她對他的依賴;對於這個意料之中的情況他非常滿意,看樣子他與藤邊豐之間的勝敗即將分曉,用不了三個月的時間了。

本來嘛,約定中雖然言明他不許在台灣居住以示公平,但可沒説不許他當個空中飛人飛來飛去。

至於“大冢”真如大冢虹姬所言,在上萬弟子夜以繼的分工合作下,燒燬的宅子整個打掉重建,只花了一個多月便完成了一半,成果委實驚人。想必過不了多久“大冢”即可回覆昔風光。

“誰説的。”安美美鼓起腮幫子否認。

“對了,你有沒有去幫我看貓咪?”司徒青魁邊沉邊打量她,煞有介事地説:“它快比你壯了喔。”

“誇張。”哪可能貓會長得比人還壯?又不是中國鬼狐傳奇。

“美美,我還有一個禮物要送你喔,眼睛閉上。”司徒青魁神秘地説。

她狐疑地挑挑眼,沒瞧見除了花以外的禮物;為求答案,她只好乖乖閉上眼。

霎時,一股男氣息近她;來不及思索,她的便被一個柔潤的觸覆蓋。彷彿被帶到了沒有重心的空間。身形飄浮、心醉神弛,舌與舌的糾纏、咬,將被比細長綿密的情意點點注入對方心坎裏…

恍惚間,安美美依稀靶到一股能量貫穿她腦,繼而竄至四肢百骸;一道靈光一閃,有些影像突然鮮明瞭起來。

就是這覺,安美美心中吶喊。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司徒青魁鬆開了她,強壓下體內發的慾望…他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麼了?”安美美定定地瞅着他焦急的神情,故意吊他胃口地慢慢説:“我好像…”

“好像怎樣?”看着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決定不再作他,霍然眉開眼笑道:“我好像想起你也曾經這樣吻過我,呃,不,這一次的覺比上次好一倍。”

“你…”司徒青魁瞠然,繼而恍然大悟地捧着她的臉追問:“還有呢?”

“你説呢?”安美美俏皮地反問。該怎麼形容這種覺?好像一下子身體充滿了力量,就像大力水手吃下菠菜的瞬間,如沐風、如飲甘、通體舒暢…

“太好了!恭喜你!”説完,他再次攫住她甜美如的櫻

安美美在麻酥快意的官世界裏載沉載浮、尚存的一絲理智則微微抗議他未免大厚臉皮,將吻當禮物;不過,她也不太討厭就是了…

事後,當安美美向姐妹們透是司徒青魁的吻喚醒她的記憶時,大夥莫不笑得前翻後仰,直呼不可思議地外加一句:“天哪,又不是‘睡美人’現代版。”但在經歷了一連串的事情後,安美美終於承認自己的心早被這個面惡心善、表裏不一的男子給進駐了。

“三個月之約”提前結束,安美美在司徒青魁與豐之間作出愛情與友情的抉擇;而豐也表現出了成人之美的君子風度。之後,安美美仍舊到本當她的財務經理(幸好司徒青魁還沒找人來填這位置),儼然是夫唱婦隨。且可以想見,在不遠的將來,名揚的司徒家在台灣南部頗富名望的安家一旦結為親家,再加上姻親“青龍幫”和“百虎盟”所謂“黑白通吃”;屆時,恐怕又將掀起台灣一股話題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