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5章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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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吳自順走了李高民的路子,大事化小,雖然沒有出多大丑,但是也足夠丟人的。
水電所是個好單位,可是吳自順是在出了事情後被挪過去的,而不是正常的更換工作,不是在正常的調動。
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吳自順倒了黴,吳滿天臉上無光。
打狗還得看主人臉,可是趙這靦腆的大學生小鄉官偏偏在那時回京城轉悠了一圈後,腦子不開竅的和吳滿天王八眼對綠豆的,瞪上眼了。
吳自順坐下,問一聲:“嫂子不在家?”吳滿天皺眉説:“修長城去了。”吳自順給吳滿天斟滿酒,自己也喝上了,幾杯酒下肚,吳滿天想説什麼,可是覺得又沒意思。
吳滿天這一段自己過得很沒意思,這會竟然和這個老下屬也沒話可説。
兩人悶悶的喝了幾杯,吳滿天瞧着吳自順時不時的看自己,一副有話要説的樣子,就忍着沒問,等吳自順自己開口。
“頭,趙畢業那會要給鄉里搞那個小額貸款,是你和吳書記給幫的忙?”趙剛到汶水的時候,兩耳不聞窗外事,在汶水鄉兩點一線,出了辦公室就是回宿舍,於是吳自順給趙叫趙大學。就是大學生,傻了吧唧的,書知識背的叮噹響,卻沒有實際的生活工作經驗,就是高知識低能力的那種白痴。
後來有一次趙在縣委書記高玉華來汶水辦公講話的時候。竟然開着車一冒煙的走了。讓汶水鄉zhèngfu的人都覺得趙這個大學生有些瓜蛋,還沒長成的生,於是吳自順又給趙起了個綽號,叫趙畢業。
意思是趙還沒從學校畢業。還需要學習。
停了吳自順的話,吳滿天點點頭:“是有這事。”
“那,聽説趙畢業剛開始,是和那誰,劉志發一起搞這事。沒成。”吳滿天看着吳自順,嘴裏吃着菜,一張臉因為咀嚼的原因,顯得更長。
吳自順問看着吳滿天的臉問:“書記,你知道趙畢業那時為啥沒成這事嗎?”吳滿天喝口水説:“那能為啥,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一千萬,那是説笑的?吹口氣就來了?我和咱叔後來費了那麼大勁,不才從市裏給搞了五百萬嗎?”
“你以為還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吳自順説:“那是,哪能有咱吳書記辦不成的事。”吳自順給吳滿天倒了酒,再給吳滿天點上一支煙,説:“我聽説,趙畢業和劉志發去縣裏請馬林普。來馬林普要來的,可是,後來就放了這兩人的鴿子。”吳滿天沒吱聲,吳自順接着説:“劉志發回來後在鄉里罵娘。後來,有人給説漏了。你猜怎麼着?——縣裏信用聯社主任馬林普有一小子,正和韓縛駒那傢伙的閨女,搞對象呢。”
“哦,這兩家搗鼓上了。”
“不離十,韓佳那小丫頭片子和馬林普的兒子早就睡一塊了。”吳滿天説:“你的意思是,趙和劉志發沒搞成那筆款子,是因為韓縛駒在背後搗的鬼?”吳自順溜着嘴裏的粉皮,點頭答應:“那還有假,頭,你沒想,韓縛駒能讓趙書記搞成那事?他韓縛駒巴不得趙畢業什麼事都做不成…”吳自順説着下面就沒了音。
吳滿天聽懂了吳自順的意思,自己那會和韓縛駒的想法是一樣的:“辦不成就辦不成,不過,這樣後來不久成全了我嗎?現在鄉里人,誰不知道那小額貸款是我給來的,這就叫一飲一啄。”吳自順盯着吳滿天,好大一會才嘆氣説:“頭,這次,你到底有想法沒有?”吳滿天不説話,吳自順就説:“你要是有想法,我去活動,不用你出面。”吳自順的話讓吳滿天心裏一動,可是又搖搖頭,經過了潁川那件事後,吳滿天膽子有些小了,看問題愈加的小心謹慎。
他不是不想爭取鄉長這個位置,關鍵是,目前和趙的這種比較和睦的格局,有沒有必要將它給打破,值得不值得。
趙這個代理鄉長,當初是賈淺提出來的,如果賈淺為了培植自己的力量而扶植了趙,可是後來為何高玉華也提議讓趙當汶水的黨委書記呢?
這中間又有什麼膩歪?
如今高玉華就要走了,自己真的要和趙撕破臉嗎?無論成與不成,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韓縛駒,這傢伙,老jing着呢。
甭管怎麼説,自己的確欠着趙一個人情。
當初吳庸罵自己,吳滿天還想不通,後來早就明白過來了,要是自己在潁川那晚被公安局給逮住不放,吳庸就是縣委書記,那又能怎樣?
再説,出了那事,自己這張臉還能在汶水呆下去?
所以,吳滿天給趙扔了兩萬塊,別説是吳庸讓給的,就是吳滿天自己,也覺得應該給。
鄉紀委書記這個位置,怎麼着也值兩萬,何況差點身敗名裂。
吳滿天一直不吭聲,吳自順就嘆氣説:“書記,我今天來,其實是有話説的,我要是不説,這憋在肚子裏難受,可是要説了,你可別怪我。”
“我先敬你一杯。”吳自順端起酒杯,吳滿天冷冷的看着他,將面前的酒一喝,吳自順像下定了很大決心。抹嘴説:“哥,你最近,沒什麼事吧?”吳滿天一個靈,馬臉拉的好長,瞧着吳自順説:“什麼意思?”吳自順又喝了一口酒。也不看吳滿天自顧的説:“沒事就好。我聽韓縛駒那邊有人説,要搞你的事,原因嗎,哥你和韓縛駒都在看着鄉長這個位置。你們兩人要是有機會,只能上一個,另一個註定淘汰的…”吳自順話説到這裏,站起來打了一個飽嗝:“不行了,我不能喝了。書記,我先走了。”吳滿天臉yin沉着,眼睛紅紅地看着吳自順説:“你坐下,把話説完。”吳滿天看着吳自順重新坐下,心裏飛快的盤算着,越想越覺得可能,自己在潁川那件事,指不定是韓縛駒這老王八搞的鬼。
吳滿天並不笨,只是有時候腦子轉彎比較慢。這會他想通了,如果自己在潁川那晚是韓縛駒搞的鬼,那麼,出了事之後,韓縛駒就會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
“你怎麼想?”面對吳滿天的問話,吳自順搔頭説:“趙畢業咱不管他,人家就算是這次當不上鄉長。可是書記這個位置還是他的,關鍵是。韓縛駒這老傢伙太壞,他就是個毒瘤,不停的背後yin人,給人穿小鞋,我聽説了,他在拉選票,這回,怕是要鬧騰的不輕。”
“哥,我跟了你這些年,下面這話,全當我放:不管你當不當鄉長,可是韓縛駒這傢伙絕對不能上,這人太yin險,他要是得意了,還指不定怎麼擺人,還有,咱們鄉里那次着火,有人説是韓縛駒讓人點的。”吳滿天一睜眼,問:“你有據?”吳滿天又搖頭説:“不會的,那樣,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吳自順冷哼着説:“放把火,燒死了趙畢業,然後還能打擊你,要我也幹。”吳自順看着吳滿天不解的樣子説:“趙那晚命大,沒死,可是那晚哥你不該是在鄉里值班嗎?”吳滿天一聽就坐直了,他想起來自己那晚不在鄉里,雖説領導值班不在鄉里睡,也沒什麼,但是要是失火死了人,自己的事就大了。
“後來,賈淺不是還批了你,你説,這老小子是不是一石兩鳥?”一件件的事情通過吳自順的嘴説出來,吳滿天腦中的印跡就清晰了:燒死趙,自己值班的倒黴,然後韓縛駒一計不成,再次的在潁川設計自己,可是,功虧一簣的原因還是趙幫了自己。
“媽的韓縛駒,這老鱉孫!老子和你沒完。”
“所以説,哥,你就是沒那個當鄉長的念頭,也不能好過了韓縛駒,”看着吳滿天yin晴不定的臉,吳自順説:“行了,你別説了,這事我來幹,保證讓韓縛駒這會摔個狗吃屎,嘿嘿,他要是倒下了,那,書記你可就是正經的汶水第二號人物了。”吳自順的話馬上讓吳滿天想起了吳庸對自己的囑託:當下不要和趙對着幹,要配合他,趙在汶水乾出了眉目,到時一調走,那麼,汶水所有的格局,所有的一切,就是自己的。
以前吳滿天只是覺得叔叔給自己寬心,許了一個實現不了的願望,可是此時時過境遷,吳庸馬上就是華陽縣縣長了,那個調走趙的話,已經不是畫餅充飢那麼遙不可及的事情了。
為了自己成為汶水二號,吳滿天覺得應該和韓縛駒好好算算從前的老賬。
吳滿天喝口酒,兩眼通紅的看着吳自順,問:“你有什麼想法?”
…
十二月十九ri晚上,吳家營村的支書吳奎家裏,忽然冒出了熊熊烈火,大火燒燬了吳奎家的廚房,裏面的灶具和冰箱等物毀於一旦,聞訊趕來的村民齊心努力,終於將大火撲滅,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
吳奎報了案,因為他家的火明顯是有人故意點燃的,現場遺留下了汽油的味道,但是經過公安人員的勘察,卻沒有什麼線索。
十二月二十ri早晨,岔裏鄉村民早起去地裏幹活,經過書記張福祿門前時,發現他家門大鐵門上被人用黑油漆塗了一個大大的“死”字,而且門鼻上掛着一隻特別肥碩的死老鼠。
張福祿yin沉着臉報了案,張福祿的媳婦站在大門前足足罵了半晌的街,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村民們議論紛紛,人舌頭就是最好的廣播,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汶水的大街小巷。
十二月二十一ri,經過公示,汶水鄉人大十個選舉區的代表出爐,隔ri下午,在汶水鄉人民禮堂舉行鄉長、副鄉長選舉大會。
主席台上,趙、韓縛駒、吳滿天、宋秀娥、劉志發、遲愛強、秦國輝等人一一列坐,會議由人大主席團主席韓縛駒主持。
看着韓縛駒在台上作着汶水鄉人大去年的工作彙報,吳奎在下面代表中坐着,心裏對趙的運籌帷幄再次到佩服。
果然,原來的鄉長候選人只是趙一個,如今縣裏忽然就增加了兩個候選人名單,一個是韓縛駒,一個是吳滿天,這實在是有些反常。
原來鄉長是等額選舉,如今就成了差額選舉,這中間有什麼説法,現在誰也説不清楚。
至於副鄉長的人選,則是三個:秦國輝、傅家森、範曉花。
秦國輝是汶水鄉zhèngfu從前的辦公室主任,現在是代理副鄉長,而傅家森是汶水勞保所所長、綜合治理員,年齡五十二歲,還有一個副鄉長候選人範曉華是女xing,是汶水鄉化站站長,三十多歲。
對於傅家森和範曉華兩個能成為副鄉長候選人,秦國輝的理解,傅家森的提名純粹是為了陪襯自己,而範曉華,這個女人的出現就有些讓人難以琢磨。
如今各級機關都在大力的扶持對女xing幹部的培養,讓女xing在zhèngfu單位佔據一定的比例,已經成了一個常識,也是minzhu和男女平等的一個進步。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qidia)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jing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