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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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有源卻拒絕了，冷冷的説:“開始我和你好説好道的你不給我面子，現在想都別想這事。”魯成才本來要説他兒子頂替自己上學的事情，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畢竟現在他已經無力迴天。看着魯有源的女兒魯玉麗在，只好哀求着説:“姐姐，你幫我跟大伯説説情，就讓我過去吧！”魯玉麗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説:“我可管不着你們的事。”便不再理會他。這個女孩和她弟弟一樣，仗着父親的權勢在村裏橫行霸道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魯成才徹底的失望了，怏怏的回到家裏，一股坐在地上，靠着牆默默的眼淚。

魯天看他的樣子知道是被拒絕了，過來拉着他的手，説:“紅兵，你別難受！會有辦法的。這些子你好好養身體，其他的事情先別考慮。”他依然沒有改變對兒子的稱呼。夜，深沉，漆黑。沒有月亮，沒有風，只有不知名的蟲兒在喧譁着。魯天慢慢的起身，沒有驚動睡得正香的子，下炕穿好衣服，出去揹着個竹簍開門去了山裏。

魯成才白天和父親去地裏幹活，晚上沒事的時候躺着思考下一步該做點什麼。一晃又過了十幾天，借錢的人開始上門討要。魯天總是三十五十的還一些，算是給那些人一個代。要錢的人也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只要能要一點回去也就不再説什麼。

魯成才有些奇怪，問父親哪裏來的錢。魯天的臉會不經意的一紅，低着頭説:“你就別問了，總之我有辦法！”時間過的很快，大概又過了一個月，魯天的臉上慢慢出笑容，雖然依然債務纏身，可至少有門路多少賺一點了。可惜好景不長，一天晚上，魯成才還在睡夢中，被一陣嘈雜聲吵醒，從炕上爬起來，看到魯有源的堂弟魯有川正揪着父親的頭髮，狠狠的打他。魯有源和其他的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圍在旁邊，大聲喊罵着。他看到父親用力的護着頭，絲毫不敢反抗。他衝過去，護在父親身旁，問:“你們幹什麼？”魯有源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説:“幹什麼？哼，你問問他自己！”他指着魯天説。

魯成才看着鼻青臉腫，嘴角掛着血跡的父親，小説問:“怎麼了？”魯天低下頭，什麼也沒説。

“不好意思説是不是？那我説！”魯有源冷冷的“他到我的石料場去偷石子兒，被有川給當場抓到了。哼，怪不得這些子我總是覺得我那裏少東西，原來還真有不怕死的。”魯成才這才恍然大悟，想到父親這些子還債的情景，原來他…他老實巴了一輩子，要不是迫不得已，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看着魯有源，説:“你們別打了，你有什麼要求的話儘管説。”魯有源斜着眼，問:“先別説我有什麼要求，你打算怎麼辦？”魯成才想了想，説:“這樣吧！我到你那裏去給你幹活，前面三個月白乾，算是賠你的損失，行不行？”魯有源對這樣的補償嗤之以鼻，説:“想得美！哼，誰知道是不是你和你爹一起去偷的，我可不想引狼入室。”他的話是對魯成才極大的侮辱，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魯成才也不能説什麼。魯有源繼續道:“賠呢，我也不用你們陪。這樣吧，你給我跪下磕個頭，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魯成才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提這樣的要求，頓時愣了。

旁邊有看熱鬧的村民聽魯有源這麼説，紛紛的勸他:“算了吧！都是一個村的。”魯有源一瞪眼，嚇得他們不敢再説。小説他看魯成才沒有動作，大聲説:“你不跪是吧，走，把他送到派出所去。”一把抓着魯天就走。

魯天撲通給他跪下，説:“村長，我給你跪下，我給你磕頭，你把我送到派出所去不要緊，別為難孩子了。”魯有源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拖着他繼續走着。

魯成才大叫一聲:“住手！”慢慢的跪倒在地，淚水肆意的淌着。

魯有源大聲的笑着，揮揮手，帶着他的人離開，只留下兩個哭泣着的男人。

二嬸等人都走了，過來拉起魯成才，將他拉到懷裏抱着他，小聲安着他，卻聽他小聲喃喃着，不知道在説着什麼，但可以聽出來，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冷漠，讓人不寒而慄。已經喪失了理智的魯成才緊緊的抱着二嬸，一手抓着她的，用力的捏着，像是抓住了魯有源的心，要將其捏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