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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強行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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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錢,怎麼會變成皮。之前我看錢的時候十分仔細,這擺明了就是真鈔,可現在拿出來一看,卻變成了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

覺背後一股涼氣傳來,讓我從頭涼到腳,因為這詭異的皮怎麼看都有點像人皮。我是山裏人,動物的皮自然認識得非常清楚,雞鴨牛羊不可能,這要麼是豬皮,要麼是人皮。

我將錢又丟會屜裏,害怕地直旱煙,幸好剛才沒跟那男人走到山裏去,否則真不知道要遇見什麼事情。

接下來的一整晚,沒人再來買東西了,那個買鋼絲球的男人也沒來。我一覺睡到上午九點鐘,隨後出去買早餐。

在早餐鋪吃早餐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討論山裏起火的事情。從他們的話裏聽來,好像是昨天晚上山裏起火了,還好燒得不厲害。我就納悶了,昨天我出去看過,山裏分明沒起火呀。

山裏人喜歡聊天,我就直接問道:“有沒有人出事?”

“燒死了一個男的,那男人被燒得滿身都是灰,嚇死了…”講話的是個中年婦女,看有人願意摻和進她的聊天,她説得更加繪聲繪,那形象得就好像自己親眼見到了一樣,“我老公早上時候去山裏看,看見屍體了。那嚇死人了,手裏還抓着個鋼絲球,不知道抓那東西幹啥。”我聽得就愣住了,鋼絲球,昨天那男人不就是來買鋼絲球的嗎?

莫非…

那男人是去刷昨天被燒死的那個屍體了?

我皺起眉頭,但也不敢管太多,張元説過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管好自己的小店。而且今天老婆子七天時間已到,我可沒功夫去管閒事。

吃過早餐,我給張元打了電話,他那邊接通後,我抱怨地説道:“昨天收到三張五十塊錢,可等再次檢查後,那錢卻好端端地變成了皮。”

“就是這樣的…”張元聽後竟然還笑了,“今晚會有人來給你真錢,你等着就是,到時候把皮給他。”待在村裏也沒啥事情可以做,我在那屋子裏看電視看到天黑,餓了就自己做飯吃,期間還睡了個午覺。等太陽落山後,我又關閉燈,拿了個新的白蠟燭點燃,等着客人上門。

這一次,很早就有客人來了,是年輕的女人,可等看見那人,我嚇得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來人正是李雪梅。

她先是站在門口,仔細地打量着這個屋子,然後看了我兩眼,竟然是沒進來的打算。但是她站在門口,蠟燭就已經開始晃動,很是滲人。

我不敢説話,就這麼與她對視,對視了約莫五分鐘,李雪梅忽然後退兩步,就這麼走了。我疑惑地抓抓後腦勺,她走沒多久,有個老人來了。

他穿着一件純黑的長衫,乍一看我還以為是裙子。老人才剛走進來,燭光就開始晃動了。他走到我身邊,臉就跟塗了蠟一樣平靜死板,問我有沒有要換錢的東西。

我想起張元的話,連忙就把那三張皮拿了出來。老人二話不説拿走皮,還遞給我一百五十塊錢,這次我看得非承細,確定真的是錢後,才敢放進屜裏。

老人平靜地走了,我心裏有許多疑惑,但也不敢多問。接下來就沒客人了,我靠在桌子上休息。

“是送米的咧。”這時,屋外忽然響起一道叫聲,我抬起頭,看見那老婆子正站在門口。她看了看屋裏,竟然跟李雪梅一樣不進來,隨後她跟我勾勾手説道:“送米的,你出來咧。”我連忙搖搖頭,哪裏敢出去。

我有種直覺,這屋裏肯定有老婆子和李雪梅害怕的某種東西,否則她們幹嘛不進來?此時我若是出去,那就是腦子壞了。

老婆子見我不出去,她也不急,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聲音也與施蓉蓉一樣,是直接從身體裏發出來的。雖然她的臉被頭髮遮住,但是那頭髮本沒波動,説明她講話的時候沒張口。

“送米的,你媳婦説想看看你。”老婆子忽然説道。

我聽得一驚,我媳婦…莫非説的就是江雪?

此時我有些疑惑,到底要不要出去,我不知道老婆子説的是真話假話,但跟江雪有關的消息,還是讓我心裏觸動。

我想了想説道:“那她自己怎麼不來見我?”

“她在生你的氣咧,想你自己出去見她。”老婆子説道。

我皺起眉頭,仔細地思慮了許久,最後將旱煙槍磕了磕,朝着外面走去。

我的打算很簡單。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江雪要見我,她可能會原諒我,只要將事情好好解釋一下,我們應該有迴旋的餘地。

如果是假的,那代表着江雪不想幫助我,她本沒來,那就算出去看看,也能讓自己死心,雖然很危險。

走出屋子,我問江雪在哪兒,老婆子説在山裏等我。隨後她率先往山裏走去,給我帶路。

我走在她身後,夜晚村裏人不喜歡出來,道路上黑壓壓的寂靜,我們一路走下來,也沒碰見人。

等到山腳下,老婆子忽然汀了。她説江雪就在上面,讓我自己上去看。我不太信任地看了她一眼,但還是選擇上山。因為我太想念江雪了,我想知道她心裏還有沒有難過,有沒有對我死心。

山裏黑漆漆的,我用手電筒照着才能勉強走路∵了約莫兩分鐘,我前面出現了一片悉的小樹林,頓時我心裏動不已,原來江雪是真的來了。

我連忙竄過樹林,就看見了悉的河。月光之下,河很是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我大聲呼喚着江雪的名字,背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不用喊了。”我轉過頭看去,發現江雪竟然正站在我身後。她還是穿着那一聲白裙,但臉很平靜,沒有以往見到我的那種羞意和一點欣喜,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此時我忽然尷尬了。

雖然心中有許多想對江雪説的話,但此時此刻,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了口唾沫,問道:“那老婆子有沒有要你做什麼?”

“她想我陪她去個地方,説如果我不來,你就要死。”江雪説道。

我連忙問是什麼地方,是否危險,但她卻沒回答我,就是平靜地看着我。

此時我有些尷尬,就壯着膽子説道:“你願意過來,説明你還是想我,心裏有我,不然為什麼不把我丟在這?”聽見我這話,江雪臉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歸於平凡,她説道:“我只是再來與你告別,因為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許永遠不回來。我已經答應了老婆子要陪她去,以後你好自為之,這次過來,主要是與你解除婚約,這樣你也能再娶,免得説我賴着你。”我一聽就急了,連忙搖頭道:“一聽那地方就很危險,你不能去。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不要為了我做冒險的事情。”

“我不是為了你,只是為了自己,我不想看見你。”她忽然説道。

這句話就如同一針,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臟,讓我心裏一點點開始疼,最後整個都劇痛起來。

我呆滯地看着江雪,心裏漸漸有了些憤怒,那怒火越燒越旺,最後我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將她扯進自己懷裏!

江雪臉大變,她連忙要推開我,我卻吻在了她的嘴上。當我這麼親下來,江雪整個身體都軟了,毫無力氣地倒在我懷裏,雙手只是象徵地要推開我,但那點力氣怎麼可能辦到。

我們摔倒在地上,我正好壓在她身上。江雪有些害怕地看着我,我知道她不必怕我,只是不想傷害我。

此時我猶如一個喝醉的酒鬼,抓住她的裙子狠狠扯開,她驚慌地要去捂住,我卻按住她的手,也下了自己的褲子。

我低吼着説道:“什麼接觸婚約,我們只有夫之名,卻沒有夫之實。你見過拜堂了卻不入房的嗎?就算要離開,也先跟我房一次。”

“江成,你這無賴,你走開,否則我就翻臉。”她驚慌道。

我看着江雪的眼睛,倔強地説那你殺了我。

她頓時不説話了。

此時我用一條腿頂開江雪緊閉的‮腿雙‬,隨後趴到了她身上。江雪害怕地緊緊夾着腿,我很努力也分不開,就把手往上摸,她連忙又抓住我的手,語氣有點嗚咽地輕聲哭道:“江成,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很窮,連兩塊五一包的大前門香煙也買不起,而你這麼美麗,哪怕你不是個真正的人,對我來説也是高攀不起…”我摸着江雪的臉,聲音温柔地呢喃道,“像我這種沒資本的人,連衝動的資格都沒有。現在我做出來了,也許很過分,但這是我最在意的。你如果要走,我會去找你,我會為你讀張愛玲的句子,為你等待到你回來的那一天。姐姐,你能等我十幾年,我也能等你,但我不一樣…我不但等你,還會去找到你。也許你不會原諒我,可我還會猶如煩人的蒼蠅一樣,再次出現在你面前。”她輕輕眨了下眼睛,美目嫵媚得動人,卻有着一絲無奈和痛苦。

最後她突然抱住我,輕聲説道:“傻瓜,你如果真要找我,等把李雪梅解決了…來東北找我,那裏冷,多穿點衣服。我要走得很遠,你也要找得很遠。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你能找嗎?”我緊緊握着她的手,呢喃道:“會找到你的。”她疼得推開我,慌亂地捂住裙子,踉蹌地逃入小樹林裏,消失在我視線內。

我小腹那冷得發抖,趕緊穿上褲子,這時候我突然想起,掉裙子之後就這麼慌亂,那是不是説明,她有可能沒穿…

想到這個,我覺頭暈目眩,不能自已,走路都走不穩。

可能是因為頭腦太昏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為之前的路被江雪的樹林遮蔽過。我在山裏路了,怎麼走都走不出去,最後竟然走到了一片被燒焦的地方,這時才想起之前説過山裏有發生火災。

黑暗中,我看見前面好像有人蹲着在東西,寂靜的山裏,鋼絲球刷東西的聲音在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