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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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我親愛的兒子和我親愛的媳婦兒。”清晨，時間不詳，但知太陽已高懸在天空，天氣微涼但舒適。

陷入睡眠狀態的楊昊予糊糊中聽到這樣的問候語，整個人不由得出睡夢中跌到現實來。他睜開眼，第一個受到的是自左邊窗户斜進來的陽光。微病白笱郟劬κ視庀吆螅沼誑辭逅禱暗娜聳撬喚迤鵜紀貳？br>“你們怎麼進來的？”他雖然只看見楊柳意，但他知道老爸一定就在附近。

他不記得給過他們鑰匙。

“嘿嘿，秘密。”楊柳意微微一笑，她今天穿得很正常，沒那天晚上那麼嚇人。

“你們來做什麼？”楊昊予不客氣的問，但聲音明顯的壓低，顯然不想吵到還在睡的柳世穎。同時，他也沒受到一見到楊柳意就會產生的頭痛。

“想你們囉！誰教你們這麼無情，都不來看我和你爸爸，所以我們只好辛苦一點，親自來看你們小兩口囉！”楊柳意坐上牀沿，慈祥的望着兒子“唉！昊予啊！”楊昊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印象中母親鮮少有這種表情。

“幹什麼？”他提防的回話。

“我在想你和世穎也不小了，還是早點定下來比較好。”她的手拂上楊昊予的頭。

楊昊予渾身一僵，極力剋制想揮開母親的手的衝動。他的頭…開始痛了…

發覺到楊昊予的臉自她的手碰觸到他時瞬間刷白，楊柳意幾不可聞的嘆口氣，收回手。剎那間，楊昊予探着了母親的心緒，強忍着頭疼地握住她的手，僵硬的扯出個小小的笑容。楊柳意反而拍拍他，回自己的手，不一會兒又恢復成平常的模樣，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兒子。

正當楊昊予被她看得耐全失時，她緩緩開口輕喚:“我説兒子啊…”

“幹嘛！”楊昊予背脊一涼，開始後悔剛剛沒及時把母親趕出去。

“有關你和世穎的婚禮就訂在下個月初十，我看過子，那天是大好…”

“喂！你在胡説什麼？”楊昊予頭痛的打斷母親興高彩烈的述説。

“你和世穎的婚…”楊柳意的話再次被打斷…因為有把槍頂住她脖子。

持槍者…柳世穎冷冽警戒的眼神存看清闖入者後柔緩下來。

“楊伯母，對不起…”收好槍，柳世穎的臉頰因楊柳意審視的眼光而赧紅。因為有楊昊予在，所以她睡得很，等她察覺到房內除了她和楊昊予之外還有人在時，本能反應的採取先發制人。

“不打緊，不打緊…”楊柳意不在意的搖搖手。

“世穎，別叫我楊伯母，怪彆扭的，跟昊予一樣叫我媽就行了，反正你們就快…”

“別胡説！”楊昊予忙堵住楊柳意的話，為什麼她總是要挑這種時間出現，讓他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什麼胡説，你和世穎的婚禮我和你父親盼了二十幾年，現在好不容易證實世穎還活着，不趕緊辦婚禮，更待何時？還有啊！世穎這麼可愛，不早一點娶過門，當心被人搶走，到時候就算你們有婚約也無濟於事。”楊柳意一陣搶白，説得楊昊予和柳世穎一愣一愣的。

聽了半天，柳世穎才清楚楊柳意説的是她和楊昊予的婚禮…婚禮！

“楊伯母…媽…”她在楊柳意哭的表情下改變稱呼。

“我想，我和楊昊予還沒到那個程度吧？”他們只是拿彼此當枕頭，圖個一覺到天亮而已。

“沒到那個程度？”楊柳意一臉問號。

“就是…論及婚嫁的程度啊！”她連自己對楊昊予抱持什麼樣的情、態度都還沒清楚，若這麼胡塗的嫁了，她還要不要做人？

“你們都睡在一張牀上了，還有什麼程度可言？”楊柳意指指他們身上同蓋着的被子，一副不容狡辯的語氣。

“那是因為…”我只有跟他一起睡才不會失眠，這個實驗在前些天得到證實。這話柳世穎可沒打算説出口，因為只會愈描愈黑。

“我喜歡抱着她睡，跟她睡在一張牀上不行嗎？法律有規定男女不能同睡一張牀嗎？”楊昊予沒好氣的接下去。他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他是從不解釋的，可是現在卻在費口舌。

“法律沒規定，你娘我規定的不行嗎？我們楊家可不準搞出婚外情、一夜情…什麼亂七八糟情的，要就只能碰家裏的，絕對不準打野食，所以楊家歷代每個人都是慎選對象，兩情相悦，我不準有你這個意外。”她擺出為人母的架子，大談楊氏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