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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5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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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小寒,殺豬過年。chun節快到了,街上的人擁擠了起來。

趙陪着甄妮在街上轉了大半天,買了幾身衣服,挑了一副耳環和手鐲,趙原想着要買戒指的,可是再一考慮,還是沒買。

時間就到了中午,吃了午飯,先將甄妮送到了單位,看起來甄妮這半天很快樂。

趙回到十八樓將那些錢取了,分成幾份,除了建設銀行之外,其他的銀行都存了一些。

下午到了信訪局,沒坐一會就接到一個電話,是縣委辦公室打來的,問信訪局對城關鎮馬曲村馬少奇地基一事上訪的督辦結果,趙想了一下就説:“這件事當時已經轉匯報給辦公室鄭寶華同志,請你們和鄭寶華同志核對一下具體結果。”那邊説話的是個年輕人,聽到趙的話後就説:“當時鄭主任詢問了情況後,就讓你們信訪局的同志將人給帶回去了,並且一再的待要將這件事督辦好。”趙回答:“那這樣吧,我問一下,回頭給縣委辦説明情況。”説完,趙就要掛電話,但是手腕在掛電話的時候卻在座機的免提鍵上碰了一下,當他放下了話筒後,那邊還沒有放下電話,聽到了趙掛電話的咔嚓聲,以為是趙這邊已經掛掉了,於是免提喇叭就傳出了這樣的一個聲音:“主任,那邊説要查一下才能知道結果。”

“亂彈琴,這麼重要的事情還要調查。調查什麼,簡直是官僚,年紀不大,官威卻不小,真是…”接下來那邊掛掉了電話,喇叭中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趙站了起來,回頭望着縣zhèngfu大院,那裏零星的走着幾個人,午後有些風,高高的雪松頂部被吹得輕微的搖動着。縣zhèngfu的大樓在趙的眼中晃動不停。

一會,電話又響了,裏面傳出了錢慶安的聲音:“趙局長,城關鎮今天再次的出現了械鬥事件,縣長讓你派幾個人去一下,協助那裏的同志將工作做好。”錢慶安説完,頓了一下説:“請趙局注意安全。”趙掛了電話,就叫武娟進來,給她説了情況。待讓侯一德再去一趟城關鎮。

武娟就要出去,趙説:“你還是讓他來我這。我給他説。”侯一德一會就進來,趙説:“還是昨天的老地方,你去一下,協助城關鎮的同志搞好工作。”侯一德的臉上明顯的帶着一些不願意,但是還是點點頭,趙説:“注意安全,還有,我們信訪局是管理上訪事件的,既然下去。搞清楚問題和癥結就行,不要參與地方zhèngfu的具體行政職能。”侯一德一聽,看了趙一眼,説:“我知道了,局長。”

“那我先走了。”侯一德剛走沒多久,武娟就走了進來,稍微的有些氣。對着趙説:“書記,你看外面。”不知道武娟在緊張什麼。

街上這會人並不是很多,趙走到窗邊,一眼就看到了從行政街一側過來了一輛人拉車。拉着車的是一個農村的婦女,車上坐着一個衣衫襤褸頭髮亂糟糟的男子,這男子臉上帶着傷,正是城關鎮馬曲村的那個馬少奇。

馬少奇的身邊還坐着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他眼睛沒有焦距的盯着地面,車後面還跟着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此時正使勁的推着車子。

馬少奇看上去比前幾天還要憔悴。

趙以為這一家四口要往信訪局這裏來的,沒想到他們卻直直的往縣zhèngfu那裏去了。

趙看了武娟一眼,武娟説:“那天,鄭寶華主任不是親自過問了馬少奇的事情了嗎?”趙走到了後窗,看着縣zhèngfu的大院,武娟走過來説:“現在,局裏的留守人員不多了,待會要是出事,我們這裏就有些捉襟見肘。”每年到了年底,信訪局都是最忙的時候,很多平時的上訪户就趁着這個時候坐車到首都去告狀,這些上訪的人當中,有些的確是遭受了冤屈的,而有些卻是純粹的為了上訪而上訪,成了上訪專業户。

這些上訪專業户其實不是為了去首都告狀,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搗亂和爭取一些過年的福利,這些上訪的人知道,地方zhèngfu是不會讓他們離開華陽縣的,他們要到了首都,那就是給華陽縣一年的工作抹黑,到時候省、市一級的領導就會問責華陽的領導班子。

往往這些人到了火車站就被信訪局的工作人員給攔截住了,因為他們的面孔信訪局的人太,然後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隨即這些上訪户會提出一些要求,為了安撫,縣zhèngfu就會答應他們提出的一些要求,這些人得到一些好處,然後就帶着這些好處回家過年。

當然,也有些上訪户給信訪局的工作造成困難的,實在説服不了的,就要一靠公安機關的強制措施來遣送。

這些上訪專業户説起來像是訛詐,但是這確實是華陽縣的一個現實,如果工作做的到位,就會少些上訪户。

但是事實上每一項政策不可能面面俱到,讓每個人滿意,加上很多客觀條件和主管人為的因素,上訪就成了一個包袱,攔截上訪户也成為信訪局年底的重要工作之一。

武娟這會説信訪局的留守的人員不多,就是説很多工作人員都到火車站、汽車站去攔截那些上訪户去了。

這時,趙問:“那個女的是誰?”武娟看着大院,順着趙的眼光看過去,只見一個苗條的女子正往大樓裏走着,這女的稍微有些鷹鈎鼻,就説:“那個穿皮衣的?好像是化局的。我不太。”華陽縣化局並沒有單獨的辦公樓,在zhèngfu辦公樓上辦公,聽武娟這樣一説,趙立馬的想到了一個人:韓縛駒。

這個女人,必定是韓縛駒的女兒,韓佳。

果然,馬少奇一家四口人就來到了縣zhèngfu大門前,他們一行四人和車太過顯眼,遠遠的就被zhèngfu門前值班的人給攔了下來。

馬少奇一家也不鬧,只是安靜的坐在人拉車上。像是趕集走累了的老鄉們在歇腳一樣,任憑值班人員將他們圍了起來,生怕他們有什麼掌控不住的行動。

趙看了幾眼,然後回到辦公桌前繼續翻書,對武娟説:”武主任去忙吧。”武娟看了趙一眼,想要説什麼,但是還是沒説話,出去了。

武娟剛出去,趙的桌上的電話就響了。他等座機響了七八下,才接起來急促的問:“我信訪局趙。哪位?”話筒那邊傳來一個聲音:“趙局長,請將縣zhèngfu門前上訪的人帶到信訪局接待一下。”這是鄭寶華的聲音,趙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拿着一個筆記然後慢慢的踱着步子往樓下走。

信訪局的一樓面積有百十平方,大致的被封閉了一下,成為一個個辦公的接待室,這會兒大廳裏有兩三個工作人員在忙碌着,他們跟前都有看來是反映問題的羣眾。見到趙來了,這些人都站起來和趙打招呼,看趙有什麼吩咐。

趙笑着揮手,示意他們繼續辦公,然後隨便的找個地方坐了下去,在一邊旁聽一位工作人員調解一件上訪事宜,拿着筆在筆記上寫寫畫畫的。身邊的工作人員jing神搞的很緊張,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局長是在做什麼。

過了十來分鐘,武娟從樓上下來,看到趙在大廳中坐着。就過來輕聲説:“趙局,你辦公室電話一直響…縣委辦公室打來電話,讓我們趕緊去人,將馬少奇幾個給過來。”趙一看武娟,將手上的筆和收拾了,説:“我們信訪局接受信訪人提出的屬於機關職責範圍內的信訪事項,我們的任務就是接待各種形式的上訪,並對這些上訪人和事件總結歸納,轉有關單位及其工作部門,或者其相應的信訪工作機構。”

“我們只辦、轉送信訪事項,做好職工作,超出了我們工作權限的事情,我們是不應該乾的,我們沒有那個權力,也沒有那個義務。”

“武主任來的正好,咱們到外面去。”趙站了起來,走到了信訪局大廳外面。

武娟聽了趙的話,心裏想着,就跟着趙走到外面,聽他説:“給這裏樹立幾個工作佈告欄,然後將羣眾關心的上訪事件,以及我們工作督辦的上訪事件程張貼到裏面,這樣,可以增加我們信訪局的工作透明度,也便於接受羣眾的監督,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誤解。”趙回頭看了武娟一眼説:“武主任,我們是信訪局,不是武jing公安,更不是消防戰士,只是一個承上啓下的接待處,不是給某個人擦股的御用差人。”武娟一聽趙的話,心中猛地就覺得趙的這個主意很妙,這樣一來,上訪的人在這裏就可以對自己所上訪的事情處理到了何種程度做一個瞭解,而信訪局也會從一個被動的接納者轉變為一個傳遞者的角sè換位,從此後,上訪者即便是對上訪的處理結果不滿意,也不會對信訪局造成什麼影響了。

武娟知道,要是按照趙所説的,將上訪的信件事件公開透明化,很多以前人們不瞭解的推諉和扯皮就會暴在公眾的監督之下,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是有人要問責,也怪不到信訪局的身上,只能怪那些被上訪的機構和個人。

這樣一個簡單的佈告欄,即方便了羣眾,又解了自己,更是對從前很多不將信訪局放在眼裏的單位給狠狠的了一巴掌,如果某一時期佈告欄上總是出現某一個單位的名字,那麼,這個單位的工作質量必然就會引起大眾的輿論和上級的關注。

趙的這個主意,還真是毒辣。

兩人説着話。遠遠的看到縣zhèngfu那裏已經圍了一堆人,趙就説:“既然是zhèngfu辦的同志要我過去,雖然不是我的職工作,但是我還是過去瞧瞧吧。”趙説的這句話有道理,也沒有道理。

馬少奇一家四口坐在縣zhèngfu門前,雖然沒吵沒鬧,但是那架勢明顯的就是要生事的,維護縣zhèngfu的辦公環境和安全是公安和縣zhèngfu門衞的事情,和信訪局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但是縣委辦公室作為縣委的大腦中樞,對下級的單位機構作出的指示。下面的人自然應該遵守和無條件的完成,所以,趙還是過來了,他站在一邊觀望着,因為這時鄭寶華已經從縣委大院裏走了出來。

鄭寶華yin沉着臉,他沒有看到站的比較遠的趙,到了馬少奇車邊,對着門衞室的人説:“你們怎麼搞的,為什麼還不把人走?”值班的人看着鄭寶華沒法回答。馬少奇卻大聲説:“為什麼要我走,難道這地方我就來不得?”

“你可以在這裏站着。我就不能在這裏坐着?”

“我不走,我又沒有圍攻縣zhèngfu,也沒有製造通混亂,更沒有尋釁滋事,一沒有犯法,二沒有反對黨,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在這裏坐?”

“難道你要開除我的球籍?”這時,有看熱鬧的就問:“什麼是球籍啊?”有人就解釋:“就是地球居住的户籍資格!”圍着的人轟的笑了起來。

趙看到,對面公安局來了幾個人。有一輛jing車也開了過來。

馬少奇也覺得有些不對,説道:“我今晚就住這裏了,”説着,他站了起來,拄着枴喊:“你叫鄭寶華,我認得你,我告訴你。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你今天可以將我趕走,但是,我明天還會來的!”

“你口口聲聲的給我解決問題。可是我已回到村裏,又被一羣潑皮無賴打了一頓,我告訴你,別把人惹急了,急了我去zhongyāng告你!”馬少奇還在喊,幾個jing察已經將他架了起來往jing車裏,他的老婆就和一幫jing察撕扯,兩個孩子嘴裏喊着:“放開我爹,ri你媽的你們放開我娘…”場面混亂,很多不明就裏的人圍了過來,馬少奇的那個大兒子忽然就從人羣中鑽到了鄭寶華的眼前,被人攔着,他卻對着鄭寶華的腿就一口咬了下去,等眾人將這孩子拽開,鄭寶華已經疼得喊了起來,有個值班人員就在這半大孩子的股上踹了一腳,那孩子怒目相向,車上的那個殘疾的小兒子卻立即哭了起來。

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打人了,jing察打人了,當官的將小孩子打死了!”場面頓時亂遭了起來,趙一拉武娟,兩人就閃身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維持秩序的jing察將人羣給分離開,拉着馬少奇夫婦的jing車就開到了公安局那邊。

馬少奇那個殘疾的兒子在人拉車上忽然就不吭聲了,他盯着鄭寶華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覓食的狼,另外的那個半大孩子被縣zhèngfu的值班人員給帶到了值班室離,一會不知被誰又給扭了出來,送到了對面的公安局裏。

鄭寶華狼狽不堪,他一瘸一瘸的往大院裏走,就看到了在一邊像是看熱鬧的趙,於是就説:“你這個信訪局長怎麼當的,怎麼能任着這些人在縣zhèngfu門前鬧事!這是失職!是瀆職!是要被追究責任的!”趙很錯愕,很奇怪的問:“鄭主任,我是信訪局長,要是人家有上訪的事件,我肯定要去做工作,可是人家只是在公路邊坐着,難道我要去問他要不要告誰?那我不是真的閒的沒事了嗎?”

“我是信訪局長,不是微服私訪的封疆大吏,也沒有佩戴尚方寶劍。”

“至於説這些人在鬧事,我到是覺得人家在這裏好好的,可是你一來,他們的情緒就有些動了,我還以為你們有私人關係,或者你欠了人家的錢,賴賬不還的。”趙説到這裏,登時很嚴肅的説:“鄭寶華同志,我很鄭重的告訴你,你必須要對你剛才説過的話給我一個解釋,我怎麼就瀆職了,我怎麼就失職了?”

“你是要向檢察院控告我,還是代表紀委來審查我,請你説清楚!”鄭寶華臉sè煞白,也不知道是被剛才的小孩給咬的,還是被趙的話給氣得,狠狠的瞪了趙一眼,然後就拐着腿往大院裏走。

在場的很多人聽到了趙的話,都愣愣的看着趙和鄭寶華,不知道好好的這兩位領導要做什麼。

趙輕聲的給武娟説:“你先回去,抓緊時間將我説的那個佈告欄給搞好,最好下午就出來。”

“佈告欄裏張貼的內容,你看着辦。”武娟看了趙一眼,點點頭就走。

趙知道武娟絕對會把握這個時機的,至於佈告欄裏貼什麼內容,武娟她自己掌握,這也是趙觀察武娟和她身後站着的梁永清態度的一個契機。

再説,這是信訪局的一把手待的事情,武娟沒有理由不去辦。

趙回頭看看那個在車上的孩子,恰好那個孩子也正好看着他,趙從小孩的眼中看到了憤怒與無助,那孩子顯然是見到了趙對鄭寶華説話的情形,看着趙進到縣zhèngfu裏面,目光將他身影送了很遠。

趙想想,坐着電梯到了吳庸的辦公室,但是吳庸不在,於是,他就拐到尚德勝的辦公室,尚德勝見到趙進來,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説:“趙書記要上訪嗎?”趙對尚德勝也不客氣,問:“書記,我要反映問題。”尚德勝是華陽縣縣委副書記、縣紀委書記,他自然是比趙的級別高,聽到趙這樣説,就問:“有什麼問題,不能等吳縣長回來?吳縣長去市裏給羅市長做年終工作彙報去了,應該一會就回來。”尚德勝説着給趙泡了茶,説:“這是普洱茶,能減肥,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預防一下總是好的。”趙忽然呵呵一笑,説:“尚書記的茶,總是有些名堂的,我得慢慢的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qidia)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jing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