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少年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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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着20多個工人，他們幹活行，做飯就不行了。吃慣閒飯要他們做飯個個叫苦連天。他們都是單身鐵桿—-男兒國，女的都不肯來，你要是能來是最好不過的啦！”中年漢子説。

“我還不能答應你見到我同學再説，這個名片送我了好聯繫。”雲山説。

“是給你的，有事找我。”他們彼此陷入沉默，各懷心事。

深圳火車站人山人海。雲山看着湧動的人發呆，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裏？自己就是一隻尋找希望的途羔羊。

有人捅了他一下説:“喂，你同學人呢？一個人傻站着。”雲山回過神來，沮喪地説:“他沒有來。”中年漢子説:“他怎麼狠心丟下你一個人。”雲山説:“算了，人是不可靠的。”

“你打算怎麼辦？”中年漢子問。

“不知道？”雲山的話一半是真的不知道一半是説給中年漢子聽的，意思是同意跟他走。

“走啊。”在中年漢子催促之下雲山上了出租車。

出租車在這座繁榮的城市穿梭，車上的雲山不敢相信眼前畫面是真的像做夢一樣。

車輛，行人，街道。這裏富裕，家鄉的貧窮懸差簡直天上地下。

出租車駛出美麗的城市，開進郊外廣闊的工地。

高樓平地起，一幢幢新建樓房高高聳立在地平線上，四周模糊的建築輪廓在勞工辛勤的汗水下逐呈現。

中年漢子自豪的對雲山説:“看，這些龐大建築工程，我敢打賭不出一年。這裏將成為欣欣向榮工業城，到時候就會有大老闆來投資前途無限啊！”雲山説:“大哥，你們生意人上的事我不懂，你要發財了。”中年漢子説:“你就叫我黑哥吧，他們都這麼叫。現在不懂，慢慢來凡事都有過程。”來到一幢完工不久，沒有裝修的樓房。雲山看到民工搭放着一鋪鋪零亂的牀榻裏面散發一陣陣難聞的臭味。

“上來吧，下面是民工住的。”上了二樓，雲山隨後進了那間房，裏面有一鋪牀，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椅子，再有就是一台風扇。中年漢子告訴他説:“這是我臨時的辦公室，你就在這住。”

“恩，黑哥。在哪做飯啊？”雲山説。

“餓了嗎？要是累了，角落那邊有衞生間，沖洗一下，然後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中年漢子説完就走了。

剩下雲山一個人，雲山把房間打掃一番。他要把這兩天兩夜身上所積累的灰塵、汗漬痛痛快快沖洗乾淨。自來水從蓮蓬頭密密麻麻的小孔裏噴出白花花的水線灑落在雲山光滑肌膚上嘩嘩的往下，雲山使勁擦。沖洗之後，躺在彈簧牀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一覺醒來，雲山看見中年漢子坐在辦公桌前勾畫圖紙。桌面上多了一份漢堡包，一杯可樂。

中年漢子見他醒了説:“餓了吧，桌上有面包填填肚皮。”

“黑哥，這是什麼麪包呀？烤得焦黃，中間還夾着生菜葉，好吃嗎？”雲山好奇地問道，他只知道家鄉小販賣的饃饃是白的。

“它叫漢堡包，是西餐，外國人吃的麪包。那天有時間，我帶去麥當勞開開胃口，嘗一嘗洋人吃的東西是什麼味道。”

“好吃，又香又甜。”雲山啃了一口説。

“雲山，你今天就工作怎麼樣？快點吃，我帶你去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