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但這裏是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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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劉嬸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早上接了侄子後去公司的方蘭晚上又來了大院,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
方達明三人是真心高興,方玉龍心裏卻是憤恨不已,這邊一家享受着高堂大屋,珍品美味,他原來的家卻是家破人亡了。
方達明,我一定會整垮你的!方玉龍看着方達明,暗下決心。
“哎呀,玉龍,你怎麼能做俯卧撐呢,快起來坐好了休息。”早早回家的夏竹衣看到兒子趴在地板上做俯卧撐,嚇了一跳。
方玉龍仰起頭,一雙絲襪美腿出現在他的眼前。膝蓋以上被一步裙擋住,躺在地上的方玉龍從下面可以隱隱看到美婦人白的大腿。
夏竹衣蹲下身子,扶着兒子的胳膊用力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方玉龍的胳膊摩擦在美婦人的前,隔着衣服也能受到美婦人那充滿彈的房,讓他立刻覺到下身開始發熱,有衝要發的衝動。
雖然是仇人的子,但卻是他現在的媽媽,方玉龍有些尷尬地坐到牀邊上。這兩天呆在家裏實在是太無聊了,方玉龍好動的天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只能做一些運動來發一下。
“玉龍,你現在傷還沒完全好呢,怎麼能做這種運動啊,萬一落下什麼病子就麻煩了,快跟媽媽説説,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覺,胳膊疼不疼?”美婦人焦急地看着兒子。
“我沒事,老是躺着都快憋出病來了,我明天要出去走走。”明天就是清明節了,方玉龍想去看看他的姐姐。
“那怎麼行,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你還沒滿一個月,怎麼能出去亂跑。”夏竹衣聽方玉龍説要出去,立刻反對。
“媽,我沒事。出院的時候醫生都説了,我恢復得比預想的快多了。再説你看我做了俯卧撐都沒事,我就出去走走,透透氣,又不做什麼劇烈運動。”長台山公墓就在離方玉龍老家村子不遠的山處,方玉龍坐着出租車一直到公墓大門。
清明節這天公墓裏的人很多。照老家的風俗,掃墓大多是清明節前完成的,但如果是第一年掃墓,則必須在清明節當天。
方玉龍遠遠地就看見兩個女子站在姐姐的墓前,正是那天在公安局門前碰到了江雪晴,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女人,站在江雪晴旁邊的是那天跟江雪晴一起上班的小女警。
方玉龍避開了兩個女人,在公墓外的小攤前等着,那裏可以看到姐姐的墓。再看向江雪晴的背影,發現姐姐的墓邊又多了塊新碑。方玉龍恍然大悟,那肯定是他自己的墓碑了。
這時候方玉龍才發現,江雪晴竟然是站在了他的墓前。方玉龍不由得有些動,想不到這個女人對他還是有些情誼的,不管如何,自己總是她的第一個方玉龍。
兩個女人出來的時候,到小攤上來買水,方玉龍低着頭也裝作要買東西,只聽見那個小女警説道:“江姐,我以為你真帶我來長台山踏青呢,原來讓我陪你來掃墓了。”
“正好順路,你不是一直想來長台山的嗎,正好這兩天放假,我就帶你過來了。”
“那個青華就是那天我們在公安局門口碰上的那個人嗎,怎麼突然就死了?”
“我也只知道他被車撞了,沒搶救過來。”
“他家裏沒別人了嗎?怎麼沒人來給他們姐弟倆掃墓?”小女警很奇怪,新墓第一年怎麼會沒人來呢。
“他們姐弟是孤兒,只有一個叔叔。他叔叔料理了他的後事後就出國了,他子在國外好些年了,最近一直催他過去。他叔叔臨走前拜託我,清明一定要來看看他們姐弟倆。我只是在實踐自己的承諾。”方玉龍想起他的叔叔,對他的嬸嬸沒一點印象。聽叔叔説早些年就去國外打工了,看來在國外發展的不錯,讓叔叔過去幫忙了。
兩個女人買了水喝後就離開墓園爬山去了。方玉龍在姐姐的墓前靜靜地站了幾分鐘,眼前浮現的全是夢中出現的姐姐慘死的模樣,他將潔白的花菊放在姐姐的碑前,深深地鞠了個躬。
再看旁邊自己的墓時,方玉龍突然笑了起來,也許他變成方玉龍後報仇起來就更容易了。***自從方玉龍清明外出身體並沒出什麼問題之後,他便時常外出和沈君成等人見面。
四月中的一天,省委宣傳部長的外甥過生,在豪格夜總會慶生。宣傳部長嚴國清和方達明平時走得比較近,以前方玉龍見了嚴國清都要叫一聲伯父的。
方玉龍受傷的時候,宣傳部長的兒子嚴松和過生的印明哲也去看過方玉龍,雖然往不深,但總歸認識,這次生會也請方玉龍過去慶祝。
豪格夜總會是陵江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成為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後,方玉龍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這樣的高檔娛樂中心。
金壁輝煌的裝飾,衣着暴的女孩,一切都顯得那麼紙醉金。一向對女人並不怎麼注意的方玉龍也開始有些蠢蠢動了。
“玉龍,你來了,就等你了。”嚴松二十四五,一副老大哥的樣子,拉着方玉龍進了包間。一位衣着暴的美女立刻過來挽住了方玉龍的胳膊,用豐滿的房在方玉龍的胳膊上輕輕摩擦着。
嚴松知道方玉龍並不好女,用調笑的口氣跟方玉龍説道:“玉龍,清清小姐今晚上就是你的女伴了。”方玉龍輕輕點了頭,又打量了下身邊的女人。如果不考慮卸了狀的變化,這時候的女人看上去還是很漂亮的,特別是身材不錯。
這幾天,方玉龍見得最多的女人就是夏竹衣和方蘭,這兩個女人的身材都超,身邊的女人除了部和個子不如兩位美婦人,其他都還好。
尤其是一對房壓在方玉龍胳膊上,覺特別酥軟。這個包廂很大,應該是專門為這樣的大型朋友聚會準備的。包廂一邊還有個小舞台,聚會開始後就有人在上面表演。
“方少,你好像沒什麼興趣啊?”那個叫清清的女人依着方玉龍的身體,拿了一杯酒給方玉龍,兩人在別人的起鬨中來了個杯,喝了酒,女人的一隻手就落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那你要我有什麼興趣?”方玉龍的一隻手也摸在了女人的大腿上,雖然他不知道這些人平時怎麼玩的,但眼下卻可以看見,只要有女伴的,男人的手都不老實。
“方少,你可真壞哦。”女人媚笑着,整個部都貼到了方玉龍身上,落在方玉龍腿上的手掌也滑到了男人的大腿部。
就在方玉龍以為女人會摸到他雞巴的時候,包廂裏又進來幾個人。這些人是嚴松陪着進來的,方玉龍是一個都不認識。
來人中間有兩個二十七八的男子是這羣人的領頭人物,其中一人是省長張維軍的兒了張重華,嚴松和他關係並不怎麼樣,嚴松看重的是張重華身邊年紀稍長的趙公子,他是中央某位部長的兒子。
嚴松邀請的是趙公子,卻沒想到張重華跟趙公子也有關係,而且還和趙公子一起來參加聚會了。嚴松當然不能把張重華趕走,雖然他父親跟張省長關係並不怎麼融洽,但表面上還是要一派和氣的。
只是他沒想到,他能表面一派和氣,張重華的人卻沒能做到,尤其是對方知道方玉龍失憶了。方玉龍只是朝趙公子和張重華輕輕點了頭,張重華身邊一人説道:“喲,這是誰啊,你看那疤,有範的啊。”趙公子不像説話的人那麼沒修養,不過也覺得這個叫方玉龍的男人太沒禮貌了,所以當身邊人説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也沒説什麼,旁若無人地坐了下來。
張重華也沒説話,朝嚴松笑了笑坐到了趙公子的身邊。説話的男人是豪格的老闆谷建峯,在陵江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了,他的堂妹已經跟張重華訂了婚,自然不會把方玉龍看在眼裏,在他看來,張維軍這個省長可比省委副書記牛叉多了。
知道方達明跟張維軍不對付,故意給方玉龍找難堪呢。在這裏,男人的消遣無非就是酒和女人。
桌上有轉盤遊戲,大家輪着轉,轉到什麼就照着輪盤上面寫的去做。前面有人喝一瓶啤酒的,有人衣服的,有人喝杯酒的,有人摸股的,輪到方玉龍的時候轉出來是親旁邊的女人一下,方玉龍便在那個叫清清的女人臉上親了一下。
一大圈人就這樣玩下去,到谷建峯的時候,竟然是讓他講個笑話,如果沒人笑就要罰酒一杯。
谷建峯嘿嘿笑了笑道:“我不太會講笑話,不如我出個腦筋急轉彎吧,如果大家都猜不出答案,就當我贏了,如果有人猜出來的,我罰酒三杯好不好?”一眾人都同意了谷建峯的提議。谷建峯清了清嗓子説道:“小龍在路上走,他看見路邊有一張一百塊和一塊骨頭,為什麼他不撿一百塊而撿了骨頭?”説完還笑嘻嘻地朝方玉龍這邊看。
一圈人都知道了谷建峯説這個腦筋急轉彎的意圖了,但沒人出聲,還沒到喝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地步呢。
谷建峯可以不在乎方玉龍是誰,但他們不行,張重華和趙公子當然也不會説。谷建峯哈哈笑道:“沒人知道啊,看來是我贏了。”譁!方玉龍一甩手,杯裏的酒潑向谷建峯,一部分是潑在了谷建峯臉上,更多的卻是潑在了一邊的趙公子臉上。
方玉龍自然是有意的,他不認識谷建峯,但也看出谷建峯只是張重華和趙公子身邊的一隻狗。這姓趙的既然是部長公子,想來是有底氣的,如果能給方達明樹這樣一個仇人,豈不是很妙?
一眾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方玉龍的反應會這麼烈,不但潑了谷建峯,還潑了趙公子。趙公子陰沉着臉,如果是在京城,他也許早就發飈了,但這裏是江東,姓方的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