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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混血兒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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紜舟面上一紅,老實點頭,奚南沉默半晌,終是長嘆一聲,問道:“舟兒可知道基督教?”

“上帝説要有光,於是有了光?”奚南看她一眼:“你果然知道,在很遠的西邊,有個國家,叫羅馬,那裏的人都信奉基督教,首領稱為教皇,有天,教皇稱得到神喻,需要掃蕩世上的罪惡,於是集結起軍隊,向東方開去,我的父親是基督教徒,而我的母親是蜴漠女子,父親在東征路上遇上了她,我就跟這羣軍隊長大,後來,我們被鳳漢敗了,我一路東逃,來了這裏,被抓住作為奴隸在尋寶集上出售,是趙弟的大哥救了我。”紜舟聽完後,第一反應,這不是臭名昭著的十字軍東征嗎!?

趙謙則訝道:“原來你是西國的人?”紜舟問:“什麼西國?”

“九年前,鳳漢收到屬國的求救,稱有西人從天降,李嵬領兵去援,敗了那些人,因為語言不通,我們就把他們稱為西國。”奚南黯然道:“那並不是我們大軍,大軍連遭敗仗,早已散了,我帶着同為混血兒的同伴一路東逃,本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結果因為長相不同,受到排擠,大家又都是戰場上滾過來的年輕人,受不了那份氣,就起了衝突。”紜舟奇道:“我沒看出你有什麼不同啊。”奚南不言,用手指掐斷一頭髮,遞給紜舟:“你仔細看頭髮中心。”細如髮絲,紜舟聚功雙眼,才勉強看見有抹緋在黑髮中間,立刻反應過來:“你是紅頭髮!?”

“趙大哥給了我一樣東西,可以染髮如黑,不俱水浸,再加上我母親的血脈,染黑了頭髮,倒也不是太能看出來。”紜舟又吃了好一陣奚南“眼豆腐”這才模糊看出到幾分異樣,具體哪處不同,卻又無法道出,非洋非中,總有種莫名的味道,不由口而出:“你別染頭髮了!紅頭髮多好看!”話音剛落趙謙巴掌拍上她頭腦,斥道:“説什麼傻話!我們自知奚哥情,別人看了不嚇壞?”奚南也苦笑點頭:“我長的比較象母親,有些夥伴比較象父親的,過的更為艱苦,我逃入鳳漢,心中也知不能再去想過去,可是有時候夜裏醒來,總想着那些同伴不知過的怎麼樣。”

“他們沒有被抓住嗎?”紜舟問道,奚南搖搖頭。

“我作為首領留下來斷後,斷後的人中,只有我一人活下來,更多的人去了哪裏,我也無從知曉。”紜舟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那個掙扎中的問題:“你…跟着大軍時,是不是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沒想到一慣沉穩的奚南猛的瞪圓了眼睛,喝道:“我從未做違反教義的事!”紜舟嚇了一道,奚南也似對自己愕然,冷靜下來後苦笑着摸着紜舟頭髮説:“舟兒,對不起,我…只是沒想到你連這個也知道。”趙謙倒沒阻止奚南親密的動作,在他心裏,奚南倒要比柳香更為親近一點:“知道什麼?”紜舟想要阻攔,奚南卻搶先説道:“大軍在一開始還能遵守教義,但逾到後來,變的逾發瘋狂,燒殺搶掠,凡是不信基督者,一律處死,凡是不願向大軍奉獻財產者,也一律處死…”説到這兒,奚南臉上現出懷念的神情:“我跟着這羣自稱掃蕩異教徒的瘋子長大,居然沒變的和他們一樣,多虧了我的母親,她是個善良的女子,她曾對我説過,在東邊有個國家叫鳳漢,那裏的女人可以娶許多丈夫…”紜舟突想起一事:“奚南,羅馬那裏是不是也有天道缺失情況?”奚南搖頭:“我不知道,父親從未對我説起這事,軍隊中沒有女人,也是正常。”

“那…你能接受一多夫?”奚南的沉默令紜舟的心沉到了谷底,但隨即她意識到這並未是因為愛,不過是女人一種特殊的佔有慾而已,於是温言説道。

“不接受也不打緊,奚南你如果尋到了心上人,可自行離開,我決不會多説什麼!”奚南笑了笑,不再與她説起這個話題:“過去的事不用再提,倒不如應付眼前事。”紜舟這才省起眼前最重要的事,整理了心情問道:“其實我想知道,現在這裏的打仗是怎麼個打法?”奚南沉了一下,開始講述“我們是以重騎兵為主,如果遇上敵人,陣形緊密的就集體衝鋒,如果是散兵,即一對一,我小時候戰事還算順利,偶有敗績也不打緊,後來越往東,地形複雜不平,天氣又炎熱,重騎兵無法施展,漸漸改以輕騎為主,當我能上場打仗時,基本上已經改成輕騎了,敗於刺勒時,他們引大軍進谷,從高處投以巨石和弓弩長箭擊,谷兩頭封以火攻,我和同樣混血夥伴們逃了出去,後來與鳳漢之戰,基本上是在追追逃逃間,並沒有正面鋒。”趙謙對於陣仗之事無所知,只是靜聽,奚南思考了一下,總結道:“兩軍對陣,首先要決定目的,是驅敵於陣前,還是全滅對方,又或者搶奪財物,陣地等等,如果只是為陣仗比賽的話,只要針對陣仗比賽來就好了,不必知曉全部也可以。”紜舟想了想,喊一聲:“你們等下!”隨即一陣風般竄了出去,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天玉。

天玉這段時間很頭疼,他那活寶妹妹不僅出使第一天就當着他上司的面打架,還和王巍皇帝惹出“緋聞”最後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接軍令狀,他的頭髮都快愁白了一片,大晚上的,突然跑出來,拉着他就走,看見房中還有兩名妹妹的男人,他把到嘴的斥責又咽了回去,總不好在妹婿面前落妹妹的面子。

“玉哥,陣仗比賽到底是怎樣的?”紜舟這問題才出口,天玉眼前一黑,怒道:“你連陣仗比賽都不懂,居然還敢接軍令狀!?”紜舟嘻皮笑臉的道:“玉哥,你別管了,反正輸了也不打緊嘛,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樣的!”天玉又罵了一陣,最後還是在奚南與趙謙的安下,才恨恨的坐下説道:“所謂陣仗比賽,並不是真正的行兵佈陣,只是雙方各出幾百人,在專門的場地中相搏。”

“就這麼簡單?”紜舟問道,引得天玉一瞪眼“那為何青熙不出馬?他是武將吧,帶上仙門幾百人便可以了啊。”

“仙門不聽皇命,這是規矩!”

“原來如此,那青熙也沒什麼用嘛…”聽着紜舟不以為然的話,天玉氣的又要開口斥責,被趙謙拉了他出去,留下奚南與紜舟繼續商量。

“簡單來説就是步兵間對抗,一般不會派出武學高手,那樣即使勝了,也沒什麼意義。”奚南笑道“你是想倚仗仙門中人去對抗?”紜舟點頭,卻見奚南有些為難:“不是不可,但是,幾百個會武功的人,未必就一定贏那些戰場上下來的老兵,況且仙門中那些人,也並非什麼高手。”仙門不問世事,不理塵俗,高級點的一個勁頭想着白飛昇,即使家裏人的請求也完全無視,只有那些入門不久的,才會還有一絲凡心,受家裏人之邀請,千里迢迢的跑來。

“我先把計劃講予你聽,你再作決定。”奚南聽完後半天無語,還是紜舟連問幾遍,才神複雜的道:“你…一開始就把我算了進去是吧?”紜舟沒想到奚南有此一問,吱唔道:“奚南,你氣我嗎?”奚南沒有回答,苦笑幾聲,岔開話題,趙謙不久後返回,三人商議一夜,頂着徹夜不眠的臉出現在青熙面前,趙謙沒有武功傍身,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臉上,青熙一見之下不悦的道:“年輕人,有些恩愛是自然,但也不能因此誤了正事!”紜舟領悟青熙所指後瞬間臉紅,急忙道:“我昨晚與兩位…丈夫徹夜議策,總算制訂出來了計劃,現在就是要向青大人稟告。”待青熙聽完後,也是一臉無語:“此計…可行嗎?那東西真象你説的那麼神奇?”紜舟拍脯充場面:“青大人,我可是立了軍令狀的!”領導這關過了,就要去挑人了,本以為這一關又是難熬,沒想到等紜舟攢起一肚子“王八”之氣跑去問“皇帝情人”借來的訓練場,妖道三人組領着二百來人正恭候她大駕,玄真一見她便笑道:“舟兒,我已為你打點好一切,這二百仙門中人就給你了,陣仗之賽我們可不能輸。”沒想到這一出,紜舟憋了半天,還是在玄真笑眯眯的眼神下擠出聲:“謝謝。”同時不客氣的拍掉他摸上肩膀的狼爪——當然,旁邊是太清銀針嗖嗖的眼神和玄祥熊熊烈焰的視線,真是冰火兩重天!

玄真這人似乎地位不低,二百人站定當場,等待紜舟訓話,沒有一聲多言,倒是她這平頭百姓,眾目睽睽之下噎了半天,講了句:“總之,一切聽奚南的,就這樣。”全場靜默,直到奚南接手,領着這二百多人離開,才爆出竊竊私語,看到妖道三人組還在,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思,紜舟開口道:“幾位有空?那去幫我做點東西。”待幾人看見紜舟削好的奇怪東西,都問道:“這是何物?”

“你們別管,只要做就好了,能做多少就多少。”紜舟手中不停,嘴上説道,此刻她非常慶幸這三人都是武力超羣人士,做起這木工活來倒也巧,只是不知,在五天後,能夠做出多少付瞄準器來。

沒錯,就是瞄準器!紜舟的計劃説穿了很普通,利用弓箭手首先遠距離殺傷,爭取人數優勢,再發揮仙門武功的優勢,奚南卻抱以懷疑。

“會武功未必會箭,舟兒你知道弓箭手有多珍貴嗎?”

“我有辦法,一天之內將一個普通人教成神箭手,你信嗎?”奚南説道:“好,即使你辦到這點,那麼碰上重裝步兵怎麼辦?弓箭穿不透厚甲。”

“但是身穿厚甲的人,也跑不動!你覺得那些拿着巨大武器身穿厚甲的人,能追得上輕裝會武功的仙門中人嗎?”

“那我用重裝步兵為盾,輔以弓箭手,你如何辦?”

“一個字,跑!重裝步兵就是活靶子!仙門中人至少有武功傍身,再加上你,還有我做的瞄準器,我覺得勝算非常大!”

“瞄準器?”

“對,還有搭箭台,吻珠。”

“這些都是什麼?時間緊迫,你如何做出來?”紜舟此時非常前世甩掉她的那位初戀,如果不是太傷心的發瘋亂購物,也許她就不會去買付弓來玩,如果不是玩上了箭,她又怎會這麼瞭解弓。

“總之,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