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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江南行薄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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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腦子轉的快的!

“它們的功效是什麼?”皇甫昊辰挑眉,接着問道。蝤鴵裻曉“舒經活絡,活血化瘀。主要用於…骨斷接合,骨裂縫合。”肖允回答。

“這兩種藥皆是生長在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之上,在南梁也算得上是珍貴的藥材,尋常人自是不容易得到,更匡談長期服用,此其一;其二,雲洲大陸四國,每個國家都有我的產業,道上的人更是對龍天賜這個名字如雷貫耳。沒有誰膽大的敢冒着從商界徹底消失的危險查詢我的蹤跡,繼而跟蹤。所以,能有這個能耐且不怕死的,只有定是個財大權大的朝中人。咱們國家,朝廷裏的人事,自是瞭如指掌,那幾個一直想致我於死地的人,本不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而其他人,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怎會閒着沒事幹,去跟蹤一個下下等的商人。”皇甫昊辰微挑秀眉,深沉的嗓音如準準水,渾厚有力。淡漠的神情,仿若在説他人之事,永遠一副淡然、高高在上的君臨之態。

而他説出的話,卻是讓在座的肖允肖木二人咋舌,眸中崇拜敬羨之意愈加明顯。

“主子説的有理。這樣看來,只有南梁的嫌疑最大,西慶北羅同氣連枝,正謀劃着如何攻下我東楚國,而且,北羅如今正和我國處於戰時期,更沒那個閒情逸致了。”肖允將皇甫昊辰的話逐一分析了一遍,最後得出這樣的結論,將最有可能的嫌疑人鎖定在南梁國。

“可是,我們本無法確定,究竟是南梁的什麼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主子您作對啊?南梁國那麼多的有錢有權的人…”肖木還是想不通,他是明白主子話中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猜不出究竟是誰收買楊易讓他來跟蹤他們的。

“一個長期服用烏草和路岐的人,除了他的身份背景強大,權力大。還有一個最基本的…他是個病人,且是個腿有殘疾的人…”皇甫昊辰點到即止。

肖允肖木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難道是…!”vlji。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南梁國符合以上這所有信息的人,除了南梁國的九皇子南禹臨,別無他人。”皇甫昊辰淡淡的説。

“那不就是公主將要和親的對象嗎?他為什麼要跟蹤主子?難道青州的經濟壟斷也是他搞出來的?”肖允詫異,萬沒想到這個九皇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主兒。

“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他派人跟蹤我有什麼目的我們還不知道,靜觀其變吧。傳消息給蒙痕,讓他將人放了,再暗中跟着。既然那個叫楊易的説,他們都是靠中間人聯繫的,就找到這個所謂的中間人,跟着他不愁找不到南禹臨。我倒是要會會這位九皇子,這麼大費奏章的查探我,究竟意何為?”皇甫昊辰的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如果真是這個九皇子壟斷青州的經濟脈,他倒要看看南梁該怎麼解釋。

“傳言南梁國的九皇子是個十足的藥罐子,生來體弱多病,幾乎吃遍了天下所有珍貴的藥,卻仍不見好。看來傳言不可盡信啊!”肖木嘆道。

“只是掩人耳目的計策罷了。自古以來,帝王之家的權位爭奪,父子兄弟相殘的事屢見不鮮。他裝病躲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足為奇。”肖允淡淡的説道。

確實如此,歷史上不管是哪朝哪代,為了那把代表着九五之尊的龍椅,至高無上的權力,父子兄弟之間,本沒有親情可言,明殺暗害的事,在皇宮那金的牢籠裏屢見不鮮。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燭影搖晃,人影灼灼。

雨軒閣內,上官菱惜無力的趴在桌上,時不時的對着桌上暗黃的燭光嘆氣。崖藥眉挑。

來青州已經十多天了,她卻連這宅院的大門都沒邁出過,這還不是最讓她難受的。真正讓她到難過的是,除了剛進城的那晚,她和昊辰是在一起的。可是,從第二天開始,她便再也沒見過他。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麼,忙的連和她見面用膳的時間都沒有了。

上官菱惜的心從初來青州的炙熱,被一點點的澆滅。起初的兩三天,她並沒在意,皇甫昊辰來青州的目的,她不清楚,卻也知道個大概。像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遠的親自跑來。

可是,十幾天下來,即使再忙,也該和她説一聲,不是嗎?這麼多天沒見,他竟一點都不想見她嗎?

有時候,她不在懷疑,自己在他的心裏,是否真的有位置;或者説,自己是否真的住進了他的心。他從來都沒有對她説過什麼甜言語的話。

她甚至會想,自己當初下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嫁給這樣一個男人,究竟值不值得,當初會下這樣的決定,完全是因為姐姐上官嫦曦。她沒有考慮過自己。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居然真正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上官菱惜瞭解,他有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在這個男尊女卑,權勢為天的朝代,*和野心驅使着男人的心智,“上官姑娘,蒙毅侍衞已候在門外,是否要叫他進來。”門外,丫鬟清脆的聲音擾亂了她低落的情緒。

上官菱惜抬手抹掉滿臉的淚水,哽着聲音道:“讓他在外廳候着。”

“是。”起身簡單的整理了下自己,上官菱惜便朝外廳走去。

“夫人。”蒙毅瞧見來人,恭敬的握拳行禮。其實在來之前他已經反覆思量過,終是覺得叫她“夫人”更穩妥一些。

現在帶的上官菱惜完全處於低落的狀態,也就沒在意蒙毅是怎麼稱呼她的了。

“都下去吧。”上官菱惜擺擺手,示意候在一旁的丫鬟們出去。

“是。我們就在外面,姑娘若有需要,可以隨時喚我們”幾人瞧着她懨懨的神,不好多説什麼。一個帶頭的丫鬟説了一句,便領着其他人一同退了出去。

“好。”待人出去後,上官菱惜徑自坐到茶几旁,抬頭看着筆直站在那裏的蒙毅,開門見山的問道:“蒙毅,我想問你,相公他,究竟有幾個身份?”

“這…。”蒙毅沒想到她找他來是問這個事情,他還以為是找他算賬的呢,畢竟之前他幾人配合着演戲時,他稱她是“小妾”的來着。

“不能説嗎?”上官菱惜低頭,長睫掩下眸中的失落,她怎麼就忘了呢!蒙毅也是他的屬下,沒有他的允許,怎麼可能透他的身份。

“夫人可以直接問主子的,我想主子一定願意告訴你的。”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上官菱惜,蒙毅心有不忍,卻也不能多説什麼。

“是嗎?”上官菱惜自嘲的笑笑,他怎麼會願意説呢?她之前不是問過了嗎?

原來,信任,於他們之間,太過薄弱。是她,太自信了。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這麼晚把你叫過來,真的不好意思。”上官菱惜掩下心中的失意和眸中的濕意,抱歉的説。

“夫人折煞屬下了,主子傳召,屬下理應領命。”蒙毅受寵若驚,“輕羽回來了嗎?”

“先生還沒回來,青州城裏城外埋伏了不少從京城跟來的人。想是已經察覺出我們是在青州停下了。未免節外生枝,先生怕是一個一個的追查了,看看到底是哪幾路人馬?”

“還能有幾路人馬,派人將他找回來,現在沒有時間去對付那些人了。待回京之時一次姓解決便好來青州已十數,明察暗訪的已查得不少的消息。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些人在作怪。

————————長河落,大漠孤煙。九月的天,對南方來説,還是個豔陽高照的暑中時季。但對漠北草原,卻已然是秋風徐徐,天高地闊。

位於東楚邊城百餘里外的一處營地,正是東楚護國將軍上官南天所帶領的北伐大軍駐紮之地。大軍於一月前抵達邊城,上官南天按照女兒所寫的“行兵三十六計”中的方法,對當地的地理環境,人文風俗進行了徹底的瞭解。

其實,早在他們出征的路上,上官南天就命令手下將邊城的一些人文資料分發到每個官兵的手中,讓他們仔細閲讀了解當地的地形風貌和要注意的事項,以便大家及時應對突發狀況。有些官兵不識字,在途中紮營休息的時候,上官南天父子及一眾將領便會親自為他們講解一番。

“將軍,外面有一百姓求見。説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哦?可又説是何事?”

“未曾説。”

“父親,當心有詐。”

“嗯。”13766560“那人雖未説明所來何意,卻給了屬下一封信,讓屬下給將軍,説將軍看了之後,自會相見。”

“陳上來。”

“是。”上官南天接過信,大致看了一眼,卻不由的瞪大眼睛,將信捏在手中,對着等待的士兵道:“趕快將人請進來。”

“是。”

“父親,怎麼回事?”

“你自己看。”上官南天將信遞給上官德祐,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