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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426我一點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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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軒瞬間笑意漸深,從沒有一次覺得,鍾若尋竟然是這麼的依賴自己。

看着他越發深的笑意,鍾若尋差點又要淪陷在他的笑容裏。經過這些年,這個男妖孽為什麼只會越發的妖豔,自己每一次遇上他,只有舉手投降的份?

“你笑什麼?”鍾若尋嘟着嘴問。

下一刻的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啊…”人已經被顏子軒拖到了跟前,“你幹什麼啊?”回答她的並不是顏子軒的聲音,而是他的吻。

只是這一吻,猶如蜻蜓點水般的,輕輕一點,顏子軒便離開了,“下一次再這麼看着我,我可不會像這一次這麼客氣。”鍾若尋臉一紅,自己剛才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為什麼好像自己一到了顏子軒面前,就會無所遁形。

把她的腳按好,顏子軒才拍着自己身邊的位子對鍾若尋道:“快點歇息吧,姑姑和許叔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今後可就不會像這段時間這麼太平了。”

“你是説,這段時間的太平,是舅舅特意給的,就只是為了讓姑姑和許叔能將婚禮順利舉行?”鍾若尋覺得不可思議,按宮珏的為人,不是隻要是能達到目的,就會不擇手段的嗎?

顏子軒輕輕撫摸着她近在眼前的小臉,寬似的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宮珏對許叔是真的有情誼在的,所以他不怪許叔,我一點都不意外。”鍾若尋還想再説什麼,人卻已經被顏子軒抱着滾了一圈,直接睡在了牀的裏側,“不要再説話了,夜深了,該睡覺了。我説過,以後一切的事都有我在。”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齊王府經過昨天一整天的熱鬧之後,一早又來了一個不該出現的客人。

長樂抱着一手牽着已經會牙牙學語的兒子,靜靜地站在顏子軒的跟前。

顏子軒依舊躺着,微微敞開的衣裳,出些許的放蕩不羈。

看着長樂憔悴卻又倔強地一句話也不説,顏子軒莫名地覺得有些心疼。招來今歌,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帶她去見見他吧。”顏子軒説的那個他,自然就是幾天前被他活捉的宮賦。雖然他是刺客,但是礙於他身份的特殊,顏子軒一直都沒有公佈他的事,只是將他軟在齊王府裏,由重兵把守着。

長樂將孩子抱在懷裏,臨走前,小聲地對顏子軒説了聲:“謝謝。”顏子軒也不知道是真的沒聽到還是假裝沒聽到,依舊靜靜地看着他手裏拿着的那本兵書。

在沁蕪苑後面,有一個荒廢的院落。可是此時這個地方,已經不像原來那樣的荒蕪,而是裏三層外三層的,被顏子軒的人圍得密不透風,就算連枝蒼蠅,也恐怕很難飛進去。

今歌經過好幾層的確認,又對了無數個口號之後,才將長樂母子兩個帶到最裏側一間小破屋前,對長樂比了個請的姿勢之後,今歌就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大有長樂不從裏面出來,他就不走的意味在。

長樂看着懷裏懵懂的兒子,美麗的臉上滿是猶豫和不捨。可這些情緒最終只剩下一聲嘆息,之後長樂好像又恢復成那個堅強的女漢子。

在深了一口氣之後,長樂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裏除了剛才進來的那個門,其他的窗户甚至連屋頂透氣的小天窗,都被人用木板從外面釘了起來,所以此時長樂一進去,只能藉助門口透進來的一點小光,隱約地看到東邊的角落裏,蹲着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大概宮賦一直都覺得這次進來的人,還是和往常那些進來審問他的人一樣,所以他閉着眼睛連看也不看門口一眼,只淡淡地道:“不用再多費口舌了,我什麼都不會説的。”可能是由於裏面和外界的詫異太大,長樂懷裏的孩子在進門之後,睜大了小眼睛觀望了一陣之後,竟然在她的懷裏掙扎了起來,不一會兒已經哭了出來,“嗚嗚,孃親,晨兒怕怕,晨兒不要在這裏。”孩子的哭聲,好像一瞬間便將宮賦釘在原地般。猶豫了許久,他好像才能鼓起勇氣,望向長樂母子站着的方向。

她瘦了,也憔悴了,可是孩子卻長大了好多。他記得他剛離開他們母子的時候,孩子還不會走路呢。

“晨兒乖乖的,孃親待會就給你糖吃好不好?”長樂看着孩子哭得淒厲,只能柔聲先安好自己的孩子。

“給我抱抱好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宮賦已經慢慢地走到他們母子身邊了。

長樂猶豫了一下,便將孩子直接送了過去。可是這時,宮賦卻忽然將自己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長樂帶着些惱怒看着他,剛想轉身直接帶着孩子離開。

卻聽見宮賦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幾天沒有洗漱了,身上的味道恐怕大得很,可能會讓孩子和你覺得難受。”長樂剛剛伸出去的手,又偷偷地收了回來,執意將孩子送到宮賦的面前,對着還在大哭的孩子道:“晨兒,你不是一直問孃親,瞑兒哥哥和瑾兒姐姐有爹爹,為什麼你沒有,這就是你爹爹,你知道嗎?”宮賦當初離開的時候,孩子完全還是個嬰兒的模樣,本不認得自己的爹究竟長成什麼樣,只知道為什麼別人有爹孃,而他只有一個孃親。

宮賦在聽到長樂的話和看到孩子已經停止了哭泣,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那種天真的眼神,心裏苦澀得越發厲害。

“你是爹爹嗎?”小傢伙的聲音糯糯的,發音也還有些不標準,但是小模樣已經十分漂亮,可以預見長大之後也是個妖孽般的男人。

宮賦趕緊從長樂的手裏將小傢伙抱了過去,使勁地在他的臉上親了親,才道:“對,我就是你的爹爹。”

“嗚…爹爹,你為什麼不要晨兒和孃親?”兩個大人,當場愣住了。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剛剛才會説話的孩子,在見到自己的父親之後,竟然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孩子氣的聲音,和委屈的哭聲,真的像極了被拋棄的無辜孩童。宮賦眼眶一熱,兩行淚便滑了下來,抱着小傢伙,父子兩個的頭緊緊依偎在一起,聲音沙啞而愧疚地道:“誰説的,爹爹怎麼捨得不要晨兒和孃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