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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659坡腳的人誰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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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以不要我。”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一樣,顏瞑抱緊了懷中的人,苦苦地祈求。

以煙從來都沒有看過他這樣的一面,不晃神了,長長的下睫上,還掛着沒有滴下的淚珠,就那麼傻傻地看着男人。

直到一隻略微糙的大手,刮掉了她臉上的淚之後,以煙才知道,自己剛剛窘迫的樣子,已經叫他看了去,一個麻利的閃身,人已經從他的懷裏出來了,“你,這是幹什麼?”不曾與他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雖然是她以前一直希望的,但是現在兩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她不敢亂想。

見她仍舊在逃避自己,顏瞑又欺身上前,將人往自己懷裏帶,“我剛才説的話,難道還不清楚嗎?”他前進,以煙就後退,“你説的話那麼多,我哪裏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以煙還在強詞奪理,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上人在和自己表白。

“好,那我再説一次,我要你,我一輩子只要你,我不要別人,也不喜歡別人了,夠清楚了嗎?”既然是她要求的,顏瞑就隨了她的願。

可是當面表白之後,小丫頭為什麼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不,準確來説是耳朵,驚恐又驚喜地蹲到了地上。

“煙兒,你怎麼了?不要嚇我。”生怕她是哪裏不舒服,顏瞑趕緊跑過去,將她從地上來起來。

“走開。”無法冷靜的以煙,一下子就將高大的他推倒,一個轉身躍上齊王府的高牆,直接走了。

顏瞑不慎被她推倒在地,剛起身想追上去,腳上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痛,他才知道剛才還崴到了腳。

小丫頭跑了,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害羞了。

鍾若尋找到顏瞑的時候,他的腳已經腫成一圈蘿蔔了,雙胞胎弟弟一直在旁邊笑話他。

“娘…”從他俊臉上的紅,鍾若尋大概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事了,不去戳破也不説破,只講他的腳包了藥,“待會兒讓人用椅子抬你吧,傷得有些重,如果不養好,將來可能會留下病。”

“好。”顏瞑回答。

言又止的樣子,讓鍾若尋差點笑出聲了,樣子怎麼和顏子軒一模一樣,“得了,明天我就去姑婆家一趟,行了吧?”這臭小子猶猶豫豫的樣子,不是就像問問,以煙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嗎?

“可是她剛剛好生氣,説是餘生安好,各不相欠,我怕她…”這丫頭,樣子看起來柔弱,但子和師傅是一模一樣的,只要自己認定的事,也是説一不二的。

看着顏瞑的腳,中若虛你突然想到了一個計謀,“瞑兒,明晚回府裏睡,娘有事和你説。”

“現在不能説嗎?”顏瞑眨巴着好看的眼睛問。

“傻兒子。”鍾若尋無奈地戳着他的腦袋,“你難道聽不清楚,娘剛才的意思嘛?”顏瞑:“…”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説的,還非得等到明晚?

這麼低的情商,真的是她的兒子嗎?

隔天,鍾若尋一早就從齊王府的後門出了,趁着楠竹還沒到醫館去幫忙就到了他們家。

“若尋,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鍾若尋一進門,楠竹抱着兒子就了上來。

鍾若尋的眼睛偷瞄到院子裏,偷偷豎着耳朵在聽她們説話的小丫頭,於是偷偷給楠竹使了個眼

在楠竹訝異的神情中,鍾若尋哭哭啼啼地説了這麼早來的緣由,“姑姑,瞑兒的腳傷到了,昨天不知道怎的,就在竹林裏摔倒了,身邊又沒有個人,等到我們尋過去的時候,他還在地上起不來,我一看,腳腫得不像話了,您知道的,腳傷太嚴重的話,將來可是會落下殘疾的…”殘疾?怎麼會殘疾呢?

鍾若尋那邊還在説着什麼,以煙已經聽不下去了,突然竄到了鍾若尋和楠竹之間,急切地問:“師姐怎麼回事兒啊?我不過是輕輕一推,怎麼就會殘疾了?”

“啊?原來是煙兒你推的啊?”鍾若尋立刻嚎啕大哭,“難怪無論我怎麼問,那臭小子都不肯説是誰的。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啊,他是皇帝,他還沒娶親,這以後一個坡腳的,誰家的姑娘會看得上啊?”楠竹這會兒才知道,自己的徒弟誆自己的女兒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以煙看着鍾若尋從眼睛裏溢出了越來越多的淚水,害怕了,自責了,都怪自己昨天下手太重了。

“現在瞑兒連路都走不了了,天天只能讓人抬着進出。師傅,您説該怎麼辦啊?”鍾若尋哭哭啼啼地抱住楠竹的身子。

聞到她臉上一股濃濃的辣椒水味,楠竹難受地將她推開,“晚上我讓煙兒去和他賠個不是,再帶點藥過去。”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鍾若尋看着楠竹偷笑,然後又轉過身,“煙兒,晚上我會讓瞑兒在府裏等你的。”

“不、不是啊,我説,我…”話沒説完,鍾若尋風風火火地走了。

“娘…”以煙為難地看着楠竹,“我該怎麼辦啊?”

“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承擔,別想着讓我和你爹為你擔着。”楠竹無情地説。

以煙覺得自己完了,今晚一定得去齊王府了。可是又要怎麼面對他呢?

就算以煙再不願意,時間還是會照常向前走,終於還是來到了晚上,手裏捧着一大堆補品還有傷藥,以煙低着頭進了齊王府的門。

下人像是説好了似的,直接將她帶到了顏瞑住的院子。

四下無人,黑漆漆的齊王府,以煙站在顏瞑院子前,始終提不起勇氣進門。

“來了就進來吧,還站着幹什麼?”顏瞑的聲音,從房子裏傳來。

以煙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書房裏,顏瞑正埋首在一大堆的公務裏,連抬頭看她一眼都沒有。這樣的他,是她最悉的樣子,在無數個他不知道的夜裏,她就是看着他一夜夜這麼過來的。

良久,男人終於放下手裏的硃砂筆,抬頭。

以煙眼裏的深情還來不及收回,被男人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