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092歲月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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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軒就像在説一句玩笑話似的,但是眼裏卻是毋庸置疑的神。鍾若尋知道,這是他真的動怒了,可是她真的捨得讓整個將軍府,為王欣一個人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嗎?
鍾錦良雖然從來都沒有,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可是許雲還在世時,一家三口相處的畫面,還是會時不時地浮現在鍾若尋的腦海。她暫時還不想讓鍾錦良有事,至少,在還沒有為她的母親洗刷冤情之前。
“王爺,我、我不知道。”看得出鍾若尋猶豫了,顏子軒也不她,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點:“歲月久長,我會與你一直在一起,再不會有任何人能將我們拆散。”顏子軒説這句話的時候,還不知道,眼下去世的齊王妃的祭即將要到了。這一年來,有了鍾若尋的陪伴,他似乎真的將過去放下了,以至於現在居然記不起這個重要的子。
可是顏子軒不記得了,不代表鍾若尋會不記得啊!她的母親還是和她同一天的祭,鍾若尋沒有戳破,只是靜靜地在心裏想,是不是男子都是一個德行,喜新厭舊。
直到鍾若尋母親祭的這一天,顏子軒依舊沒有提起要祭拜死去的齊王妃。鍾若尋的整個心裏,都怪怪的,她完全不相信,顏子軒會是一個這樣無情的男人。
白天陪着鍾若尋祭拜完她的母親,還和鍾若尋一起,將許雲的骨灰罈送到了不遠處一個寺廟裏供奉起來。據鍾若尋自己的説法,枉死的人,魂魄會一直逗留在她出事的地方,以至於一直重蹈那個悲劇的過程。顏子軒知道後,就提議要將許雲的骨灰罈送到寺廟裏去超度。
直到當晚,顏子軒依舊沒有提起任何有關死去的那個王妃的點點滴滴。
鍾若尋也不敢多嘴,被顏子軒以她的傷害沒好為由,拉着早早就上了牀休息了。鍾若尋這段時間或許是身體真的不好,腦袋一碰到枕頭,就診的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半夜,她忽然被一陣細微的響聲驚醒。她從兒時就養成了睡眠不沉的習慣,為的就是防備王欣半夜突如其來的打罵。
伸手一摸,身邊居然空空蕩蕩的,顏子軒到哪裏去了,屋子裏似乎也沒有了他的身影。
咦?奇怪了,好好的一個人,睡着睡着,怎麼就不見了?
鍾若尋披了個外衣,下了牀,將鞋套好,就出了卧房。
整個齊王府在夜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漆黑一片。鍾若尋靠着記憶,摸索着往前走。
在後花園的一個小角落裏,有一間雜物房,突然從裏面出現了暗紅的火光,夾雜着嗆人的燒紙的味道。鍾若尋循着亮光,慢慢地走近。
只見顏子軒獨自一個人,正在往一個盆裏燒着東西,顏子軒的嘴裏,似乎還在説着什麼。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讓人忍不住開始懷疑,顏子軒是不是神出了問題。
鍾若尋的心裏突然害怕起來,轉身就想走,可是卻在聽到顏子軒説的話之後,那隻腳無論怎麼樣,都抬不動了。只聽顏子軒用一種淡然卻飽含深意的聲音道:“對不起,今年這麼晚才來看你。”
“今年你也知道了,我、我續絃了。”顏子軒説到這裏,似乎還有點害羞,純白的褻衣在黑暗的夜裏,卻如同星辰一般發着亮光。
“她很好,對我也好。所以我今後不能一直來看你了,我不能讓她失望,可是我也不想讓你和我們的孩子失望。或許、或許你們可以忘了我,重新去投胎吧。她很可憐的,小時候繼母對她也不好,我就想着,從今以後,我要一心一意地對她好了。”顏子軒幽幽地説着,“她的心裏也有我,我一直以為我和你之間的情就是所謂的愛情,但是直到遇到她,我才知道,愛情是生死於闊與子成説。我、我也不懂該怎麼形容。”顏子軒就這麼安靜的,一個人像真的在和亡聊天似的,一字一句認真的説着。話題的大部分,都是有關鍾若尋的一些小事。
鍾若尋被震驚地呆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個男人,居然為了她,説出了讓去世的子去投胎這樣的話來,鍾若尋簡直哭笑不得。或許只有在這個亡面前,顏子軒才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卻也更加堅定了鍾若尋心裏的某些想法。
“好了,今天就説這麼多吧,我明年再來看你們。”顏子軒自説自話着,將手裏的紙灰掃了掃,剛轉身,便發現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鐘若尋。
鍾若尋什麼也沒有説,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的傻王爺,你讓我該怎麼愛你好呢?”顏子軒少有的,臉上居然悄悄起了兩朵紅雲,也不知道這個丫頭在他的身後站了多久,他説的話,又有多少被她聽去了?
“你、你一直都在這裏?”鍾若尋這才放開他,點點頭。
在顏子軒詫異的目光下,鍾若尋徑直走到原來的齊王妃牌位前,燃起了三炷香,對着牌位拜了拜,“姐姐,原諒若尋一直沒有來看您。你放心,以後清明寒食,我一定會和王爺來看您的。您放心,我會連您的份一起,對王爺好的。”顏子軒只覺得,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想説話,卻一個字也説不出來。這麼説,這個丫頭沒有在吃醋嗎?難道她不會失望,自己在深夜獨自一個人祭拜亡?
“你、你…”顏子軒“你”了好久,就是説不出什麼話來。
“你真壞,你自己相當好人,就不許我來祭拜姐姐嗎?”鍾若尋忽然笑了笑,順着他的話説了下去,“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姐姐難道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非得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安頓她,又非得在這麼晚的時候來祭拜她?”
“我、我…”
“我你個頭,還不快回去睡覺。”鍾若尋説着,拉過還在愣怔的顏子軒轉身就走,末了還回頭對齊王妃的牌位道:“姐姐放心,明天我就讓人來幫你換個地方住。”顏子軒哭笑不得得被鍾若尋拉回了房間,一路上她都沒有説話,很明顯是生氣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自己相當好人,就把姐姐留在那個那麼黑的地方嗎?”鍾若尋説到這裏,已經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