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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她是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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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四個月裏,容熙把一直纏着自己的男人當成粘在身上,令人生厭的口香糖。男人也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口香糖,但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直接衝到容熙眼前説這種話。他現在撕下了自己平的紳士假面具,話語中充滿了輕蔑,目光中充滿了貪慾,容熙看到他這個樣子,驚恐不安。

“於容熙,有的時候你真是漂亮得驚人,所以,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才會瘋狂地追你。”容熙自己沒有察覺,她現在渾身散發着挑逗氣息,讓男人想去‮摩撫‬她的肌膚。

“你還真夠狠心,真能誘惑男人啊!我從不羨慕別人,可現在我非常羨慕那個孩子!”此時的時亨和往大不相同,他絲毫不掩飾目光中的貪慾,對容熙使用了非敬語,而且一步步走近她,容熙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時亨逐漸靠近了容熙,他的眼神讓容熙第一次知道男人只用眼睛也能掉女人的衣服。他的目光讓人直起雞皮疙瘩,令人不快作嘔。

容熙非常氣憤,冷冷地衝時亨説道:“你不要再靠近我了!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要喊人了!”但是,容熙本威脅不了已經火冒三丈的時亨。

“在沒有認識人的外國,和比自己小的孩子公然在外過夜,這樣的女人講話還文靜賢淑嘛!你為什麼對我卻這麼吝嗇呢?嗯?”時亨最後站到了容熙的眼皮底下,附在她的耳邊冷冷地低聲説道:“我以為你不是那種開放的女人,所以一直謹小慎微!但是,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告訴我自己理解錯了。怎麼樣?昨天那傢伙咬你耳朵時全身都酥了吧?哼!我還以為你與眾不同呢,結果你也是那種賤貨!”容熙活到二十八歲,還是頭回有人這麼惡毒地罵自己。無論是從公司辭職後被母親撕扯着趕出家門時,還是走投無路被迫接受鎮宇和善宇倆兄弟母親的錢時,都沒有遭遇過如此骯髒的咒罵。

這個怪物緊緊抓住容熙的胳膊,疼了她,容熙試圖甩開他的手,可是越掙扎,時亨就把她的胳膊握得更緊。

“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對我客氣點!聽到沒有!”突然之間,剛才還氣勢洶洶地抓着容熙的時亨突然彎下了,因為容熙的右腳狠狠踢到了他的長腿上。

容熙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穿的是尖尖的高跟鞋,而不是運動鞋就更好了。接着,容熙又用提包連連砸向時亨的後腦勺,憤怒地大喊:“叫你胡説八道!”容熙都快氣哭了,勒緊了脖子似的悶氣短。活到現在,容熙已經二十八歲了,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家人之外,容熙只允許過兩個男人‮摩撫‬自己。這種算不上自己什麼人的狗東西竟然罵自己是賤貨,容熙非常委屈!氣憤!難過!

“你這個狗東西,要是再敢碰我一指頭,我就殺了你!”説完,容熙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向賓館裏自己的房間,她覺到心臟像瘋了一般亂跳不已。

“天啊,容熙!你去哪兒了啊?胳,胳膊怎麼了?都成青紫了?”吳編輯和容熙住同一個房間,她愣愣地瞅着失蹤十四個小時的不良作家,不良作家聽到她説“胳膊上的淤青”趕忙衝進了浴室。對於昨天晚上在外邊過夜的事情沒有一言半句的辯解。

鏡子中,自己雪白的胳膊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五個黑紫的淤青,容熙陰鬱地看着這一切。

十分鐘後,擔心浴室裏邊情況的吳編輯敲起門來,容熙正用肥皂沖洗被時亨手指碰過的胳膊,洗了又洗。淤青就像是地獄的烙印。容熙一邊不停地洗胳膊,一邊開始想念剛剛分開不到五分鐘的善宇。如果不是馬上就要坐飛機離開這裏的話,容熙真想把臉埋到善宇的懷裏哭個痛快。真的。

“飛機?我們今天走不成了,否則也不會為了這事到處找你。”容熙聽到吳編輯的話很意外,收拾行李的動作也暫時停了下來,疑惑不解地看着吳編輯。吳編輯見狀,遞給容熙一張名片。

——s&s社共同代表杉原前“這個人昨天把電話打到賓館來了!容熙,太了!他是本屈指可數的遊戲軟件公司的社長,昨天在博覽會上看到了你的作品,他很興趣!想把漫畫人物作為公司這次製作的遊戲軟件的人物!”

“杉原前?”這是個好消息,足以使五秒前還糟糕透頂的壞情緒煙消雲散。不過,容熙卻覺得有點奇怪,好像以前在哪兒聽説過這個陌生的名字。

容熙自己回憶了有三十秒,緊接着從自己身上穿的牛仔褲口袋中找出了一張名片,名片上印着的名字和印象中的名字完全相同,就是昨天差點撞到自己的高個男子,奔馳車的主人。

“這是同一個人吧?”兩張紙上清楚地印着相同的名字。

“杉原,杉原?我還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呢?”

“杉原愛子!你怎麼在這兒?”另一個杉原正倚着善宇家緊閉的大門坐在地上,善宇吃驚地問她。善宇不能穿着皺皺巴巴的襯衫去上班,所以回家換衣服來了,沒想到愛子正在家門口等自己,就跟等媽媽回家的孩子一模一樣。

“我在等你,從昨晚一直…”善宇聽到愛子的回答,心頭不安起來。弓着坐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上的愛子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從昨晚?天啊!你…地上這麼涼!”善宇想衝着愛子大喊“女孩子坐在這麼涼的水泥地上,以後要是月經不調怎麼辦”!可他的驚慌失措還沒有到此打住。愛子又用右手猛拉站在自己面前的善宇的領帶,把他的臉拉近到自己面前。

如同善宇對容熙做過的那樣,愛子小巧雪白的鼻子也貼在了他的脖頸上。善宇不知所措地望着愛子。

愛子一邊把臉埋進心愛的男人脖頸處,一邊用不同於往的淒涼語氣問道:“昨天晚上,你和她一起過夜了?”善宇沒有產生錯覺,愛子的語調的確很難過,他知道現在自己要説的實情對愛子非常殘忍,但,他還是照實回答了。

“是的。”善宇認識愛子有兩年了,從來沒有愛過這個粉紅女郎,不過,至少善宇把她看做朋友,總是很坦白。現在這個時候也是如此。

“是的,我和她過夜了。”聽到善宇無情殘忍的回答,愛子把臉龐從善宇的脖頸處出來,尖聲大叫。

“你撒謊!騙子!傻瓜!”愛子的拳頭胡亂落在了善宇的口,善宇的身子隨之晃來晃去,他苦澀地望着愛子,覺自己應該任由粉紅女郎亂打,直到她打累了為止。

愛子看到善宇毫不反抗地默默承受自己的拳頭,更加恨他;看到他因為不愛自己,所以本不在乎自己荒謬的咒罵和毒辣的拳頭,更來氣了。愛子哭了起來,眼淚沖掉了睫膏,臉上緻美麗的妝容都哭花了。她一邊哭得身子抖動,一邊罵善宇。

“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説銀彩是你的first嗎?所以無論愛子多愛你,也只能做second!任何女人也不能放在同樣的位置上!你是個騙子!嗚啊啊啊哇!”善宇瞅着為了自己放聲大哭的女人,不明白女人為什麼總是為愛情淚,怎麼會這樣放聲大哭。善宇一邊輕輕拍着身體顫抖放聲大哭的愛子,一邊在心底倒一口冷氣。他突然想起了容熙以前也曾把頭埋在自己背上失聲痛哭,不過那次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他的哥哥。

小小的身體裏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淚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