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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137異地再遇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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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若尋離開的那個清晨,顏子軒依舊還陷在昏中沒有醒。鍾若尋只帶着些銀兩和乾糧,牽着一匹馬就從齊王府出發了。

今歌和楠竹送到門口,也挽回不了鍾若尋要親自去尋藥的決心。

可是真的到了路上,鍾若尋還是不免彷徨起來。這騎馬的技術,還是六歲之前學會的,現在難免生疏了不少。早知道這樣,上次和顏子軒一起到皇陵去祭祀的時候,就應該學則騎馬去而不是坐在馬車裏了。

現在懊惱也沒用了,鍾若尋剛開始幾天,一天都堅持快馬奔馳十幾裏,到了後來,她大腿內側都被馬鞍蹭破皮了。每當馬一跑起來,自然是火辣辣地痛,一天下來,當到達夜宿的客棧時,裙子低下都是紅彤彤的一片。

後來她的速度便漸漸地慢了下來,所以到達北狼的時候,也快一個月了。雖然身上的骨頭跟散架了似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就恨不得能立刻找到雪蓮花,然後夜兼程地趕回去。

進入北狼境內,地理環境已經和雄川的大相徑庭了。一路上是清冷乾燥的空氣,讓鍾若尋這個土生土長的雄川人,一時間還真有點適應不了。

再加上北狼空氣遠比雄川的稀薄,鍾若尋到達這裏三天之後,竟然病了。

咳嗽不止的她,只能連手帶腳比劃着找到一間藥店。説是藥店,可也只有一些非常劣質的傷藥,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味藥材。

鍾若尋靠着和夥計比較和猜,順利從這裏買了幾兩川貝。在出門的時候,被一個人高馬大的北狼人撞了個正着,就連揣在懷裏的川貝都掉到了地上。

那個人倒也還熱心,蹲下就幫鍾若尋撿了起來,唧唧呱呱都説着北狼話,意思好像在和鍾若尋賠不是。

鍾若尋就只覺得這個聲音萬分悉,好像是在哪裏聽到過一樣,立刻抬起頭看了看對方。

哪知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個人竟然就是當初她在被鍾錦良扔下山崖之後,將她救了的那個奇怪男子的隨從,而且還是那個唯一一個能和鍾若尋的大漢。

“怎麼是你,姑娘?”大漢顯然也被鍾若尋嚇到了,這個女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北狼呢?

“大哥,你真的是北狼人啊?”上次鍾若尋就有懷疑,沒想到竟然真的在這裏遇到他了。

大漢突然想起上一次看過鍾若尋幫他家主子療傷的情況,二話不説拉着她就往門外走。

“你拉我去哪裏啊?”鍾若尋不明就裏地被他拉着走,但也不擔心他會傷害她。要是真的存了要傷害她的心思,上次也就不會救她了。

直到被大漢拉進一個類似秘密隱居點一樣的地方,鍾若尋才看到昏暗的屋子裏,破牀上躺着一個人。那個人臉蒼白,一動不動地閉着眼睛睡着,看起來應該是昏了。

“姑娘,救救主子吧,他受了重傷。”大漢可憐兮兮地説。

鍾若尋走近一看,才發現上次救他的那名神秘男子,右的地方纏着厚厚的紗布,但是血還是從那些紗布裏慢慢地溢出來。

“他這是怎麼傷到的?”要幫他治療,首先還得明白他究竟是被什麼傷到的。

“他是被一箭穿心,好在把箭還稍微偏了點,沒有讓他當場斃命。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也和死差不多了。從那天受傷之後,他就一直昏着。而我們這些人裏,又沒有懂醫理的,我們真的束手無策啊。”大漢用不太順溜的話,和鍾若尋娓娓道來。

鍾若尋不再説話,立馬解開男子前的紗布。可這些天殺的,究竟懂不懂什麼叫止血。鍾若尋才剛拉開紗布沒幾層,那口的血就跟不要錢似的噴了出來。

“你們究竟有沒有幫他止血啊?”鍾若尋不滿地説。

大漢為難地看了鍾若尋一眼,道:“我們倒是想啊,可是我們手頭上本沒有藥,逃出來的時候…”説到這裏,大漢警惕地看着鍾若尋,又改口道:“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帶藥出來,何況外面到處都是在找我們的人。”

“外面都在找你們嗎?”鍾若尋不得不開始警惕起來了,難道這些人是強盜,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了?要是自己一直和他們在一起,被連累了怎麼辦?雖然説他們曾經救過她一命,可是顏子軒還躺在家裏,等着她的雪蓮呢。

“怎麼?你怕了?”似乎是受到了鍾若尋的敵意,牀上躺着的男子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雙鷹眼,直直地盯着鍾若尋。要不是他身上還有傷,鍾若尋可以肯定,他一定會當場從牀上起來,將她掐死。

鍾若尋定了定神,直接從隨身的包裏拿出那罐秘製的傷藥。把男子那些帶了血的紗布直接扔掉。又讓大漢端來熱水,先將他身上的血污擦乾淨。之後再將傷藥輕輕地塗抹上去,再用紗布包了起來。

可是這樣是治標不治本,他現在還急需其他的藥。鍾若尋二話不説,直接拉着大漢回到剛才那間藥店,讓大漢和夥計溝通,自己掏包買了男子所需的藥材,之後就回到那個秘密地點,靜靜地幫他熬藥。

直到鍾若尋將一碗黑乎乎的藥端到男子面前的時候,男子不悦地皺了皺眉,“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難道有毒?”鍾若尋不客氣地用手指在男子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不滿地説:“想不想要快點好啊,想要好就給我快點喝下去。”男子摸着被她手指彈過的地方,嘴角莫名上揚,默默接過鍾若尋手中拿碗黑乎乎的東西喝了下去。

這應該是他這輩子喝過最難喝的水了,不僅臭而且還苦得讓人張不開嘴。男子喝完之後,連將碗遞給鍾若尋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被苦得全身無力、眉頭緊皺。

鍾若尋淡笑着道:“張開嘴。”男子乖乖地張開嘴,緊接着嘴裏便被鍾若尋進一個甜甜軟軟的東西。一嚼,酸甜無比,竟然讓他忘了剛才那碗東西究竟有多難喝。

“真像個孩子。”鍾若尋小聲地説。還好因為她是個開醫館的,每天少不了要和一些小患者接觸,所以她養成了在醫包裏隨時防着一包餞的習慣。只要那個小孩子難受地哭了,她都能變戲法似的從包裏摸出一顆餞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