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噩夢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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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前的晚上,這座城市裏的每一個人,都做了一個完全一樣的夢。”坂本用舌頭了乾燥的嘴,對榮子講述着一切的起因“那是個非常奇妙的,無法形容的夢境。我們每一個人起來之後,都清楚的記得夢裏有人傳達給我們信息,但沒有一個人想得起來,夢裏究竟看到了什麼。”
“嗯…就像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將那個消息直接刻在了我們的意識裏一樣。”他斟酌了一下,這樣形容道。
“那信息,就是您説的詛咒?”榮子放棄了記錄,她已經察覺到,這裏的事情本無法用常理解釋,也不可能成為被大眾接受的新聞。
“對,我只能用詛咒來定義。每個人都接收到了那個噩夢傳遞的信息,我也不例外。不過…最開始並沒有人認真的對待這件事,大多數人聊天的時候談到做了一樣的夢,也只是笑一笑就帶了過去。但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所有的人都做了那個夢,而且,夢裏的信息真的開始發生,恐慌飛快的隨之傳播起來…”
“等等,老師,您説的信息到底是什麼?”榮子打斷了他有些焦慮的講述,問到這個關鍵的問題。
“那是個…模糊籠統的訊息,並沒有準確的語言和文字,就像使用神秘的力量讓你的大腦直接瞭解了事實。呃…我儘可能用我的意識來概括一下訊息的內容。”他推了推眼鏡,白淨的面頰上泛起了一抹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直迴避這信息的內容,並不是有心要瞞你,而是…我害怕你會覺得我瘋了,會覺得危險,然後逃掉。只要你離開,我就必死無疑了,我…不想死。”他近乎哀求的看着她,那是坂本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這樣脆弱的一面。
榮子衝他出了一個安撫的微笑“老師,請您相信我,我是真的會盡全力幫助你。”坂本依舊盯着她,小聲説:“那…你可不可以去把書房的門反鎖上?”
“哎?”她臉上登時也一陣發熱,與一個男反鎖在一間拉着窗簾的屋子裏,屋子裏還有一張顯得有些突兀的西式雙人牀,如果對方不是她所瞭解的那個老實的教授的話,她真的會有一絲蕩的幻想。
看到她起身鎖上房門後,坂本抬起了頭,垂下的額髮間,發亮的眼睛依然在謹慎的打量着她的裙子,或者説,是她裙子裏出的那雙美腿。
“我想,你一定會覺得我下面説的話是在騙人,是想誘騙你和我…和我做愛。我用我一生的名譽擔保,我説的沒有半句是在騙你。如果時間來得及,我會在詛咒發作前給你看相關的證據。”他絮絮叨叨的説了一大堆,象是為了讓自己的話顯得不那麼荒謬“那麼,我開始説了。”
“這個詛咒的第一個內容,就是讓全城的男,都無法再隨心所的起。”他臉變得更紅“我嘗試過讓子為我口,也試過輔助的物藥,甚至用了小店裏的藥油,證實了這部分的確是真的。事實上,大部分的男人,也都在嘗試後最先接受了這部分內容的真實。”
“這…是陽痿?”榮子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心裏的盪漾變得十分可笑,就算是自己再怎麼仰慕的老師,也不可能在對方陽痿的情況下發生什麼,那他臉紅做什麼,真是的。
“不,不是陽痿,而是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他做了個讓她耐心聽下去的手勢,讓她有種回到大學時代兩人在圖書館進行特別授課時的恍惚錯覺“第二個部分的內容是,在詛咒發作前,會覺到腹部有細微的刺痛,不過這疼痛並不嚴重。這種痛持續五分鐘左右後消失,消失的時候,該名男會進入無法自控的異常起狀態,經過我的測試和調查,不管是用疼痛還是醫療工具,甚至是放血,用繩子勒緊部,都沒有辦法抑制這次起。而這次起的開始,就是詛咒發作的開端。”隱約猜到了,這詛咒應該是和有關,榮子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豐滿的部,看向坂本“老師,單純是起的話,應該不會導致死亡才對。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器官切除的手術吧?”她掃了一眼老師的褲襠,並沒有明顯的隆起,難道這七天來老師都沒有受詛咒的影響嗎?
坂本搖了搖頭“不,詛咒帶來的並不是長久的起,而是死亡。”他的嗓音有些乾澀,忍不住又喝了口水,才繼續説了下去“我即將説的,就是這詛咒最關鍵的部分。從起開始的時候計算,那個男人就只剩下了一百二十秒的壽命。
而如果是提前切除了陰莖,那這個男人就會在這個時期直接死去,毫無挽回的可能。”
“兩分鐘?”榮子驚訝的叫了出來“這…這也太快了…”即使跟最毒的蛇比起來,這樣的存活時間也不遜太多。
坂本又搖了搖頭“但這不是意味着那個男人必死無疑,這一百二十秒,就是他拯救自己生命的時間。”他低下頭,猶豫了十幾秒,才小聲繼續説“而方法,就是和異合。從噩夢中的信息裏瞭解,當男進入合狀態後,剩下的時間就會被凍結,而如果中斷超過十秒,時間就會繼續倒數。我…切身經歷過,腦海中會有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數字,不斷的跳動,不斷的提醒你生命就在這樣倒計時。每一秒,都像是有一個拿着鐮刀的死神在你的身邊對你耳語。你…絕對無法理解那種讓人脊髓發冷的可怕。”
“…合?”榮子驚訝的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她悉的老師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可她怎樣也不願意相信這種怪異的詛咒會真實的發生。
坂本低着頭,喃喃的説着,像是要排解心中的壓力一樣,一口氣説了出來:“據夢中的信息和城裏居民這些天的嘗試,大家也都發現了最終的規律。口和都可以中斷計時,手和卻不行,所以我初步判斷,詛咒暫停的一個要求就是進入女體內。但我試過,在太太的口中的話,無論多少次情況也不會有任何變化,陰莖會依然維持着異常起的狀態,我猜,那些在後庭中發的男應該也是如此。而只要起的狀態維持,那一百二十秒的死亡計時就會一直存在。”他抬起頭,直視着榮子,眼神有些呆滯“唯一取消那個死亡計時的方法,就是在女的陰道,而且並不一定可以一次成功,我這一週裏,發作了十二次,只有第一次是一次就恢復了正常,其餘的次數里,幾乎都要兩次以上。”他抬手推了推眼鏡,嘆了口氣“我初步推斷,應該是和進入女生殖器內的多少有關。”榮子覺得舌尖一陣發苦,突然產生了立刻逃離這裏的衝動。
如果坂本老師説的都是實話,那麼…這座城市現在對於任何女來説,都是一個毫無疑問的恐怖之地。而且,很快就會轉變為可怕的無序之城。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路上的所有人都至少帶着一個女,也明白了為什麼有些女的神情顯得那麼的怪異,更明白了為什麼老師的夫人失蹤後警察無力接受處理。
一座城市的百萬男,任何官僚也不敢開口説把他們放棄,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男權樂園一樣的國度。難怪封鎖了周邊後,依然允許外界的女進入,現在的情況下,城中多一個女人,就多一個男存活下去的依靠。
允許十四以下的女離開,怕是這混亂的城市最後的一點人的體現。
這太可怕了…榮子不敢相信的問:“老師,您…您確認了,真的會死嗎?”坂本點了點頭,挪開了椅子,讓出了電腦屏幕前的空間“一開始,並沒有多少人相信。但第一天的中午之後,就傳出了出現犧牲者的言。政府機構不可能坐視不理,有女的代表請求相關機構進行闢謠,好保障女的人身安全。可畢竟主要的官員都是男,他們本身也在遲疑。你知道,對於這種命攸關的事情,很少有人能乾脆果斷的否定。”
“於是…就有了當天下午的這場直播。”他打開一個視頻文件,屏幕的正中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幹練女,身上充滿了令人信賴的氣勢,他指着那個開口講話的女人“她叫松田澤子,本市婦女聯合運動的領袖之一,同時也是兩家生物科技公司的首席顧問,有過一次婚史,但並未冠過夫姓,也沒有子女。她對這個噩夢持完全的否定態度,並認為那是一場巨大的陰謀,由惡的男科學家在暗地裏進行,那些認為自己受了詛咒的男,都是被催眠的暗示所影響。”榮子當然認的出澤子,她一直很想為這個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做一場專訪,只可惜一直沒能成功預約到時間。如果是澤子的話,不相信這種荒謬的噩夢簡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拉動着滑塊,讓視頻直接拖到了中段的位置“為了和不作為的官僚對抗,她以個人的名義在她的會議室裏進行了這次直播,在場的只有她的助手麗香,幾個贊助機構的高層。全部直播的內容,都在市內各處的電視牆進行播放。所以,全城的人,都目睹了一切的發生。”他皺着眉,看着屏幕里正在昂的駁斥詛咒説法的澤子,惋惜的説:“可她絕對不會想到,正是她的直播,讓所有的人都徹底的相信了詛咒的可怕後果。”榮子聽着坂本的話,心裏突然湧出了不好的預。難道澤子…“她的演講很有説服力,我當初看直播的時候,也對自己相信詛咒的愚蠢行為產生了動搖。如果,沒有後半段的事情的話。”坂本指向屏幕的角落,為數不多的幾個觀眾中的一箇中年男子的背影突然細微的顫抖起來。大約十幾秒後,那個男人舉起了手。
“怎麼了?橋本先生,你有什麼問題嗎?”講話被打斷的澤子很乾脆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如果不是什麼急事的話,我無法原諒您失禮的行為。”
“對不起,我…小腹這裏,覺得有些刺痛。”橋本的聲音有些發顫,聽得出恐懼正在湧上他的心頭,衝擊着他對澤子的信任。
“這就是意志不堅定的表現!”澤子衝着他揮了揮手“你其實是被自己的心理暗示擊敗了,事實上,緊張的情緒很容易就會導致腹痛,這是很常見的生理現象,現在大家都受到了那麼強烈的催眠暗示,意志比較薄弱的人會出現這樣的症狀是完全可能的。既然説到了這裏,我正好給大家講解一下,意識對於人體的影響究竟可能有多大。”澤子很順暢的將話題帶進了下一個階段,凌厲的目光再也不去看一眼那個不斷顫抖的男人。但她應該也是在擔心着什麼,她在講台後做了個不易察覺的按下什麼東西的動作,似乎在叫什麼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