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我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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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上,我早早的起來,梳洗完畢,媽媽已經將早點做好了。貝貝弟弟從自己房間衝出來,就跑到了桌子邊開始吃起來,我笑他:“你好像還沒有洗臉呢!”
“姐!你太慢嘍!”他呼呼啦啦掉着麪條吃:“我動作多快啊!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做完了!”
“你當然快啦!”我打趣他説:“你一天只是晚上洗一次臉,其他的都省了,你還不快啊?”弟弟故意看看牆上的掛鐘,淘氣的説:“哇!都快七點半啦!上學要遲到了!”説完,又呼呼拉拉的吃起麪條來。
我一看的確時間不早了,沒工夫在再和他貧嘴,也趕緊吃起來。弟弟的學前班也在我們的學校裏,早上我們姐弟都是結伴而行。和爸爸媽媽告別後,才剛走出院門,就聽見有人喊我們。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梁濤和付紅霞。
弟弟馬上説:“哥哥姐姐,你們上次出去玩兒也不叫上我,太不夠意思了吧!”梁濤趕上前來,將一隻手搭在弟弟的肩上,和他邊走邊説:“你太小了,等你長大了,哥哥帶你到許多好玩地方去玩兒好不好?”
“什麼地方啊?”弟弟興奮的説。
“噓!”梁濤故意抬頭看看我們,壓低聲音對他説:“我説的是我們男孩子玩兒的地方,別讓他們女孩子聽見了。”他附在弟弟耳邊,和弟弟嘀咕起來,弟弟直叫好,興奮地蹦起來。
“説什麼呢?”我和付紅霞都忍不住問。
“這是秘密。”貝貝弟弟神氣的對我們説:“這是我們男孩子的秘密,你們女孩子少問。”
“誰稀罕吶,我們也有秘密。”付紅霞説着,故意附在我的耳邊裝着和我説悄悄話。
弟弟歪着小腦袋看了一會兒,大聲笑道:“你們是裝的,哄我呢。”
“哈哈!”我們都笑了起來,付紅霞笑着拍拍弟弟:“你個小鬼頭兒,鬼靈。”我們走進了校園,弟弟的學前班就在走進校門口的第一間教室裏。他先到了,和我們再見,獨自走進了教室。
我們和他告別後,繼續往學校後面的教學樓走。上了二樓,就來到我們的教室裏。今天時間還早,教室裏才剛到了一半的學生。不過‘值生’也來了,坐在前面的講台上率先讀課文,已到的同學們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進行早讀。
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拿出課本,跟着同學們一塊兒讀書。快打上課鈴的時候,從教室外面衝進來一個小男孩。瘦瘦高高的,微褐的皮膚,留着小平頭,揹着小書包,走到我座位跟前問:“你旁邊的座位上有人嗎?”我將放在旁邊座位上的書包拿起來放進屜裏-----這是我們的習慣,因為我坐在最後一排,前面的學生都是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同座,到我這兒就‘耍單’了,因此喜歡將書包放在旁邊的空座上。
“沒有人,你坐吧!”我將書包拿起來,放進自己的屜裏。
他坐下來,取下書包。將語文課本拿出來,然後把書包也放進了屜裏,和我們一起進行‘早讀’。
“哎!你叫什麼名字?”他將書打開,豎着放在課桌上,小腦袋躲在書後面,悄悄的問我。
“我叫蘭心,你呢?”我依然眼睛看着課本,不動聲的説。這小子,講個話還用將頭低這麼下幹嘛?反正我們在讀書,你只要張嘴,人家值生就是盯着你看,也不知道你是在講話還是在讀書嘛!
他仍然將頭低到書本的水平面以下,眨巴着小眼睛説:“俺叫郝雪生。”
“好學生啊?”我嘻嘻笑着説:“你也太不謙虛了!自己就説自己是好學生了?”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説:“怎麼叫不謙虛了?俺本來就叫郝雪生嘛!俺是冬天時下雪天出生的,媽媽才給俺起了這麼個名字!”我問:“你原來在哪裏讀書?”他着濃重的鄉音説:“俺過去一直在俺們那個村裏讀書,今年爸爸媽媽來這裏打工了,就將俺轉到了這個學校裏來。”上午上了一節語文和一節數學課,第三節是體育課,老師安排我們先接力賽跑,然後打籃球。
“蘭心你先出來一下好嗎?”體育老師很温和的説:“你身體不太好,就不要進行太劇烈靛育活動了,那邊有籃球,你先玩球去。等一會兒他們也都要練習拍球的。”我照例走出了隊伍,在體育室裏拿出一個籃球,在場旁邊拍起來。場上,班上的同學們分成男女兩個隊伍,進行接力賽跑。旁邊的拉拉隊更是鼓足了勁兒喊‘加油,加油’、、、、、、、我正拍球拍的帶勁兒呢!聽到身後有人説話:“蘭心,俺來和你一起玩兒球好嗎?”我抬頭一看,是那個郝雪生。我笑着説:“你怎麼不去接力賽跑啊?跑不過人家啊?”郝雪生回頭看了看場,説:“俺大病初癒,剛剛恢復,老師也讓俺同你一起玩兒。”哦!難怪他看上去總覺得不對勁兒。雖然也不是太羸弱,但臉總卻不像梁濤他們看着那麼的充滿着活力和生氣。
我説:“既然我們都不適合劇烈活動,我們就來原地拍球。你先拍,如果你手上的球掉了或者跑遠了,就由我來拍,看誰原地拍的球多。”
“好啊!”郝雪生高興的説。我將球遞給他,他拿起球拍了起來。我給他數着:“一、二、三、、、、、、、、”我們輪拍着球,他果然身體不太好,玩兒了一會兒,就要坐在場旁邊的花壇邊歇一會兒。
我也挨着坐在他的旁邊,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口香糖來,遞給他吃。
“這是什麼呀?”他將口香糖拿在手上玩着。
我説:“這是口香糖,蘋果味的,很好吃,你放在口裏咀嚼一會兒就吐出來。”郝雪生笑着説:“嚼了還要吐出來啊?太費了。”説着將口香糖遞還給我。
“你吃吧!”我又進他的手裏:“我給你吃的。”他輕輕的剝開外面一層包裝紙,將白的長方形的口香糖放在手裏端詳着。
我説:“吃吧!嚼起來滿口生香,可好吃了。”郝雪生將口香糖慢慢的放在嘴邊,伸出舌尖來了一下,笑眯眯的説:“好香啊!”
“你吃啊,很好吃的。”我説。
他才將口香糖全部放在了嘴裏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