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貳—柳香的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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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謙與失眠做搏鬥時,紜舟正聽着奚南述説圍仙門那幾千人的小戰,雖説已儘量做到出其不意,但畢竟跟隨領君的人不會是低手,他着實付出了代價才獲得勝利,但聽到子的道謝後,他的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任何男人,只要他是雄的,在雌的讚美面前,都難免得意洋洋,除非雄素缺失。
“崑崙那邊傳來消息,太清和玄真似乎非常懼怕領君去找他們報復,不僅急召唐冰回去,甚至希望我派兵進駐崑崙。”紜舟冷笑一聲:“派兵進駐崑崙?他們給了我們這麼一個好藉口,我們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嗎?記得多派點好手,一定要護得我們的盟友周全啊。”兩人相視一笑,崑崙此舉無疑於引狼入室,單人的力量在軍隊面前是多麼可憐,如同螳螂擋車,雖説以信立意是為君之本,可是與太清玄真之講究信義,只是與虎謀皮。
“説起唐冰,舟兒你是從何時開始發現他的本意的?”
“第一次就發現古怪了。”紜舟回憶起那天晚上唐冰的眼神“你覺得以他那樣的絕頂殺手,會特地選你在的時候出手嗎?挑選最薄弱的時候下手,連我都能到這個道理,如他那樣冒冒失失的出手,就連我不會相信他是真的想來殺人。”
“所以,你犧牲了那兩個護衞?”紜舟以為奚南與她計較手下的人馬生死,不由板起面孔,道:“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總得讓領君相信唐冰的來意,如若不是他對玄祥下手,我也不會提前他出來。”他也只是隨口一問,聽得她的搶白不由怔住。你尊她貴。他們都有各自的立場,愛情可以暫且掩去這些衝突,可是並不能永遠遮掩,意識到這一點的他們同時不自然的別過頭去,奚南輕咳了一聲,道:“接下來你準備什麼計劃?”紜舟剛想回答,驀地聽見門外傳來吵鬧,疑惑間出去一看。=〓3〓z〓中〓文〓網〓-首-發=天暮和天鍾正與一人拉拉扯扯,她端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司馬,去除了肥胖身材地他雖然起膛跨入美男子行列,可是那鶴立雞羣的覺也消失無蹤。
“怎麼了?”聽到她喊聲,天暮和天鍾手下一鬆,司馬乘機溜了出來,竄到她面前做出一付可憐相。道:“紜舟,你替我跟師父求求情吧,我想回仙門!”都用了“回”字而不用“去”字啊…真是男大不中留!
紜舟一邊在心中惡趣味的想着,一邊問道:“你回仙門幹什麼?”
“當然是回去嫁給清兒啊。”司馬煩燥的答道。
“本是約好來送個信就走,結果這麼一耽擱,眼瞅着半月都過去了。清兒肯定要急壞了。紜舟,師父最疼你,你幫我這個忙,我以後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她挑了挑細眉,心想:你虧待我還少麼?這次險此以為你又是來發花痴了,沒想到從追求者直接升級為狗腿了,唉,情啊情。真是個收買人心的絕妙物!除此之外。這世上還真找不出可以讓一個大男人甘願執筆添妝的東西了!
男人,總是心太高。眼睛望着太遠,翅膀飛的太快,紜舟有些恍惚地想到,如果她現在就這麼收山,呆在這個平靜的小村了此殘生,是不是會活的更有意義?她的人生,是不是就此可以走下痛苦的舞台,過上安寧如溪的生活?
心中這麼想着,嘴上就不自覺的問了出來:“奚南,如果我就呆在這兒了,你會不會願意陪我?”靜待她回答的司馬一愣,沒想到聽到這句風馬牛不相及地話來,奚南同樣怔了怔,反問道:“以前我不是曾跟你提過,你當時可是一口回絕我的啊。=〓3〓z〓中〓文〓網〓-首-發=”她甩甩頭,把這個不合時宜的想法踢出腦袋,看向司馬時嘻嘻一笑,道:“爹爹不許你走?”司馬苦着臉説道:“是啊,師父説如果我敢走就打斷我的“爹爹未必捨得,你可以走看看啊。”想來古威對司馬小時候一定很嚴厲,雖是眼中蠢蠢動,卻只是不斷擺着手,也不敢私奔逃了,看來一物降一物確實沒錯,胖男如何痴情,這世上到底還有讓他怕地東西。
司馬還在對紜舟軟磨硬泡時,猛聽得身後一把冰冷的聲音:“你在這兒幹什麼?想走啊?又怕我打斷你的腿?你不是痴情種子嗎?那你可以用手爬去崑崙啊!”古威語調含怒,眼中光閃爍,再配上手指關節間不時咯嚓作響,顯然對於司馬地兒女情長十分不耐,原來明能幹的徒弟變成徒有外表的小白臉,也難怪他這作師父的覺得臉上無光。
司馬見了古威如同耗子遇上貓,整個人立刻氣勢全無,縮成一團,太清這一把愛情的火,實在把這位大齡光燒的理智全無。
“師父!”大概是見着事情敗,司馬再也不管那麼多,雙膝一軟跪下叫道“您就放徒兒回去吧!我實在掛念清兒,也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啊!”不等他神神叨叨的説完,古威已抄過隨從遞上地木,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雖是專撿着厚皮糙的地方打,但他本身已是高手,真氣灌入身,直打地司馬頭破血,卻還不敢抱頭鼠竄,硬着在那裏捱揍,只盼着師父打夠了,消了氣能放他歸去,紜舟看爹爹手法巧妙,想來沒打算傷他,也就一旁看戲了。不想,打了過一柱香,古威仍是在氣頭上,手下越發打的重,紜舟正覺不妙時,司馬猛的大叫一聲,就此倒了下去全無聲息,作師父被那聲巨吼駭的愣住,緩過神來後扔了子丟下句“把這個沒出息的看好了”便回去院子裏。
紜舟急忙吩咐下人叫來柳香醫治,再叫人把司馬抬進屋裏頭,燒火取了暖,剛才在外面她硬着內力在身體中轉了數週,仍是覺得手指腳尖絲絲涼意鑽進去,直到奚南握着她的手傳來真氣才覺到暖和起來,更不用説司馬跪在地上捱打了。
不一會兒柳香出現在門口,這些子忙着照顧趙謙,他清減了幾分,為那嬌豔的容貌減去幾分俗氣,更添幾許秀鬱氣質。
他看到昏不醒的司馬,怒道:“這又是怎麼了?你們就不能讓我歇息一下嗎?”嘴上雖這樣説着,手底下卻動作俐索的檢查胖男的傷勢,等聽見紜舟講明原委後,急忙閉上了嘴巴——古威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爹爹看來是氣壞了…”聽到奚南同情的話,紜舟心有慼慼焉的道:“爹爹很少生氣,不過每次一氣就是大爆發啊,我小時候不想練武功逃家,被他抓回來狠狠颳了一頓,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可怕…”紅髮男子聽了笑道:“逃家?真象是你乾的事。”
“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沒規矩?”她遞上白眼一枚,引他發笑,接着又嘆了口氣,道“司馬看樣子是要被打鴛鴦了,真可憐,喜歡誰不好喜歡那個傢伙,又不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你還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奚南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故事的?”紜舟同樣驚訝:“你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
“是啊,父親小時候跟我講過這個故事,就是兩個仇敵家族的年輕人相愛的故事嘛。”她側着頭想了想問道:“那是誰寫的這個故事?”他聳了聳肩膀,完全不似鳳漢男人般的斯文有禮,反而是那種瀟灑豪氣的西方人,説道:“不知,不過聽説是個藝人,自稱從神那兒聽説了許多故事,還有什麼《荷蘭史詩》、《十談》、《一千零一夜》等待,當然聽的最多的就是《聖經》了。”
“那藝人,男的?”奚南奇怪的應道:“是啊,怎麼了?”紜舟嘴角忍不住了幾下——這些各個時期不同作家的名著,全歸到一個人身上去,還是個藝人,她忍不住又想着,會不會是哪個倒黴男人帶着西方名著選穿到這時代的歐洲去,還是説這個世界真誕生了一個天才中的天才,一人寫出如此之多的絕頂篇章。
“舟兒,你在想什麼?你可別想着什麼把這人來見上一面,早幾百年前就死了。”她噘了下嘴,轉念又想到羅大公子身上,問道:“奚南,如果你是羅密歐,朱麗葉死後你會怎麼辦?”紅髮男人似笑非笑的應道:“把兩個家族都滅了,然後遠走他鄉。”這個回答令紜舟直翻白眼,柳香診治完司馬,看兩人笑的詭異,湊上來道:“你們在説什麼?豬?”兩人忍着笑把故事大概説了,紜舟順口問道:“柳香,要是你是羅密歐會怎麼辦?”
“如果你是朱麗葉,我當然會跟着你下黃泉,因為如果愛的人不在了,對我來説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再可留戀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