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無法拒絕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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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愛子的詛咒靈驗了嗎?她仇恨的女人第二天一早,就差點出了通事故無法參加博覽會。
吱吱吱呀!
“容熙小姐,危險!”巨大的急剎車聲音,和吳編輯的慘叫聲同時傳了出來。不過,非常懸,非常幸運,那輛豪華奔馳沒有撞上容熙。吳編輯捋了捋自己劇烈起伏的口,鬆了一口氣,然後衝到凝固成了石頭,現在還在奔馳車前面發愣的漫畫家面前嗦起來。
“容熙,到底你要我説幾次才能記住啊!本和韓國不同,是右側通行!”這位傻乎乎的漫畫家坐着飛機來這裏出國旅遊,可是她動不動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所以同行的人的血壓就會止不住地上升!怎麼會這樣呢?
於容熙原本就比較冒失,又經常犯糊塗,可是昨晚之後,這種症狀就更嚴重了,所以出門後已經走神似的發呆過一回,啊,不,是好幾回了。這時,奔馳車的主人,一個三十來歲的幹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來到他們面前,鄭重地低頭鞠躬。
“すみません,だいじょうぶですか(真對不起,您不要緊吧)?”容熙還在繼續發愣,男人見此情景,有些不安,掏出名片遞了過去。
“どうぞ(請您一定要收下)。”男人的名片上面用楷書清清楚楚地印着幾個大字:s&s公司共同代表杉原前“如果您以後到不適,請不要耽誤,一定要照着名片上的電話聯繫我。對了,請問您也是去博覽會嗎?”男人聽到吳編輯的回答,高興地出笑容,又客套了一番,然後鑽進了車裏。
“原來是這樣啊,我也要參加這次活動,希望能再見到你們,再見。”吳編輯痴痴地望着男人的背影,然後低下頭看他留下的名片。
“社長,這是念杉…原嗎?”容熙聽到這個名字,撓了撓頭。
“杉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容熙仔細回憶了一分鐘左右,沒有結果,就乾脆放棄了再費腦筋。她一時忘記了愛子也姓杉原。
“哎呀!嚇死我了,差點出了車禍,那個長頭髮的矮個女人好像嚇得夠嗆。”杉原前一坐到奔馳後座上,就朝車裏坐的同伴直搖頭。同行的明善宇剛才坐在車裏目睹了事件的全過程,現在他也一樣,在捋着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善宇看到容熙神恍惚地站在車前發呆的時候,非常難過,不由自主地嘀咕着韓國語。
“這個傻瓜還是喜歡做傻事!她以為她有幾條命啊?”
“なに,せんうさん(善宇,你説什麼)?”善宇聽到杉原前這麼問,掏出香煙叼在嘴上,苦澀地回答説:“なんでもない(沒什麼)。”就像善宇所説,這個傻瓜還是做傻事。小傻瓜在博覽會開幕式的時候竟然打盹打起了呼嚕,聽到主持人點她的名字,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在寬敞的大廳裏蚊子叫似的“是,是!”才清醒過來,善宇看到容熙這副模樣,直皺眉頭。
實際上,容熙因為昨晚不期而至的重逢,凌晨才睡着,睡眠嚴重不足。
小傻瓜和其他國家的漫畫業人士談時也總是答非所問,和她同行的女人只得不停地用手指戳着她的肋下。但是!小傻瓜的旁邊怎麼會有一個大高個跑前跑後,傻瓜犯傻時,他還幫忙收拾殘局,真是個看着就彆扭礙眼的粘人蟲!
“哼,就像緊緊粘在枯樹上的蟬!”這可不像比時亨還要高兩釐米的善宇所説的話。不知怎麼搞的,傻瓜就是傻瓜,沒走多遠就在會場內的人中和同伴走散了,路了。善宇如果再晚一步出現在這個不可救藥的傻瓜面前,路的她怕就要急得哭起來了。
“這邊和那邊一樣,那邊和這邊一樣,這到底是哪裏啊!嗚嗚,再這樣下去我不成了國際走失兒童?”容熙不愧是英語科班出身,她正用英語認·真·努·力地問一個穿着校服,高中生模樣的男生,和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這是哪裏,博覽會的本部在哪裏,還有自己住宿的賓館在哪裏。不過,一般來説,本人的英語並不是太好。所以,面對容熙的問題,大家自然都是尷尬地消失了。最後,寬敞的會場內真的只剩下了容熙一個人。此時的容熙甚至急切地想見到平時躲閃不及的花生油!
容熙自打會走路的一歲開始,就是個不斷路的路痴,路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是這次的問題有點嚴重,這裏是異國他鄉,她不知道從這兒跑出去後可以問路的派出所在哪兒,再者,就算運氣好找到了派出所什麼的,也不會有哪個警察用韓國語給自己指路。
“嗚嗚嗚嗚,怎麼辦啊!”突然之間,容熙心底的吶喊好像得到了回應,一個恍如夢境的悉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你在這兒幹什麼呢?哭得真難看,大·嬸!”容熙只在他們一起過夜的那晚聽過善宇的聲音,但是現在她知道那就是善宇的聲音。四個月沒見,善宇這麼搭話確實不友好,可至少比昨晚那樣一言不發地走開要好得多。
善宇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壞壞的,不過,容熙發現有的時候,曾經讓自己很不高興的“大嬸”也會變得很受人歡。儘管如此,容熙還是迅速用手背擦去了眼淚,吐着舌頭。好像本不希望在這裏見到善宇似的。
“誰説我哭了!”
“呵呵,那就不用我告訴你路了吧?”挖苦諷刺的面孔配上挖苦諷刺的語調。雖然四個月沒見了,但不三不四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等,等一下!”容熙一看到善宇真的丟下自己,無情地轉身離去,一時着急就揪住了他的衣角。
“…”男人神複雜地注視着抓扯自己衣角的女人。他們曾經共度一晚,但也是這個女人緊接着就以他年紀小,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荒唐理由,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不高興女人跟個小女孩似的牽着自己的衣服。他沒有衝她發火。絕對沒有。不過…
“知道了,知道了,你鬆手!我好不容易穿次西裝,你不要扯!”直到這個時候,容熙才發現善宇身着正裝,和昨天穿的野人裝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而且,善宇的頭髮也是前所未有的黑,散發着青活力!天·啊!
“怎麼回事?你突然之間改頭換面了?”好像是不可能發生的奇蹟,容熙死死盯着善宇的臉,同時,不用手摩挲神氣的黑頭髮,善宇兇巴巴地撥開了容熙的手,態度生硬地反駁道:“如果想掙錢,就不能太像個小孩子!這個社會不就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嘛!”
“錢?”現在的善宇的確不像那個騎着摩托車惹是生非的小孩子了。儘管他沒捨得剪去長及肩部的頭髮,但青的黑髮不是他一貫的風格,現在顯得斯文得體。耳朵上那無數的耳環也不見了蹤影,脖子上打了一條斯斯文文的領帶來搭配斯斯文文的正裝。總而言之,善宇一副清秀利落的貴公子打扮,參加婚禮也不為過,就像鎮宇結婚時他的穿着打扮一樣。
容熙的手被貴公子撥開後,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到了後。短暫的尷尬沉默過後,善宇又開始了相當不友好的質問:“你的枯樹呢?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打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