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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661哎喲我這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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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瞑説完,就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等着以煙的回答。

雖是早就從師姐嘴裏知道了,顏瞑可能會殘廢,但是從他嘴裏親自説出來,還真就不一樣,單是讓那份內疚,就是雙倍的。

“那、那你想怎麼辦啊?”小丫頭又開始攪着她的衣服。

顏瞑大手一伸,直接將她的手拉住,“別拽了,再拽該破了。”以煙被戳破尷尬地皺了皺小鼻子,站得離顏瞑又遠了點,“你要是殘廢了,以你的容貌和現在的地位,肯定還能遇到個好姑娘的,你別怕。”小丫頭看似大度的安,卻讓顏瞑開心不起來,誰要別的姑娘了,“那要是大家都不要我了呢?”

“那、那你也可以隨便下旨,讓你的朝臣將他的女兒嫁給你啊,你不是皇帝嗎?”小丫頭,瞭解的可夠多啊。顏瞑頭一次覺得,以煙的智商在自己之上。可是他怎麼能隨她的意呢?

“我這個人,其實不在喜歡強迫別人。”以煙瞠目結舌,他都能隨意決定自己和他的婚姻了,還叫不喜歡強迫別人?

“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管了,她豁出去了。

“啊?”顏瞑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慢慢地挪到自己的位子上,萬念俱灰般的做下,“可憐我一代天驕,居然會淪落到娶不上老婆,孤獨終老的這個份上。”説着,顏瞑痛徹心扉地又看着以煙説:“也罷,活該我有此一劫,就算是你傷害了我,我也不會怪你的,你走吧。”説完,顏瞑就真的重新拿起了那些批改到一半的奏摺看了起來。

“你、你莫傷心。”以煙突然覺得自己的嘴好笨,而且這種時候,似乎無論她説什麼都是不對的。

“怎麼能不傷心呢?可憐我一個大好青年了,你回去吧。”顏瞑第二次讓她回去了,可這會兒她又不想回去了。她是來賠禮道歉的,哪裏又將人搞得更傷心,自己就走了的道理?

“你不是還有你爹孃嗎?怎麼會孤單一個人呢?”

“爹孃難道能陪我一世?晚上還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人陪,孤孤單單到天明?”顏瞑説完,在以煙看不到的時候,差點就笑出聲了。

小丫頭自責得咬着自己的,“那、那大不了你要是孤單一個人,我也不嫁人了,好嗎?”目的快要達到了,顏瞑心裏越發開心,可是面子還是要做足,“你別傻了,我怎麼能讓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陪我打一輩子的光呢?”

“那,那大不了,我、我把自己賠給你。”以煙咬牙説完,臉已經有股快要覺了。

“哈?你説啥?”顏瞑將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耳朵旁邊,做放大狀。

以煙以為他沒聽清,結結巴巴地又開始了,“那個、那個我剛才説,你、你要是沒有媳婦,我、我就把自己賠你。”

“哈?還是沒聽清。”以煙只差翻白眼了,無奈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被完,“我説把自己賠你,行了吧?”以煙大聲地吼。

“行。”顏瞑説完,專心地開始披閲奏摺了,就好像剛才那個耳背的老大叔不是他似的。

心裏敲起了警鐘,他孃的,好像被陰了。

“還站着幹什麼?”突然,認真的男人又説。

以煙看看左右,整個書房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只剩下她和顏瞑了,“幹、幹嘛?”

“嗯?”男人挑眉挑高聲音,好看的眼睛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相公在忙公事的時候,做子的難道不該在一旁伺候嗎?”以煙怒了,“什麼時候你是相公了?”

“哎喲,我這腿啊!”説着,顏瞑開始捶他腫得圓圓的腳踝。

再這麼捶下去,怕是真的要殘廢了。以煙趕忙過去阻止,“你這人可真怪,沒事幹嘛老捶腿?”

“你是我的什麼人?你管我?”以煙要吐血了,這顏瞑人模狗樣的,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他這麼腹黑呢?

“我、我是…”但是他的傷是自己搞出來的,又要去怨誰呢?

“我是你的…”

“我的什麼人?要是説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可別怪我啊?”説完,顏瞑就又要開始捶腿了。

以煙真想掐死他了,“行啦,別搞啦,我是你娘子,行了吧,我命令你不許捶腿。”

“得令。”顏瞑笑眯眯地回答,抬頭就在她的小臉上香了一口,嚇得以煙不斷地退後,用袖子使勁地擦自己的臉。

一場鬧劇總算告一段落,以煙卻不敢立刻回家,一直站在他的旁邊,靜靜地看他忙碌的樣子。以前他在明處,她在暗處。曾經有無數次,她想像現在這樣的,能站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看着他就好,哪怕只是個端茶倒水的,她也願意。

如今她的願望真的實現了,小丫頭就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傻乎乎地笑着。

“笑什麼?不累嗎?”男人沒有抬頭,好看的眉眼依舊在他的政務上,可是話好像是在對她説的,“啊?我沒有笑啊。”下一刻,小丫頭整個人被男人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別站着了,腿會算,在相公的腿上坐。”

“那邊有椅子,我自己去坐就好了。”面對他突然的親暱,以煙沒辦法做到像他一樣的厚臉皮,“你的腳還沒好,我怕…”

“哎喲,我這腿啊…”

“我坐、坐,你忙吧。”男人這才嗤笑着看着她,小樣兒,跟他鬥?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當顏瞑放下手裏的硃砂筆的時候,才驚覺以煙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窗外的天已經開始發白,天又要亮了。

唉,自己一忙起來總是忘了時間,這丫頭跟着他也太可憐了吧?看着睡着小臉粉撲撲的小丫頭,顏瞑趕緊解開自己的外衣,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冬天的夜裏本就涼,這丫頭身體才剛恢復,別又病了。

趕緊裹着她,將她帶往他的卧室,將她輕輕地放在牀上,“小丫頭,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你要對我一輩子負責的。”男人抵着她光潔的額頭,低聲地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