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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598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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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客來客往的青樓門口,顏子南眉心直跳。

因為啊哲直接將他帶回了鳳沁樓。

門口的小廝早就認出了啊哲,趕緊過來將他的馬牽走,一邊將他們二人往樓裏引,一邊討好地説:“啊哲哥哥,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怎麼不見你和啊澈,瞑爺也不來了。”啊哲只笑不語,跟着小廝回到了,原先他和啊澈一起住的那間屋子裏。

原則上來説,他現在和啊澈都是顏瞑的人,顏瞑在這間館子裏砸的錢也還在,所以不出啊哲所料,他們兩個的屋子,樓裏的人不敢撤還保留着。

小廝走後,啊哲才討好地對顏子南道:“乾爹,雖然地方奇怪了點,但好歹也還能住人不是?”事到如今,顏子南也知道,一個半大的孩子,哪裏能在這中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城裏生存。

但是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啊哲竟然會是個小倌?

坦然地上顏子南懷疑的目光,啊哲笑着説:“乾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啊澈被瞑大哥救了,他一直將我們安置在這裏。”

“胡鬧。”顏子南暗罵一聲。

兩個人吃完小廝送上來的飯菜,早早地歇下了,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離婚期越近,顏瞑越不安。

齊哈爾看着他焦急的樣子,不由得鄙夷地説:“現在倒好,我們的婚禮的八月,你自己的居然比我們還早了兩個月?”顏瞑沒有説話,少年漸成的臉,寫滿了彷徨。一場婚事,關係到了三個人。啊澈的脾氣真的那麼倔嗎?只要她來找自己,像以前一樣服個軟,他肯定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

“怎麼?你在慌嗎?”齊哈爾問。

顏瞑怎麼可能不慌,“你覺得,我這麼做,是對的嗎?”齊哈爾搖頭,“聖旨已下,木已成舟,你覺得你還能後悔嗎?”給顏瞑又添了杯酒,繼續説:“別怪我這個當兄弟的沒有提醒你,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皇帝,你不可以出爾反爾。”顏瞑苦笑,出爾反爾,也得他敢啊?

“況且,就算你現在後悔了,那個人不也看不到了嗎?”齊哈爾補充道。

看不到?什麼意思?

一種不好的預突生,顏瞑臉冷峻,看着齊哈爾的眼神,充滿不確定,“為什麼會看不到?”齊哈爾奇怪,自從顏瞑大婚的聖旨下了之後,啊澈都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這傢伙難道還不知道嗎?

“啊澈去找啊哲了,一個月多前走的,大概是真的傷心了,經過姑姑同意走的。”心猛地一,怪不得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最在乎的那個人,早已不知所蹤,只有他一個人傻傻地留在原地等待,等待她的回頭?

顏瞑瞬間像是被一盆冷水潑到一樣,從頭冷到腳,“你是説,啊澈早已經走了?”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齊哈爾問。

也是,自從下了聖旨之後,顏瞑到現在都沒有回過齊王府一趟,怕的就是和啊澈再次見面。

完了,看他臉黑成那樣,一定是真的不知道啊澈已經離開的事了。

這一夜,顏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大婚明明是高興的事情,怎麼到了他這裏,卻成了一件煩心的事。

顏瞑是在第二天早上回到齊王府的,少年臉鐵青地站在鍾若尋面前,一言不發。

才一個月多月的時間,這小子怎麼變成瘦成這個樣子了?

顏子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失望了吧?後悔了吧?臭小子!

“爹、娘,啊澈什麼時候走的,孩兒怎麼不知道。”最終,少年的所有情緒漸落,擔憂的話還是口而出。

顏子軒的嘴角一直擒着笑,卻一直不説話。

和顏子軒的態度不同的是,鍾若尋少有的不肯對孩子妥協,“你現在才記起來,這個世上還有啊澈這個人嗎?”顏瞑無言以對,覺到鍾若尋目光裏的失望,心裏越發地難過。

“啊澈是什麼樣的孩子,難道你不知道嗎?是你傷了她的心在先,後又擅作主張,定下了以煙,你同時害了兩個女孩子,你覺得你這樣的做法,還算是男人嗎?”一聲聲的質問,如泣血。顏瞑本無法反駁,整個心好象被一支長劍穿了,風灌了進去,涼颼颼的疼。

“王爺,啊哲少爺回來了。”正當三人僵持不下時,有小廝跑了過來,將啊哲帶了過來。

“啊哲見過王爺王妃。”啊哲有禮貌地説。

令人驚訝的是,啊哲身後,還跟着另一個人。

顏子軒一眼就認出了,跟在啊哲身後的那個人,是他的兄弟,同時也是他的宿敵。

鍾若尋一直呆呆地看着啊哲身後跟着的那個人,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嘴角動,慢慢地從顏子軒的身邊站了起來。

一步,兩步,三步,越是接近,那張俊臉就越是清晰。

多少年了,多少次‮夜午‬夢迴,鍾若尋的心裏仍舊無法放下心頭掛礙的這個男人。儘管後來,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但是從鍾若尋重新做人的那一天開始,這個男人曾給過她最好的呵護。

“南、南大哥。”最思念的名字説出口,鍾若尋不管不顧撲在了顏子南的懷裏,“你怎麼才回來啊?”男人冷峻的臉,早就被體打濕,大手用力地回抱着這個快要讓他發瘋的女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心依舊為她而跳,只不過已經從男女之情,換成了親人之間的情了。

“若尋,你還好嗎?”顏子南動地聲音沙啞。

“我很好,我很好,我一直在等你回來。”鍾若尋動地説着。

這時顏子軒也來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將鍾若尋從他的懷裏扯了回來,“這麼多年,終於肯死回來了?”顏子南笑,笑容裏有多年不曾有過的輕鬆,少有地沒有和顏子軒貧:“這不是死回來了?”兄弟兩個相視一笑。

啊哲這時也注意到一個問題,從剛才到現在,該出現的人都已經出現了,為什麼沒有看到澈澈。

見不到最親近的人,啊哲緊張地問:“王妃,啊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