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7章京城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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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回頭就看到了韓佳,韓佳很平靜的、很隨意的像是觀察一個路人一樣在趙身上瞄了一眼,然後就抬腿上樓去了。
趙卻沒有收回眼神,他看着韓佳消失在樓道里,心裏罵了一句:“再偷看老子,老子他媽的就強jiān你!臭子婊!”趙心説這個韓縛駒還真是yin魂不散,他是個搞yin謀的專家,他的女兒也是個yin險的角sè,一家人都具有優良的噁心人傳統,一看她長着的那張攻擊型的臉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貨sè。
趙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收拾一下這個韓佳,不然的話,總是覺得有人在背後想要放自己的冷箭。
“只有老子收拾別人,哪有別人yin老子的道理。”何況那個在黑暗處冷冷的盯着自己的人是韓縛駒的女兒,趙就更要找機會給韓佳一個教訓了。
等從後門上到了辦公室,從窗户往外看看,自己代給武娟的事情已經開始動工了,四面不鏽鋼的公告欄正在被豎起,這倒是和zhèngfu大門外的政務公開欄相呼應。
趙將自己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想想給大娘幾個要不要再帶些什麼禮物,但是還是放棄了。
趙家的人平時又能缺少什麼,倒是吳奎搞的豬獾皮的手套和圍巾看起來很不錯,也很實用,再説,這完全是自己的下屬給的禮物,不花錢。而且還能體現出自己的心意,也能表現出自己在華陽工作的成績如何。
要是拿錢買什麼東西送到京城,倒是落了下乘。
過了一會,汶水鄉zhèngfu就打來電話,説去首都的火車票已經買好,是明天中午的,正好到了晚上趕到京城,休息一夜,第二天也好工作。
打電話的是吳飛涵,他説由於去京城上訪的是岔裏村的一個女人。所以鄉里就派一位女同志和一位男同志和趙同行,具體的人選還沒敲定,明天再給趙彙報。
到了晚上,尚德勝果然就給趙打電話,兩人約好了地方,到了時間趙就開車到了華陽縣的新區。
華陽縣擬備在城關鎮和汶水鄉界的地方開設一個經濟開發區,簡稱新區,現在還在籌備當中,這地方相對來説比較偏僻。白天只見幾幢零落的空房子,晚上就有些黑燈瞎火的。不過,因為去汶水總從這裏經過,趙對這裏還比較悉,趙到了地方,只見一片像是廠房的建築,鐵皮的大門緊閉着,正要打電話,門就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從門裏走出來。看看趙,就將大門推開,請趙進去。
等趙將車開進院子裏,只聽得幾聲狗叫,那女的將鐵門鎖好,就叱吒了兩聲,大院西側的一棟樓裏就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尚德勝。
尚德勝拉着趙就往裏進,果然,屋裏面另有玄機,一間屋子套着一間。裝修的非常豪華,倒像是賓館的作風,有幾個穿着比較單薄的女子不停的進進出出,像是服務員。
尚德勝帶着趙來到一個小房間裏,然後在牆上按了一下,趙意識到這竟然是個電梯,尚德勝説:“這是一個朋友的地盤,他準備在新區搞個項目,這等於是一個籌建處,比較安靜。”一會電梯停了,尚德勝帶着趙走出來,一個穿着旗袍的女子笑着對兩人點頭,然後在前面帶路,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頓時就聽到了一個人在説:“趙局長終於來了。”趙一聽,心裏納罕,這竟然是吳仁寶的聲音。
這間屋子有三十多平方,屋裏有着一個大桌子,吳仁寶大步的了過來和趙握手,然後屋裏的另外一個人就哈哈笑着説:“千年等一回。趙局長的到來,讓這裏蓬蓽生輝。”這人卻是財政局的潘慶年。
趙這時已經見怪不怪了,笑着和潘慶年握了手,四人坐下,尚德勝就説:“正好一桌麻將,待會吃完了飯,我們幾個鏖戰一下。”有時候,人坐在一起,話反而不用多説了,彼此都知道大家是什麼意思,很快的酒菜上齊,幾人幾杯酒下肚,説話就隨便多了。
趙思付着,吳仁寶和尚德勝看來關係比較密切,而吳仁寶和梁永清也來往頻繁,如果加上自己,那麼,在常委會議上就有了四票,而吳庸一系中除了常務副縣長梁寶來今晚沒到場,華陽縣三分之一的政治格局就在這個屋裏了。
此外,像潘慶年這樣的局一級的實權幹部還不知道有多少牽扯了進來,這真是一個龐大的關係網絡,要是善加利用,做一些對付賈淺和吳庸的抗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一時間,趙覺得自己開始在華陽並不孤單了。
吃飽喝足,撤了桌子,四個人就在一起打麻將,趙知道今晚的主角是自己,果然,幾圈下來,就是趙跟前的錢最多。
潘慶年看來就是今晚的捧哏,他和趙以前也一起喝過酒,這會就説:“一天,一個教授陪三位女賓打麻將,手上這副牌打成了黃莊,這甲女就説:教授老是在我下面碰啊、槓啊,把我都搞死了乙女説:我一直在自摸一,哪曉得教授一人就摸了三個一丙女説:我一直在等麼雞,可是教授始終捂着他的小雞不肯放一炮。”趙幾個聽了就笑,尚德勝説:“看來我們三個今晚都是捂的太緊了,就剩下趙局長不停的又槓又胡的。”吳仁寶看着趙説:“趙書記年少有為,工作能力很強,下午,在信訪局那邊已經開始放了一大炮了,估計。華陽很快的就能聽到老弟的這連續不斷的炮仗響了。”趙知道吳仁寶説的是佈告欄的事情,於是淡淡的説:“幹哪行就鑽哪行,公開信訪工作的透明度,增進羣眾的監察力度,也是我們行之有效的進行工作的一個必要手段。”
“戴帽子的不怕下雨天,有問題捂是捂不住的,呵呵…”趙笑了一聲説:“老是替別人捂住,別人也太憋悶,自己也難受,還不如放炮出來。大家都舒服。”吳仁寶聽了就笑:“趙局長説的是,這就像我們宣傳部門,要是不搞宣傳,那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趙局長這一手牌下的妙啊,一筒。”趙説:“那也得要幾位老哥幫襯幫襯,要不,我哪裏玩得轉。尚書記別動,我胡了。”尚德勝伸着胳膊就停下來,扭頭一看。趙就亮牌,吳仁寶幾個都説:“英雄出少年。趙局長今後要關照我們才是,不能只顧着自己放炮舒坦。”眾人又是一笑,繼續洗牌。
晚上回到住處,已經零點了,到了樓下發現吳奎和蒲chun兩個在樓下車裏等着自己,三人就上了樓。
吳奎和蒲chun手裏都抱着東西,見到趙看,就説是一些臘,都是野生山雞和豬獾什麼的。説送禮也比較稀罕。
蒲chun和吳奎看時間也不早了,東西放下沒有停留就走,趙也沒有留他們。
趙也沒看今晚潘慶年三個在麻將桌上給自己送了多少錢,胡亂洗了洗就上牀,一會甄妮的電話又打來了,趙在被窩裏和甄妮聊了一會,就睡覺了。
由於第二天到京城去。趙早上就沒去信訪局,他將昨晚吳奎和蒲chun送來的東西拆開一看,果然是包裝好的臘燻,另外的就是豬獾皮的手套和圍巾。不過圍巾倒是有五條,手套也有十雙,戴起來果然很暖和,趙就留夠了給京城的數量,其餘都都拿出來,準備到時送給其他人。
十點多,汶水鄉就打來電話,説和趙一起去京城的人是岔裏村的書記張福祿和鄉里的婦聯副主任李桂枝。
果然,一會張福祿就打來了電話,張福祿説自己已經安排好了,中午三人一起吃飯,然後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