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唯獨戚武雄,賞之外猶不憂心忡忡。看來他家少主和尉傑的樑子是越結越深了,要是穆飛煙也扯進來,豈非剪不斷理還亂。
***逃出寄傲山莊,穆飛煙闖進一處林木濃密的坡地,她神悽惶,步履顛躓,弱質纖纖地宛似暗黯林間一縷飄忽的幽魂。
昨晚她趁苡婕不注意時,利用飛鴿傳書給尉傑,約他在北部的紅樹林見面,怎地過了兩個時辰,還不見他的蹤影,莫非書信沒能如期傳到他手中?
這樣傻等也不是辦法,待仇雁申發現是她縱的火,肯定會大發雷霆,帶領徒眾前來捉拿她回去興師問罪。以她此刻的身體狀況,怕逃不了一時半刻,除非尉傑適時出面,將她救回別館。
可,他人呢?
雖然她已經很習慣孤獨應戰,自傷口,但人在脆弱的時候,特別需要情的撫。
烈迅速爬上中天,由寒乍熱的天候,令她口乾舌燥,香汗淋漓,疲倦地倚在大石旁休憩。
忽地,一條陰影鋪天蓋地籠住她頭臉。
“尉郎。”她撐在石面上的手抖了下。
尉傑黝黑的臉龐有着不尋常的灰敗。
“我等了你近一個月,你上哪兒去了?”他的嗓音乾澀,彷彿在烈陽下佇候已久。
“我…”明明在信中告訴他,她遭到仇雁申的軟,為什麼還明知故問?
“下不為例,明白嗎?”伸手扶住她搖晃的身子,深幽的眼過強自壓抑的冷絕。
穆飛煙雪白柔荑抵在他迸發濃烈男氣息的身軀上,短暫而快速地將他僅有譴責、沒有關切的神收入眼底。透過掌心傳來的熱度,她驚覺他的心跳異常急促。今天的尉傑似乎有別於往常。
“這些子我…”穆飛煙迫不及待地想向他詳述所有的遭遇,但他顯然興趣缺缺。
他托住她的後腦勺,鼻與鼻之間只剩綢繆的氣息繚繞。在她費盡歷盡艱辛才得以逃之後,他竟然只想到温存尋歡?
穆飛煙惱怒地別過臉,大病未愈,加上倉卒跋涉,她真的提不起勁。身子一軟,她整個人偎進他懷裏。
尉傑穩穩的抱住她,完全沒察覺她荏弱的身體亟須充分的療養和休息。
“放火燒莊,這件事你做得很好。”他關心的只是這個?
穆飛煙澀然一笑,連回答的力氣也無。
“他…碰了你了?”尉傑終於忍不住,提出心中潛藏已久的疑慮。
“你説什麼?”他不相信她?原來他一直耿耿於懷的是這件事?
“二十幾天是一段不算短的子,你們朝夕相處難免久生情,而且你的身子又如此虛弱…”種種可能推究起來,怎不啓人疑竇?
“有沒有?”尉傑艱困地嚥了下口水。
“我跟他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仇雁申是吻了她,但尉傑話中的意思絕對比這蚌尺度還要超越百倍。瞧他的眼神,縱然她跳到黃河恐怕也難滌清白。
“什麼樣子?説,我要知道全部。”尉傑咄咄人。
穆飛煙又忿又傷心,他在乎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行為。她的生死事小,是否背叛、出賣了他才是重要的。
究竟他們的情是建立在什麼上面?海市蜃樓或她的一派愚誠?
“尉郎!”穆飛煙心痛地吶喊。
尉傑由她晶瑩的美眸看見了黯然和忿懣,真正做錯事的人不該這麼理直氣壯。遠揚的理智總算給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