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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陸—狗血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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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也可以形容我家下午的情況,居然失火了…m停電,我的稿子全米了…orz,真是生活比小説更狗血…

順着黑漆漆的泥道一路潛行,掀開頂上機關,重見的卻不是天,左邊望去隱隱有光亮傳來,頭頂上龍鳳盤騰,紜舟再仔細分辨一下,赫然發現這居然是上朝正殿的偏殿!想着每裏來評政論事的老頭子們腳下有這樣一條通道,不由的對皇家挖能力佩服之極。

“跟我來。”十七王示意兩人跟上,身如輕燕般往窗户撲去,看他練的樣子,大概幹這種事已非第一次,雖然外間鬧的不可開,這皇城裏倒是平靜如昔,幾乎不見一個人影,貼着牆在陰影中疾行,幾人就象是夜晚的幽靈,不多時,驕陽那裏宮的房頂已可看見,外面層層疊疊的私人兵士嚴陣已待,再外圍是如皮餡般包着的衞軍。

正發愁間,十七王帶着他們繞了個彎,來到隔殿,那是一間佛堂,觀音的塑像安靜端詳,附覽眾生,他伸手在牆上一擊,只聽一陣嘎嘎機關聲,觀音像座旁顯出一個大,幾人依次鑽進,再次出現時,驕陽已隨着歲月走了形卻仍直如松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對她們的到來沒有半點驚訝,她説道:“我還在想你何時會到,沒想到這麼慢。”

“孫兒來遲。”紜舟笑應,躬身姿態優雅温和,驕陽眯起眼睛瞧了片刻,問道:“舟兒的氣神很好她笑而不答,她也不再追問。嘆口氣道:“現在看我這老婆子孤苦伶仃。你可以為所為了?”

“不敢,驕陽公主不必如此悲觀,我既然來了,就會出自己的那一份力。”

“是嗎?你想要什麼?”換過從前,紜舟還會有考慮片刻,此時卻淡然答道:“我想為國家分擔,訓練士兵,出錢養兵。”驕陽目光大盛。聲音嚴厲:“大膽!祖制私人不可養兵!你居然敢提出這種要求,想反了不成?”

“舟兒不敢。”她微笑如水,沉靜不瀾“只是想為國分憂,為…驕陽公主分憂。”後一句,已表明了她的態度,你放我兵,我護你權。驕陽滿是皺紋的手微微顫抖,卻是片刻就平靜下來,口中斥道:“你這大逆不道的丫頭,當初就該治你個通敵賣國。||首-發..||謀反死罪!我還把蕭兒嫁你,真是瞎了眼!”

此言差矣,應該説目光如矩。一擊必中。”鳳蕭態度謙恭,言辭鋒利,如若是紜舟地叫板在意料之中,孫子地叛逆卻讓驕陽然大怒:“你這是什麼話!”

“實話。”説這話時,紜舟有些分辨不出眼前的是十七王還是鳳蕭,有着十七王的魄力,卻含着鳳蕭的怨恨,對着無法自握命運的反抗。眼前都匯成一句句尖利的話。釘進驕陽的眼中,她雙目冷洌。最終還是壓下這口氣,枴杖重重的頓在地上,叫道:“滾!都給我滾!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幹好了自然有賞你們地!不要忘了,我仍是姓鳳,這天下,仍是姓鳳的!”幾人回到佛堂後,剛出了地道,十七王扶着牆輕笑出聲,這一笑便沒有停下來,最後,是連眼淚也了下來,突然轉頭對紜舟説:“我走了,後會有期,舟不等她回答,十七王已離去,鳳蕭卻是記得前事,沉默片刻,道:“我帶你們去見鳳。”不知怎的,見着他的背影,紜舟有種覺,十七王不會再出現了,那個因着鳳蕭的期望與追求而生出的男子,已是破碎合到他的格中去,化為偶爾的一顰一笑,起她地記憶。

等到見着鳳,紜舟發現,這位嬌嗔無極限的女帝,端坐黃金豔麗鳳椅之上,身上披着的盤絲金線披風在皇座頂端的光直下,泛出點點眩光,頗有一番傲視天下地意味,看得他們從地中鑽出來,臉上驚訝神一閃而逝,卻是掩藏的巧妙。

“還真是鼠有鼠道。”男皇本是背對幾人,此刻遁着子視線轉過頭來,才看到出現的闖入者,一聲呼哨,幾十衞兵湧了進來,一時間兵刃閃爍,肅殺氣濃。

“陛下,我等前來雖是唐突,實也是想解決陛下與驕陽公主之間地誤會。”

“誤會?”鳳聲音尖利如鐵“十幾年的誤會麼?老了,該去山清水秀的地方頤養天年了,一輩子呆在這皇城裏,該出去透透氣了!”説到那個氣字,恨恨的聲音中含着怨念與鳳蕭如出一轍,這些金枝玉葉們在驕陽的陰影下面長大,卻不想再在她的陰影下老去,他們想抓住屬於自己的天空,可是紜舟需要驕陽,因為驕陽年事已高,而鳳,卻還年輕。\\\首發。\\\“陛下…”紜舟擺出温和的微笑,向着這位鳳漢地最高統治者走去,大概是她地女身份讓人放鬆警惕,居然就這麼一直走到面前而無人阻止,待她站定,冰冷氣息漫延,直至讓女帝不過氣來,那種無形的壓力不是她這深宮重鎖中地女子能承受的,雖然面上笑意盈盈,雙眼中卻帶着鮮血的味道。

“陛下,我並不是背叛於您,只是這樣子下去,難道你要殺了不成?這樣的事,畢竟説不出鳳冷冷一笑,在她眼中,這個平民百姓也過於天真:“這件事與你無關,再説了,你這女人,來了這裏,還打算活着出去?”

“當然。如果我不出去。可能就會出大事了。”看着紜舟笑容篤定,鳳忍下到口的“殺”令,問道:“出何大事?”

“奉天會出大事。”她邊説,邊恭敬的垂下眼簾,她邊聽,邊看室外一地金光。

“天紜舟,鐘意你,可是我卻不會那麼好糊!你這賤婦。不知使了什麼手段,運氣好點混了上來,以為你的手段在我這裏可以用得通!?”

“陛下,我從未使過什麼手段,也一直對鳳漢忠心耿耿。”紜舟心平氣和的答道“如若陛下不信,就饒我三天不死,待三天後再行定奪也不晚。又或者説,您三天也等不及嗎?”

“如果我不等呢!?”女帝驀的聲如霜雪,皎好的五官全部染上戾氣,紜舟抬起眼來。也不作答,她卻到心臟第一下地跳動,説不緊張是假地。這種千鈞一髮的氣氛,偷眼看去,領君手中已捏着劍決,一言不合他就會大開殺戒,無論怎樣肯定都能護她平安,鳳蕭也是手握兵刃,這時的他與十七王那堅毅的模樣重合,也許自此之後。他會變成另一個人。這殿上士兵每一個都有一個家庭,鳳的生命、男皇的未來。都繫於她一言,此時,她才真正到肩上沉沉的擔子。

“我會勸您等,甚至我會求您等。”紜舟見鳳臉現得意,緩緩道出“因為,我們的一句話,便會牽到許多人地生死,甚至會牽到鳳漢的未來,無論您怎麼看我,我只有一個希望,請您等三天。”這確實是紜舟的肺腑之言,許是她的誠懇打動了女帝,鳳沉片刻,換了個姿勢,嗲聲道:“那你這三天就陪本君在這裏聊天吧,你的男人,還是離開的好。”領君和鳳蕭同時變,但是紜舟卻一口應下:“好!”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紜舟看向大殿之上的張揚男女——這三天,將會是非常難熬地三天…

第一天,奉天下了入冬以來的首場豪雨,道路泥濘,四處淹水。

第二天,天陰沉,雲滾滾,卻是蓄而不下,奉天的水運系統得以息。

第三天,紜舟坐在殿上,在棋盤上落下最後一子,對着鳳笑道:“陛下,我輸了。”女帝同笑,玉葱十指慢慢收拾棋盤,不經意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陛下,快亥時了。”海棠紅漫地小嘴微微抿起,鳳如少女般的笑容中暗含着濃濃殺機,眼前女子的成長令她驚異,也令她起了戒心,她不是驕陽,沒有那份駕御賢材地自信,比起不好管束的龍,一條隨叫隨到的狗,更合她心意。

所以,紜舟她非殺不可,而她也將會去做。

“你沒有什麼遺言嗎?”

“陛下,這一天,還沒過呢?”紜舟的手不抖,可是她的心在抖,緩緩的、慢慢的動着,她在回想女兒無的笑顏,還有身上地香味,為了處理多出來地,她可沒少想主意,甚至還惡作劇的端了一杯給領君,在他喝下去後才告知是人,再看他臉如彩虹般變化,以此為娛。

現在,沒了,部變小了,反而有種失落地覺。

“你在想什麼?”女帝的聲音把紜舟神遊太虛的想法拉回來,她不自覺的嘆了口氣,説道:“我在想我女“放心吧,我會把你女兒送下去陪你的。”鳳説完這句話,在觸到她的眼光後,氣息不由一窒,如果不是她走了開去,別過視線,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會死,而這種覺,更加促使她下定決心除掉這個不知好歹的民婦。

臨近子時,天空中的雨雲散去,一輪滿月出臉龐,琵琶別抱猶遮面,懸掛在空中,宮中的寺廟鐘聲驀的傳來,隨着悠揚的鐘聲播散,鳳強抑着喜悦的神情,站了起來:“三天已到,天紜舟。”

“是的,陛下。”她側過半個身子,月光勾勒出仍舊苗條清新的身材“而且,我贏了,陛下。”鳳一愣:“什麼?”

“陛下,你聽不到嗎?”

“什麼?”

“馬蹄聲,陛下,是馬蹄聲。”鳳側耳傾聽半晌,除了鐘聲,卻無其他聲響,狐疑的看向紜舟,卻見她的眼光一眨不眨的看向宮門正外,好象有預知一樣,那森嚴的玄宮門緩緩打開,奉天衞軍頭兒——她曾有一面之緣的男子跑了進來——路過她時,面上顯出憎恨的神情,對着女帝跪下,説道:“陛下!羽公主夫婿奚南率五萬大軍出現在奉天城外十里,實屬叛逆,請陛下速下旨討伐!”不等鳳説出什麼,紜舟搶先説道:“張將軍有些誤會,我那夫婿肯定是領着收服的西北異族過來,保衞奉天安危,絕無二“天紜舟,你好大膽!居然敢圍攻都城!”怎麼這些人都的詞都這麼貧乏,總是大膽大膽的…紜舟心中突然冒出這一句,嘴角止不住的上翹,耳中突然聽得馬蹄聲聲,那個悉的節奏引她跑到門口,夜空星晨之下,一點嫣紅正向着她的方向疾弛而來,宮廷女帝全部遠去,她忍不住跑了出去,站在台階之上,見那許久不見的愛人。

只見那紅髮男人下了馬,一步步向她走來,嘴角噙着無畏的笑容,雖然風塵僕僕,卻仍是光彩照人,説出來的,仍是那句意大利語:“我的愛,想我嗎?”管那麼多,管那麼遠!

紜舟尖叫一聲,撲向奚南張開的雙臂,心中向着曾經最鄙視的少女情懷道歉,因為她發現,情到濃時,什麼麻都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