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離去與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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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這個動作無疑凸顯了來者的地位。一瞬間,李靜軒、唐河的目光迅速的匯聚到來者的身上。下一個呼,他們倒一口涼氣,似乎被來者的絕代風華給狠狠的驚愕了一下。
這是一名男子。看着他的喉結,看着他的平,這一點是確切無疑的。
只是,你一名男子生了一張比女子還要漂亮的面容,那又是怎麼回事啊!
只見來者:紫衣黑髮,大袖飄飄,長髮蕩蕩,不扎不束,無金玉之點綴,亦無掛飾之陪襯。他就只這簡簡單單的站在那兒,給人的覺卻恍如神明降世,帶着一種莫名的威嚴。淡淡的光自他那如玉的肌膚之上滑動,一千種琉璃樣的光芒在他那如星辰一般的顯目的藍眼睛中藴含着。這一對美目鑲嵌在如皎月一般白皙的臉龐上,與緻的五官相配的正好,遙遙望去,只覺得他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
“這是一個不好糊的人!”只是就這麼簡單的瞥了一眼,從的眼睛裏讀到了冷漠和平靜之後,李靜軒和唐河便明白他的厲害了。
寂靜維持了片刻。李靜軒和唐河在打量着來者的同時,來者也在打量着他們。
片刻之後,這種打量完成了,來者總算親啓自己的朱,盯着小雪説道:“蕭靜雪,主上是讓你來拿下他們的。不過你似乎沒有辦好這件事情啊!是對方的實力對你來説太強了?還是你自己太笨了?居然會落入人家的陣法之中。”
“石過桑大人,這只是一個意外!”小雪,也就是蕭靜雪,訕訕的回答道。
就這麼一問一答中眾人都看得出來,蕭靜雪對這個救了他一命的時過桑有着一種莫名的害怕。那模樣就像是青蛙遇上了蛇一般,似乎是一種來自於對天敵的恐懼。
“意外?”美麗的男子石過桑對此並不贊同,只是他除了撇撇嘴之外也沒有多説什麼:“你不是我的手下,這些事情你還是自己和湯舵主説吧。希望他能認可你的説法!”
“啊…是!”蕭靜雪微微一愣隨即大聲的應了一句。就這一句之間,李靜軒和唐河等人都聽得出來他話語中的鬆懈之意。
好吧,這事情也就這樣了。
石過桑將頭轉向李靜軒和唐河那邊:“沒想到啊!你們竟然還能做到這一步…憑几個殘兵弱將就能將小雪擋在這裏這麼久時間——我覺得我有必要對你們重新評估一番了。”他幽幽的説着,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今天的這個任務,是上面大佬分派下來的,石過桑原本對此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他是抱着過來看看的態度,往這邊遊走的,在他想來這裏事情或許很簡單的會以已方的成功而告終,但現實的情況實在出乎他的預料。他在這邊看到的並不是已方的勝利,而是已方岌岌可危的模樣。
雖説理想和現實總會有些差異,只是現在的這個差異未免也太大了些。這完全不能用差異來形容,只能説是逆轉了。
這樣的逆轉令石過桑很難接受。這無怪一向都很有風度的他會冷着臉,沒給蕭靜雪以好臉了。不管怎麼説,這件事情都是在蕭靜雪的手上辦砸的。不是麼?
石過桑心裏怎麼想,李靜軒和唐河都不會讀心術,自然無從得知。他們只能順從着石過桑的問話給予回答。
“你想抓我們麼?那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唐河當下邁前一步,用自己健壯的身軀阻斷了石過桑望向李靜軒的的目光。
“抓你們?”石過桑的臉上顯出一絲古怪,他愣愣的看了唐河好一會,卻是很惋惜的搖了搖頭:“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我倒是願意試一試,但是現在…時間也進不夠了啊。”他説着又把頭轉向了蕭靜雪那邊:“整頓好一下自己的儀容吧。我們準備走了。”
“走?”石過桑如此一説,非但是唐河和李靜軒都很驚訝,就連蕭靜雪也是面不解。
為什麼要走?這是他們心底潛在的疑問。
“老大已經和他們説好了啊。現在我們暫時不找他們的麻煩了。”石過桑如是説道:“有約定就必須遵守約定。胡亂破壞約定的人,沒有人喜歡的。”
“額…這麼説也是啊!”聽了石過桑的説法小雪也沒有更多的話語了。
當下,他運元氣於身,將其在自己的身上這麼滴溜溜的一轉,便將自己身上的種種難堪的模樣重新修復了過來。畢竟,他是海妖,一般是不怎麼穿衣服的。人們眼下所見到的他套在身上的這衣衫,其實是他用元氣幻化而成的。因為只是幻化一件衣衫,所以他不可能動用太多的元氣來維持,所以這衣衫也會破損。在剛剛遭遇的那一波令人難堪的攻擊中,小雪無疑就遭遇了這樣的情況。
滿身的狼狽,這無疑是沒有風度的。前面蕭靜雪在法陣中緊張的應付各種攻擊卻是沒有注意到這樣的情況。而因為出陣之後有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的緣故,他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恢復過來,直到現在石過桑提醒了他。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將本身的狼狽樣於眾人面前居然暴了這麼長的時間。
“唉…真是羞死人了。”蕭靜雪當下羞赧的低下頭去。
就在他慚愧不已的時候,石過桑的聲音再次於他的耳邊響起:“別再耍小心思了。既然你都已經恢復過來了。那你就與我一同走吧。”
“你…”而不是“你們”蕭靜雪迅速的捕捉到了石過桑話語中説法的不同。他很是明白這不同究竟代表了什麼。
“他只打算帶走我一個人麼?那…那個傢伙呢?就把他留在這裏嗎?這可是明擺着將他送給對方處置啊。沒有我們在後面撐着,他能從對面的那些人手中逃亡?”蕭靜雪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況,他認為是希望渺茫啊。
考慮到自己曾經答應過的事情,儘管心中對石過桑有些莫名的害怕,但他還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氣,向石過桑建議道:“我想我們還是把他也帶上吧。”説着,他比了比身子到現在還依舊哆嗦着發抖的混混頭目小聲的説道。
“帶上他?你確定?我不認為這個膽小的傢伙對你來説有什麼用處。”石過桑並不贊同這一點。
“剛才在戰陣之中,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答應過他,如果能出來,我會把他視為自己的兄弟。現在我們已經出來了,我認為我必須要帶上他…”蕭靜雪堅定的望着石過桑説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確定?”石過桑又問了一聲。
“是的,我確定!”蕭靜雪重重的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石過桑見蕭靜雪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打算,當下便大手一張,很是豪的揪着蕭靜雪和混混頭目的衣領就這麼蹬腿起跳,呼嘯着就從半空中離去了。
他走的很快,不過兩三息功夫,李靜軒和唐河便只在天邊的那個方向看到了一個小點。
“他這是離開了麼?”看着石過桑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帶着兩人離去,一時間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唐河傻呆呆的問着自己的戰友。
“嗯,是離開了啊!走得還很光明正大呢。”和唐河難以想想對方就這麼走了的不同,李靜軒回答這個問題時可是咬牙切齒深恨不已的。他很想將對方都拿下,但對方的強悍,卻讓他即使借住了陣法的力量也無法做到這一點。沒奈何,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對方離去,而沒有任何阻止的辦法。
“我的水平還是太次了。要是我能夠再強大的一些,或許我就能夠憑藉着這個幻陣將對方徹底留下了吧。唉,這還真是太可惜了。”李靜軒搖了搖頭,心中對力量的渴望又深沉了許多。
石過桑帶着蕭靜雪和混混頭目走了,他們走得十分輕巧,卻見一片混亂的場地留給李靜軒他們去善後。
儘管看到李靜軒臉慘白,一副羸弱不堪的模樣,唐河很是好心的勸説李靜軒先回屋子休息,但李靜軒最終還是留了下來。他覺得自己還能夠支撐,更關鍵的是他無法做出那種別人在拼死拼活,自己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卻呼呼大睡的舉動。
於是,李靜軒留了下來,頂着慘白的臉就在一邊看着,並指點唐河撥調給自己的那些軍士開始打掃戰場。
雖然因為戰鬥主要都發生在李靜軒構建的幻陣之內,並沒有波及到外面的緣故,整個前院的“戰場”破壞得並不嚴重,可他們那些人在門口玄關處造成的踐踏痕跡,以及前院這邊落下的幾十具焦黑的屍體和李靜軒最初為了救下唐河而釋放的那一記元氣劍波及到的零零散散的碎塊,都是輒待大夥將其收拾乾淨的。從某種意義上説,隨着敵人的離去,李靜軒他們的事情反而變得多了起來。
“唉…將戰場設置在自己的地盤上,真不是什麼好主意啊!”李靜軒嘆息着,隨即由搖了搖頭。
其實他也明白這種嘆息真的是很無聊的事情。畢竟對方敢這麼直接打上來,其最本的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這些人太弱了?如果自己夠強的話,或許與自己為敵的人不是擔心如何打上門來消滅自己,而是擔心被自己打上門去給消滅了吧。
“…為惡不是罪,弱小才是麼?”李靜軒喃喃自語。這一句是他前輩子從某個站上看到的偏之語。細究這句話的説法,自然解釋了叢林法則的血腥。説實話,李靜軒對這種所謂直指真相的不覺明厲之語不是很贊同,但這並不能阻止他在某些時刻對其中的某些話語有了進一步的認知。
打掃的打掃,搬屍的搬屍,總之這一場對李靜軒來説很是莫名奇妙的戰鬥就這麼暫時過去了。李靜軒並沒有過多的和唐河議論起這件事的始末。雖然他心裏對對突然有敵人找上門來確實有幾分好奇,但他也明白這樣的事情問唐河是得不出一個正確解釋。畢竟唐河這幾天都待在這裏護衞着大家,他所知道的一些資料也都是從別人那邊聽來的,其中有多少失真,李靜軒就是用腳趾想也能顯得道。
對李靜軒來説,與其將這個問題問唐河,倒不如等夏棣他們回來之後直接問夏棣。要知道,這些天在外面跑的都是夏棣他們。他們才是事情的親歷者,而且眼下他們也快回來了。
“不過再等上一些時間罷了。”對於李靜軒來説,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很有耐心的。
片刻果然是片刻。夏棣他們並沒有然李靜軒等待太長的時間。不一會,天邊便有一朵巨大的祥雲飛來,悠悠哉的及近了,卻是夏棣帶着眾人歸來。
在蕭靜雪他們攻來的時候,唐河是有派出人手向夏棣求助。而夏棣也是得了訊息匆匆忙忙趕回的。還在遠處的時候,他便聽見了這邊的一片寂靜。這寂靜讓夏棣的覺很是不妙。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裏的人究竟有幾分水平,更從前來報訊的人那兒得知來犯之人究竟是多麼的強悍。
面對那樣的強者,能夠從遠遠的地方聽到搏殺的聲音,那無疑説明自己的人還在戰鬥,自己的窩還沒有被攻陷。夏棣因此才會開心的起來。
可要是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響,那豈不是説戰鬥已經結束,自己的人已然戰敗了麼?對於這樣的結果,夏棣自然很不願意接受啦。
祥雲當下在前院上方三丈高低之處嘎然停住了。夏棣心中着急,當下還不等祥雲停穩,就踏着禹步從中空步虛而下。這一刻,他的心是焦急的,他很擔心出現那種最令人到恐懼而絕望的情況。
但還好,那種情況並沒有出現。事情似乎朝着另外的方向發展——李靜軒他們已然擊退了敵人獲得了勝利,現在他們正在打掃戰場呢。
這是真的麼?
這確實是真的!
夏棣覺得很是意外,但出現在他的前面的人和事又明確的告訴他,這確實是事實。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夏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