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疫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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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俊傑出了門沒多久,又突然跑了回來。
“差點忘了!”當着蘇青山的面,成俊傑半點沒顧忌地下蘇曼的白大褂,然後讓她躺在牀上快地紮下了幾針。
做完後留下一句“出完汗”應該就沒事,便再一次地匆匆離去。
蘇青山愣了半天,看着牀上正不知所以的女兒,悠悠嘆出一句:“動作練、配合默契!女兒,你挖別人牆腳已經成功了嗎?”蘇曼一張臉瞬間漲得緋紅。…空氣中的紫綠
團塊越來越多,隔離或者不隔離,已經沒有多少意義。
成俊傑將兩銀針從自己的身上拔下,長長地輸出了一口氣。
以一個西醫醫生的角度來看,成俊傑帶着一身毒出來,簡直是無知、愚昧、燒餅至極的表現,但問題是,成俊傑學的是中醫。清明兩朝的時候,中醫最後的理論揮,便是在類似這種傳染極強的疾病上面。不客氣地説,從思維境界上來講,對烈
傳染病的認識,中醫其實是過西醫的。
按照清代醫家俞昌的理論,無論如何牛掰的氣,要進入人體也必須按照一定的途徑。只要在病
未深入的時候,通過物藥或者其他方法將
排出,那麼自然就不會出事,是為逆
挽舟。這“舟”指的就是
染人體的病原。
幾針下去,成俊傑已經完全覺不到任何的不適。但是他卻不能就此放鬆下來。
成俊傑的不斷地思考着剛才看到的一切,一種無形的壓迫讓他完全不能停止下來,彷彿幾萬、幾十萬人的命此時就握在自己的手上。
這一刻,即便是再有想象力的人也絕無可能猜到,有人居然會在公車裏考慮着如何克服這突然冒出來的世界
難題!
“前驅期症狀有悶、噁心、微熱、無力,
染1小時內治療可以徹底成功,前驅期具體時間不詳…上述症狀同濕
相似,前驅期可以考慮利濕清熱解毒之法…方用…方…用什麼方子好呢…”成俊傑出神地想着,不知不覺居然坐過了一站。
跑着到了葉子欣家的家門口,按響門鈴後,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梁小惠馬上甩着臉子開了門,張口就是一句不客氣的話。
“請你來還真不容易啊!”成俊傑忍着脾氣道:“阿姨,有點事情,耽誤了。”梁小惠也懶得聽成俊傑解釋,轉身被給他一個背影道:“快進來吧,子欣説你看病厲害,給子欣,正咳嗽呢!”這時候葉子欣從屋裏走出來,臉上微微有些歉意道:“阿杰,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啊!”梁小惠聽着女兒的話覺不對味,馬上大聲道“都是你男朋友,過來給
看病也叫麻煩嗎?”欣氣得直哆嗦,成俊傑反倒忍得下來,點着頭道:“先看病吧。”欣的
一見到成俊傑,一張老臉就憋得通紅。那天在醫院裏因為成俊傑的緣故而受到的圍觀,讓她近半個月都
覺在外面抬不起頭來。人越老就越要面子,這一點老太和老頭一個德行。
“。”成俊傑輕輕喚了一聲,葉子欣的
也不吭聲,就點了點頭。
成俊傑也不以為意,走到牀邊坐下,先是問了幾個基本的問題,然後搭住老人家的脈,一雙眼睛便掃了起來。不過幾秒,他就咦了一聲。
這一聲叫喚,頓時就嚇得老人家不輕。
欣不
大叫起來:“怎麼了?怎麼了?是什麼病啊?”聽到動靜的梁小惠和葉子欣趕緊跑了進來,卻聽成俊傑道:“別緊張,不是現在的那個病。”幾個人聞言都鬆了口氣。
欣的當然還不完全放心,繼續問道:“那我得的是什麼病?”成俊傑笑了笑,道:“一般的
冒,我給你開個方子吃了就好。”梁小惠翻了翻白眼,道:“一個小
冒就
出這麼大動靜,你這是看病還是幹什麼?”面對處處不針對自己就不
的梁小惠,成俊傑壓
兒沒心思多回答,只是拿過紙筆,很快地就開完方子。
等到葉子欣送成俊傑出門的時候,成俊傑才輕聲在葉子欣耳邊道:“你的ru腺有問題,早點帶她去醫院做個手術吧。不然時間久了,怕會變成惡
的。”欣睜大了眼睛,不解道:“你剛才怎麼不説?”
“我怕你媽要説我氓。”欣輕拍了成俊傑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聽成俊傑道:“這次的病有點麻煩,但是隻要免疫力足夠強,那就應該不會出事情。如果你什麼時候
覺全身沒力氣了,或者
悶、噁心,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欣笑着點點頭道:“明白,難受了隨時報告!”成俊傑輕輕抱了抱她,用開玩笑似的口吻道:“乖乖地別熬夜、別吹風,在家裏等着我拯救全人類的好消息吧!”個江浙省內近來最鬱悶的高官,莫過於暖州市市委書記趙建平。
常務副市長在眼皮子底下包庇一個殺人犯長達7年,自己卻半點沒有察覺。沐華集團的倒台,不僅幹掉了張德寶,更是打了他重重的一記耳光。
在兩回召開的前夕出這種大事,趙建平自然急得嘴上冒泡…暖州市作為江浙省第二大城市,全國少有的幾個副省級城市之一,趙建平一旦因為這次事情離開這裏,這輩子的政治生涯可能就要走下坡路了。
所以為了有所挽回,趙建平這些天來一直在着手接下來該怎麼幹出一番實實在在的政績來。雖説有點臨時抱佛腳的味道,但是總比坐着等死強。
但讓書記大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自己等着搞建設的當口,卻突然就出現了這種天災!
一把手有苦無處説,自然得有人背黑鍋。
就在成俊傑連晚飯都來不及吃往暖州醫學院趕的時候,書記大人也正空着肚子對辦事不力的專家組做着訓斥。
“失職!嚴重的失職!把你們召進專家組,難道就是聽你們説這次疫情有多嚴重的?為什麼疫情在別的省份都控制得不錯,偏偏一進暖州市,就搞得跟中世紀黑死病一樣?除了告訴我這個細菌有多厲害,你們就不能想想該怎麼對付?”趙建平大聲地咆哮着,地下二十幾個專家連大氣都不敢一口,趙建平罵得累了,終於喝了口水,隨便指了個人問道:“霍教授,你們中醫有什麼偏方嗎?”霍海燕一驚,忙站起來回答道:“趙書記,我們已經用小動物試驗過所有中醫的古方了,直接治療的話…效果都不是很理想,畢竟動物不是人,無法對其進行辨證論治。”趙建平不客氣道:“那不是還有病人嗎?你怎麼不去治治看?”霍海燕漲紅了臉,無奈道:“書記,我們已經辯證過了,但是…病人的情況非常複雜,除了剛起病的時候一樣,但只要過去幾個小時,每個病人的情況就會有所不同,既有消化系統的問題,也有呼
系統和循環系統的症狀,我們…”
“夠了!”趙建平大手一揮,大聲怒斥道“你們這羣專家,疫情沒到暖州的時候,一個個一套一套地比誰都能説,現在一出問題,就一個有用的辦法都沒有!我只要知道,你們有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我就換一批人上來!這回暖州市就只有兩個目標,第一,不死人!第二,把疫情斷在這裏!現在告訴我,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做到?”二十幾個專家面面相覷,附五醫的消化科大主任薛佔雄先舉起了手。
趙建平道:“薛專家,你説。”薛佔雄深了口氣,用低沉的語氣道:“老實説,以我這麼多年的臨牀經驗,我從來沒有見過哪一種細菌可以從上消化道一直侵犯到下消化道,應該也不是侵犯,我的
覺,那更像是一種you導。”趙建平緊鎖眉頭,問道:“什麼意思?”薛佔雄道:“
據附五醫目前消化科所有此類病歷的彙總,我看到的大致情況就是,所有平時因為病原微生物
染的疾病,這次的症狀都被放大了。”
“所以呢?”薛佔雄了口口水,用顫抖的聲音道:“這個細菌釋放出的毒素,和艾滋病毒的致病
非常相似,像極了獲得
免疫缺陷。”趙建平頓時渾身一冷,從牙縫裏憋出一句,道:“你是説,得了這個病,和得了艾滋病差不多?”原本傻愣着的霍海燕忙解釋道:“不是的,趙書記!有幾個病人,在染病的最初期用了一些治療風熱
冒的物藥後,情況有很大的好轉!我剛才的意思是,等過了前期這個病才會變得棘手起來!”
“好!暖州市醫學院下面的醫生果然不錯!”趙建平適時地誇了一句,然後又忙問道“那前期的時間大概有多久?”霍海燕道:“據動物實驗,不過1小時,但是被我們治癒的患者,前驅期又絕對已經過一小時。”趙建平語氣不善地問道:“那到底是多久?”霍海燕吱吱嗚嗚道:“最多12小時以內。”
“你的意思是,12小時內不治療,就可能會死人?”
“不一定會死,廣南省很多病人染病後並沒有死去,但就是症狀非常嚴重。”
“那你知道原因嗎?”霍海燕道:“其實現在美國方面,還有廣南省、閩江省的結論都比較一致,那就是這種細菌有免疫抑制的作用,就是讓人失去對外界的抵抗力,如果非要死,也許會拖上比較長的時間。”趙建平的臉已經黑得要滴出墨來,他沉默了許久,才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説道:“前期12小時內,可能治癒。後期因為病情複雜,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到這裏,趙建平突然抬高了嗓門問道:“那你們就連怎麼治療後期的想法都沒有嗎?要是你們連想法都沒有,黨還需要你們坐在這裏幹什麼?國家還需要你們坐在這裏幹什麼?人民還需要你們坐在這裏幹什麼?!”趙建平一肚子火撒不乾淨,又拉回無辜的霍海燕繼續罵道:“霍教授!你們中醫不是能辨證論治、同病異治、異病同治的嗎?難道你們中醫就會扯犢子?!”霍海燕無比委屈地回答道:“趙書記,病人目前的狀況不是不能對症用藥,但是所有病人他的
受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説熱,有的人説冷,有的人主訴是腹部不適,這病剛剛出現,千頭萬緒,一時間很難馬上抓到最關鍵的症狀,辯證不清,方子開了也是白開啊!”趙建平怒吼道:“説了這麼多,你的意思還是沒辦法!如果你沒辦法,這裏就不需要你!”趙建平憤怒,霍海燕此時就應該是悲憤。
原本以為這次進專家組能為自己明年評正高職稱積累資歷,結果沒想到這趙書記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放着那麼多人不抓,偏偏抓着自己不放。霍海燕心裏清楚,這位位高權重的封疆大吏説出來的話,絕對不會像是放,要是被開除出專家組,那麼她這輩子為之努力的目標,就可能永遠都無法實現了。
情急之下,霍海燕口而出道:“趙書記!有!有辦法!”二十幾個專家齊齊側目,然後就聽霍海燕滿臉迫不得已的樣子道:“如果要用中醫的法子快找出這個病的關鍵,就只能找一個對中醫有着極其深刻認識的人,以身試毒!”
“以身試毒?”會場之內,所有人倒一口冷氣,然而書記就是書記,在所有人都
覺不可思議的時候,趙建平居然問了一句:“誰可以?”霍海燕猶豫半天,終於想出個對策。
“志願者。”幾分鐘後,趙建平當場拍板道:“從現在開始,全市範圍內,向所有中醫專業畢業的醫生以及社會人員傳達這個信息。試驗給志願者以及家庭帶來的後果,政fu將全部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