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飛去吧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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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自何時養成,我已記不得了。
“櫻於今天怎麼起得特別早?”瞧,連意儂也這麼説,秋櫻的晏起可不是我這做老爸的空來風。
“以後我都要這麼早起。”秋櫻手裏捧着牛,情緒動的幾乎要將杯中的牛濺出。
“做不到的事不要隨便説出口。”我斜眼看了秋櫻一眼。
不是我給自己的寶貝女兒漏氣,而是自我體悟後,不希望女兒再步上我後塵的勸誡。
“才不呢,我説出口就一定做到。”秋櫻信誓旦旦。
“嗯,那祝你貫徹始終。”意儂的介入,稍稍緩和了我們父女接下來可能有的爭辯。
如果爭論繼續下去,那代表秋櫻即使早起,仍免不了遲到的命運。
七點整,我提醒道:“你該出門了,再晚又要遲到了。”秋櫻就讀的高中離家裏有一段不算遠但也不算近的距離,他們學校規定要早自習,七點二十以前就要到學校。
我們不要求女兒一定要學習獨立,但是她若想學習獨立,我和意儂也不反對。這聽來似乎有些放縱主義。
瞄了眼牆上時鐘,秋櫻低叫一聲:“為什麼我已經早起了還是拖到這麼晚?”匆匆喝完杯中牛,抄起椅子上的書包就往外衝。
我和意儂相視一眼,對這問題不便置評。
一瞬間秋櫻已衝出門,到車庫取車…腳踏車。
“騎車過馬路要小心點。”我朝門外大喊。
秋櫻個這麼急驚風,我有時其替她擔心。
“知道了,晚上見。”她拋下一句話便不見人影。
嗯,晚上見。我在心裏輕聲道。
然後,屋子裏剩下我和意儂。
我們靜幫她吃着我們面前的早粥,數年如一。
粥,是素的,菜也是。
我緩緩地咀嚼,突然對嘴裏的食物失去了味覺。
再試試意儂自己醃製的醬蘿蔔,竟也吃不出以往的甘甜。這是怎麼了?難道時間真會把一個人的知覺消磨掉?以往的甜恩愛將隨水東?
“辜弦,怎麼了?”我回過神,意儂不知何時放下碗筷,關心地望着我。
我搖搖頭,低首將碗裏剩餘的殘粥一口喝完。這一飲,消失的味覺又鋭起來,米食的香氣充口中,我皺起眉,試着再吃一口青菜,同樣覺得新鮮好吃。難不成剛剛是我的幻覺?
伴下碗筷,我看了下鍾,已經快七點半了。
將碗筷放到廚房的水槽裏,不想就這樣隨便擱着,想起之前女兒的話,再看了眼水槽裏的碗,當下我挽起袖子動手清洗。
“辜弦,你放着我來洗就好,上班要遲到了。”意儂端着幾碟空盤進來,語中有一抹訝異。
我轉過身接過她手裏的盤子,有點愧疚地道:“沒關係,我來,不差這幾分鐘的。”把家事推給子做的男人算什麼丈夫?奇怪我以前怎能讓意儂包辦家務包辦的那麼理所當然?
説什麼沒空、不會做,都是藉口,不過是看有心沒有罷了。
意儂神好奇的站在我身邊,並不阻止我洗碗只是微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