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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叁—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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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推薦收藏全部要~~~~編大説今天上架…囧————鳳蕭的良宵邀請,因紜舟月事詭異的來了三十天,作為皇子又不好去驗個真偽,最後此事不了了之。

晨暮鍾午被派給了趙謙與柳香做保鏢,有這些心腹,紜舟才能放心身無武功的兩人,另一邊她也要考慮着,得招些人培養才是,想到收人,她突然停止與奚南過招,道:“你覺得我氣質如何?”奚南硬生生收了擊出去的一拳,正捂着腹難受間,聽紜舟問出這話,沒好氣的應道:“氣質過人,如仙如魅!”

“真的?”紜舟的傻笑在奚南的白眼後消失:“假的!你好好的打一半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其實,你覺得我哪裏好?”紜舟也沒指望奚南會説甜言語,沒想到他沉默半晌,説:“不錯,不象一般習武女子那般。”

“我不是問這個!”紜舟大羞,叫道“我是問格!你覺不覺得我有種霸氣?”

“不覺得。”奚南斬釘截鐵的應道,令紜舟抱着牆角柱子周身陰雷陣陣,趙謙囑咐過他最近不要太哄她,以免她鼻子長天上去,在心裏,他有句話沒説——你不會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你是黑暗中的星辰,可以指明夜路人的方向,不要去追隨別人的腳步,因為你就是別人追隨的腳步。

如果是柳香,大概能説的更詩情畫意一點吧,但是奚南只是把這些話放在心裏,好笑的看着紜舟獨自鬱瘁。

每天早晨的練功,都是奚南陪着紜舟,已成慣例,此時過了一個時辰,天月來催小姐“上班”作了母親的她發了福,卻還有着少女般的靈動,一邊侍候紜舟穿衣,一邊嘮叨着注意身體之類的瑣事。

講到衣服,黃鴨子事件浮出紜舟腦際,她道:“天月,你以後不要在我內衣上繡東西了!”天月噘起嘴道:“小姐不喜歡月兒繡的東西嗎?”

“不是不喜歡,只是…”那糗事是無論如何也説不出口的,紜舟無奈之下只好道“呃,只是覺得你繡的花樣,能不能翻新點?”

“花樣?小姐不喜歡我繡的鴛鴦嗎?”

“鴛鴦?”紜舟反問“你繡在哪裏的?”

“小姐的內衣上啊,當初在未名村還曬在院子呢,都誇我繡的好。”紜舟幾度言,最後只有悻悻閉上嘴,上班去也,到了兵部,看得別人忙碌不休,只有她坐在那兒當木樁,不久後便四處亂逛,正覺無趣間,門口傳來叫嚷聲,她跑過去湊熱鬧,沒想到門房好似看到救星,一把拉住她對外面的人叫道:“這是羽公主!你不是説認識的嗎?”門外那男子立刻向紜舟撲來,並未覺到殺氣的她沒有躲閃,那門人卻駭的大叫跑掉,她一邊好笑一邊聽男子説道:“請恕在下無禮,敢問羽公主還記得大齊苗瑄?”紜舟在腦中過了一遍,道:“不記得。”那男子表情大急道:“公主和他一起去王巍赴三國十年相聚禮…”聽到王巍二字,紜舟一拍腦袋想了起來——不就是那與她單挑的男子嗎?當時對方報過名號,她轉眼就忘的一乾二淨,男子見她面恍然,喜道:“羽公主是否想起來了?”紜舟點頭,又道:“怎麼?”

“羽公主是否方便另尋地方説話…”紜舟盯着那人眼睛,她已不是初出江湖的雛鳥,美男也見得夠多了,一句話便被誆走的事不可能再發生,但那男子卻是眼神堅定,清澈如玉,考慮了一會兒,身後傳來門房叫喊及腳步聲,她一推那人道:“明早在我府巷口等我。”那人低頭一禮,勿勿消失在遠處,等門房帶着大批警衞出現時,紜舟笑道:“是個想來求我送他兒子進仙門的,走了。”眾人一通馬安撫,紜舟聽的耳朵生繭,急速逃回了家,一進家門,天秋便了上來:“太當家叫你一回來就去見她呢。”這孃親又是受了喬父什麼指示?雖然説如此想有些不地道,但紜舟卻難以遏制這念頭,進到屋子,天稚笑嘻嘻的上來,劈頭就道:“舟兒,什麼時候給帆兒辦認齡禮?”紜舟一愣,奇道:“她還沒到四歲?”

“早過了。”天稚嗔道“但是我想你參加嘛,本來説捎信讓你回來的,誰知道你去北巍那麼久,後來,還不等我們捎信,你倒來信叫我們來了。”娘唉,我要是不回來了,你還不讓帆兒認爹了?紜舟心中動歸動,也覺得這孃親真是不分輕重,想着紜帆都快五歲了,説道:“那就今天晚上吧。”

“啊?”孃親臉現怒容“哪能如此草率!”紜舟醒悟過來,忙解釋不是那個意思,一來是不想再讓紜帆等,二來現在她這身份,如果傳出去要有認齡禮,這城中還不知道要擠來多少人,到時勞累不説,萬一得罪了哪路人馬,那才真是吃虧,再説這種事,不會是喬父想着沾光的藉口吧?

紜舟懷疑的問道:“娘,喬父覺得這件事怎麼辦?”

“我還沒跟他説呢!”天稚的話大出紜舟意料之外“如果説了,他肯定要説以你為重,不要給你添麻煩,這怎麼是添麻煩呢!?”那還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對喬父的惡也稍減,想想給這個家還沒做過什麼貢獻,給紜帆一個隆重的認齡禮,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當下把父親們集中起來,事兒一説了,姜父第一個贊同。

“可行,就選個吉辦了吧。”倒是喬父皺起眉頭,道:“姜弟,此事還是低調行事的好,舟兒現在基未穩,我們不要給她多添心事。”

“就是基不穩才要多多結朝廷中人。”姜父是老官油子,甘父和古威一慣不發表意見,最後爭論下來,選在三後,依姜父的想法,準備時間還是短了,在聽見紜舟一句“不得通知朝廷中人”後,立時惱了:“這怎麼能行!為父也是為了你好!”紜舟聽見這話就覺得牴觸,又不好反駁,只能冷淡的道:“舟兒知道,但是舟兒有舟兒的打算,如果姜父一意孤行,只有不參加這認齡禮了。”

“天紜舟,你這是什麼態度!”姜父惱羞成怒,在紜舟看來,卻只是荏內厲,她沉默的站在房中,聽他訓斥,最後還是喬父出聲呵止,才了結了這件事。

“就三後吧,不要過於宣揚,姜弟,你也要體諒舟兒的難處,如果故意大大辦,十七王會怎麼想?”至此,這件事才落下個帷幕,紜舟出來後覺得心身俱疲,接下來幾天,為了種種細節,姜父與管理家事玄祥不止一次發生衝突,總是鬧到她出面,唯一令她高興的,倒是那苗瑄。

那天第二,早上紜舟單騎匹馬去上班,遠遠的巷頭蹲着一人,正是與她約好之人,看見她前來,也不冒然上前,見得她眼光看向一處茶樓,不聲不響的便去了。

紜舟下了班,變了個裝才去,進去後,那人果然還在,她坐上位子,笑道:“你居然還在,也不怕我耍你。”那人一笑:“瑄説過,羽公主決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既然如此,為何苗瑄不來見我?”紜舟佯裝不悦道,那人也不辯解,説:“如果羽公主信得過我的話,跟我來就可知道原因。”

“我怎知不是個陷井?”紜舟嘴上這樣講,心中卻在猶豫,她無法從這寥寥數句話上判斷出真假,可是直覺卻在告訴她,這人並沒有惡意,罷了,我天紜舟賭命之事做的還少麼?也不多這一回。

那人在前面走着,紜舟遠遠綴在後面,不久後,路是越來越糟,周圍出沒的人也多非良,幸好她打扮成貧民,在這環境裏倒也融洽,那人鑽進一間草屋,她跟進去就聞得一股子草藥味,就着昏暗的光線一看,牀上躺着的,赫然便是當時與她對陣的漢子,那高大的男人,現在卻面黃肌瘦,躺在牀上看起來弱小不堪,右腿上一條長長的傷口,已經發炎化膿,散出陣陣臭味。

紜舟看的眉頭糾結,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男人臉上現出躊躇神情,苗瑄聽見聲音睜開眼睛,見到她就要下牀行禮,被男子按在牀上,了好幾氣後才嘶着聲音道:“冬,你先出去,我與羽公主説些話。”不知為何,紜舟總覺得這兩人互看的眼神有些異樣,待得那人出了屋子,苗瑄又沉默了半天,突然道:“不知羽公主是否聽説過我大齊風俗?”苗瑄説的含蓄,紜舟卻恍然大悟:“你與那人是…”

“不錯,我與他是愛人。”説出愛人二字時,苗瑄眼中顯出緊張,這在生死關頭都不曾動容的男人,此時卻象個承認錯誤的孩子,紜舟等了半天不聞下文,問道:“然後呢?你把我喊過來就是告訴我這件事?”苗瑄一愣:“羽公主不覺…異常嗎?”紜舟好笑的説道:“你愛你的,與我何干?”

“畢竟,這與常理不符…”紜舟見苗瑄氣短模樣,很想告訴他,在某個世界,還有男人想和充氣娃娃結婚,你至少愛的還是活物咧!到底還是沒説出口,嘴上應道:“不要講這些廢話!”

“其實,苗某走到這一步,是來投靠於羽公主的,不過現下這個模樣,恐怕比廢人好不到哪裏,只盼羽公主能借我一些銀兩…”那苗瑄看着紜舟的眼神,以為她是厭惡於他,越發的説不下去,對他這樣的人來説,乞討比死亡更可怕,自尊心破碎殆盡,心情憂憤,身體也起了一陣劇烈咳嗽,在外面偷聽的男人闖了進來,扶住愛人上半身,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憎恨。

“如果羽公主是來羞辱於我們的話,現在可以回了!”紜舟平靜的回道:“你們有何價值讓我特意跑來羞辱你們?”

“你!那你為何剛才要那樣説!?”男人看起來比苗瑄年紀輕上一些,子也烈了許多,紜舟看了眼他,道:“我説的有什麼問題?叫我來的是你們,來了就告訴我一句你們是來借錢的,我還沒説什麼,何來羞辱一説?”

“那你剛才又説是廢話!”

“不是廢話是什麼?”紜舟也有些惱了“你們愛誰去愛好了,關我事!如果沒事,我不奉陪了!”説罷起身走,不過氣的苗瑄卻掙扎着起身,拖着一條腿跪在陰冷的地上,斷斷續續的説道:“苗某…咳咳…謝羽公主!”紜舟急忙把他拖回牀上,口中怒道:“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這會兒又謝我什麼?”那漢子抬起頭來,居然虎目含淚,道:“從來沒有人在知道這件事後,能對苗某説一句你愛誰去愛好了,善意些的,勸我回頭,惡意的,斥我是怪人,可是,從來沒有人能尊重我的選擇,對我説一句,這是你的事!哈哈,好一句‘關我事’,羽公主,苗某果然沒看錯人!”紜舟此時卻有些後悔,早知道有這效果,剛才就選個帥點的句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