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90再遇鍾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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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軒斬釘截鐵地説:“無論發生什麼事,堅決不能讓王妃知道。”花園裏,鍾若尋帶着小丫頭,正教她認識最基本的那些植物。她私心裏覺得,只要是她的孩子,將來都要走上行醫這條路,所以,她儘可能地會在孩子小的時候就開始教她。
鍾錦良行匆匆地進了宮,前幾天,西街的那個慘況,到現在仍然讓他心有餘悸。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都這麼嚴重了,他還沒有作為。
作為一個國家的鎮國將軍,他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是以今天一早他便進宮了。
只是被今歌擋在了書房外面,無所事事的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來到御花園。
可是,孩童和女人的説話聲,仍舊沒能逃過這位將軍大人的耳朵。
遠遠的,鍾錦良將手掌搭載眉骨遠眺,為什麼這宮裏,會有女人和孩子?顏子軒到現在還無所出,這是整個雄川的人都知道的事,這個女人和孩子,又是從哪裏來的?
鍾錦良帶着懷疑的心態,慢慢朝那兩個人走近。
可當他還沒走到可以看清那兩個人長相的距離時,從旁邊突然竄出兩個黑衣人,手一抬,直接將他攔住,“將軍,這不是您可以來的地方。”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説得上有些輕蔑的語氣,讓鍾錦良心裏更加懷疑,這顏子軒究竟在搞什麼鬼?他這樣做的意思,無異是在蓋彌彰。
“本將這是經過,兩位小兄弟也不用這麼緊張吧。”這顏子軒,大概是真的很重視那兩個人。
從這個角度看去,鍾錦良可以看到,那兩個人應該是母女關係。小傢伙正是牙牙學語的年紀,女人很有耐心地一直在矯正她的發音。
或許是受到身後那道目光,鍾若尋抬起頭,望向了鍾錦良的方向。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讓兩個人都愣在當場。
五年多了,兩個人自從當天鍾若天和王欣被顏子軒處置之後,就再也沒有單獨見過面。鍾若尋內心平靜,只是淡淡地對鍾錦良頷首,而後牽着小丫頭的手便要走。
鍾錦良當年聽聞她的噩耗,雖然在心裏告誡自己,她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她死不死跟自己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但是,現在她安然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裏竟然好似鬆了一口氣。
她還在,那就好。
“等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看到她帶着孩子要走,鍾錦良的嘴竟然不聽自己的話,比腦子更先反應過來,叫住了她們母女。
鍾若尋剛邁開的腳,微微一頓,低垂的眼眸,微微地動了動。最終,她深了一口氣,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端的是異常生分的笑容,“鍾將軍,有何貴幹?”不知道為什麼,鍾錦良非常不喜歡鐘若尋稱呼他為“鍾將軍”臉上的神微微變了一下,繞過那兩個攔住他的黑衣人,走到鍾若尋的跟前。
盯着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小傢伙,鍾錦良好半晌都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鍾若尋被太陽曬得眼有些睜不開,看不清鍾錦良臉上的神。如果她這時能看到,她一定會為了他眼裏的心酸和悔恨而震驚。
“鍾將軍,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去了。”半響都等不到他開口,鍾若尋可沒那麼好的心情跟他耗下去。
鍾錦良似乎才回過神,“這孩子是你的?這些年,你究竟到哪裏去了?”就連鍾錦良自己都沒有發現,説出來的話,竟然是滿含關切。
不着痕跡地移開眼,鍾若尋不想去看清他眼裏的關心,道:“孩子是我的,這些年四海為家慣了。”説話的語氣,竟然是那麼的寒涼。
鍾錦良的嘴角扯了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還在,就好、就好。”語氣竟是欣喜的,“如果…”
“鍾將軍,朕記得,這裏是後宮,本不是您可以隨意進入的。”鍾錦良還想説什麼,卻被突然出現的顏子軒打斷。
對上顏子軒的眸子,鍾若尋發現,他的眼裏竟然有少有的驚慌。他是在害怕嗎?這個神一樣的男子,也會有害怕的一天。
“皇上。”鍾錦良手一拱,趕緊行禮道,“臣躍矩了。”説完,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顏子軒似乎鬆了口氣,才轉身對鍾若尋道:“他和你説什麼了?”顏子軒眸子裏的那抹緊張,讓鍾若尋看了個真真切切,這個男人,他究竟在怕什麼?
“他只是問,瑾兒是不是我的孩子。”説着,鍾若尋抬起素白的纖手,將顏子軒額頭上那層密密的細汗給擦了擦,才問道:“你在緊張嗎?發生什麼事了?”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顏子軒會怕的東西,可是他確實是在緊張,“哪有,只不過最近發生了些棘手的事情,不過已經過去了。”看顏子軒的樣子説的輕描淡寫,鍾若尋也不疑有他,直接牽着女兒的手,道:“瑾兒是不是熱壞了,孃親帶你回去喝水好不好?”小傢伙笑嘻嘻地,竟然牽起旁邊顏子軒的手,自己在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滿意足地道:“嗲嗲也説要喝。”鍾若尋真的服了這個女兒了,都説女大不中用,這小孩還沒丁點兒大,已經對她爹言聽計從了。
顏子軒似乎很滿意小傢伙的話,笑得一臉温柔地對她道:“我們瑾兒真的越來越懂事了,還知道心疼爹爹了。”接着他的話鋒一轉,又道:“不像某些人,竟然連自己的夫君都不顧,晚上連覺都不肯和他一起睡。”他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這是在抗議,抗議這段時間,她對他的若即若離。
鍾若尋被他説得臉紅,佯裝生氣地拉着女兒道:“走,回去喝水去。”顏子軒看着一大一小在他身邊,心裏竟然説不出的滿足。
正當他想和鍾若尋母女兩個回長生殿時,身後今歌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皇上,不好了、不好了。”顏子軒腳一頓,對上今歌的眼睛,眼裏滿是警告的意味,“什麼事?”今歌受到他凌厲的眼神,嚇得差點説不出話來。看到鍾若尋還在旁邊,他才改口道:“就是有加急的奏摺,是屬下失態了。”這個時候,如果直接説出了什麼事,今歌覺自己真的不用見到明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