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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585有多遠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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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以讓這兩個孩子,可以光明正大地活下去,畢竟弒父這種名聲,對任何一個人來説都是致命的,不管那個父親,是對還是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人往往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

他説的都對,啊哲沒有辦法反駁,畢竟孃親是死在自己的父親手裏的,這一點就算啊哲到死,都不會原諒安益。

“吃吧,吃完了把屋裏的藥喝了。”男人將烤好的一整隻兔子給了啊哲,然後起身吩咐。

拿着香氣四溢的烤兔子,啊哲動地看着男人,“叔叔,您不吃嗎?”男人看着啊哲蒼白的臉,温暖一笑:“我不餓,你先吃吧,我再去採點草藥,待會兒幫你換藥。”看着男人走遠的背影,啊哲歪着腦袋想了好久,自己好像認識這個人,他笑起來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很悉的覺。

“哥哥、哥哥你在哪裏…”不等啊哲深思,屋裏傳來了啊澈驚慌的叫聲。小丫頭一覺醒來,看到啊哲原本睡着的牀空了,心也更着空了。

啊哲還沒走進屋裏時,她已經跌跌撞撞跑了出來,看到啊哲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還在吃着東西,啊澈懸在心頭的那塊大石才終於放下。

“怎麼哭啦?”啊哲趕緊放下烤兔,摟着啊澈哄着,“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你哭什麼呢?”啊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重新看到啊哲對自己説話,對自己笑之後,應該算是喜極而泣吧。

啊哲無可奈何地撕下一塊,放進她哭着張大的嘴:“你嚐嚐,叔叔烤得很好吃。”啊澈這才破涕而笑,兄妹兩人挨着坐在一起吃了起來,一隻兔子有八成是進了啊澈的肚子。小丫頭昨天忙活了一整天,現在餓壞了。

吃完,啊澈靠在啊哲的肩膀上,低低地開始説話:“哥哥,昨天那個人説的,是不是真的?”醒過來之後,啊哲就知道,一定逃不過的。

無奈地嘆了口氣,啊哲低下頭,“如果他説的,都是真的,你要怎麼辦?”這個問題,啊澈曾在心裏想過無數遍,小時候不懂事,會纏着哥哥問,別人有爹孃,為什麼就他們兩個沒有。

只是每一次提起這個問題,啊哲總會無聲嘆息之後,得有幾天吃不下睡不香。

漸漸地,啊澈知道了,這個問題或許是兄妹兩人最悲傷的話題,所以長大之後的她,再也不敢提起。有一陣子她以為,他們兩個一定是走丟的小孩,盼望着有一天,親生的爹孃會找過來,高高興興地將他們兩個接回家。

可是這一次安益説的話,才終於讓她知道,她和哥哥並不是小時候走丟的,而是被追殺的。

“不管他説的是不是真的,啊澈只知道,你是我這輩子最好最好的哥哥。”啊澈對啊哲的依賴,並不是常人能懂的。在她眼裏,哥哥除了是哥哥之外,還身兼父親母親的角,既要有父親的嚴厲,又要有母親的温柔,才能將啊澈養得這麼好。

啊哲深深地洗了口氣,回過身抱住瘦小的啊澈,“以前我總覺得你太小了,所以有些事,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不過,現在你長大了,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可以儘管問我,我不會再瞞着你了。”

“我想知道,哥哥你為什麼從小要將我當成一個男孩子養。”這個問題,啊澈早就想問了。一開始她以為啊哲當年年紀也小,分不清男女的差別。可是後來啊哲的種種反應顯示,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啊澈是個女孩子,並且還是在他有意而為下,將啊澈裝扮成一個男孩的。

啊哲苦笑,就知道這丫頭一直都在捉摸着這個問題,“這件事説來話長,得從孃親的身份開始説起。”對於孃親,啊澈已經沒有印象了,依稀只記得,孃親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會給她和哥哥烙玉米餅子吃。

樹林安靜,林間的温度早晚相差較大,快到傍晚的時候,已經開始瀰漫着一層薄薄的霧氣。啊澈就那麼一直靠在啊哲的肩膀上,聽他説孃親生前的事,以及和他們兄妹兩個相處時的小事。

孃親開心時,會叫他們乖寶寶,生氣時,會叫他們小壞蛋。

後來説到,安益誤會孃親,以為啊澈不是他的孩子時,啊哲瘦白的手指,還是緊緊地攥在了一起,要不是怕嚇到啊澈,他可能還會錘一錘地。

在後來,説到孃親帶着他們走了,還被安益找到的時候,啊澈哭了。不用説,孃親肯定是在那一天離開世界的,也是那一天,年幼的兄妹兩個,只能依靠啊哲努力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不哭了,還好我終於將你養大了,孃親託給我的囑咐,我沒有辜負。”啊哲摟着妹妹的小腦袋高興地説。

啊澈哭着,眼睛通紅,“哥哥,謝謝你,謝謝你把啊澈養大,啊澈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傻子,傻不傻,哭得眼睛都腫了。”啊哲幫她把眼淚擦乾。

兩個人正説着話,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都醒了?”兄妹兩個同時轉身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採藥的男人已經回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兄妹兩個都覺得他的臉突然變得很不好。

“叔叔,您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啊哲趕緊問。

男人看着兄妹兩個相似的臉龐,疑惑地皺眉,“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剛才還對兄妹兩個和顏悦的男人,這會兒好像又開始對他們不滿了,是不是他們哪裏做錯了。

的啊哲,首先注意到這個問題,拉着啊澈站在自己身邊,猶豫着對男人説:“叔叔,是不是我們哪裏做錯了,您不要生氣。”男人鐵青的俊臉,眼角的紋路,絲毫沒有影響他的俊朗。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好和兩個孩子計較,撇開頭,不甚樂意地説:“進屋吧,我給你們換藥,再休息一晚上,你們就走吧,有多遠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