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30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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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只是淡淡地看了鍾若尋一眼就低下了頭,就好像鍾若尋的這些話都不是和他説的一樣。
可是這驚鴻一瞥也足以讓鍾若尋震驚了。那個人的五官就像雕刻的一般,丰神俊朗加上身上有一股子陽剛的氣息,眼若星辰般浩瀚,令人不自覺地想要沉溺其中。
若不是鍾若尋一向看慣了顏子軒那張妖孽的臉,此時一定會在這個人面前出糗。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不懂鍾若尋説的話,還是真的已經累到了極點,低下的頭就再也沒有抬起來過。
鍾若尋自覺地回到牀上,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默默等待天亮。其實她的心裏不是不急,而是急得不得了。顏子軒現在一定會瘋狂地滿世界找她。都怪自己,吧今歌給支開了,現在顏子軒就算要找她,也無從找起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無所事事的鐘若尋開始打量起眼前的這些人。要説他們是獵人,可是身上穿的卻不是本土的衣物。再加上這羣人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一看就不是本國的人。
難道這些人,是北狼人?
一瞬間,鍾若尋被自己內心的想法嚇到臉發白。她還沒有忘記剛到齊王府的時候,北狼人那一夜的偷襲,昂齊王府損失慘重。
越是這樣想,鍾若尋越是覺得這些人突然出現在這裏有些可疑。難道他們又在想方設法地要謀害顏子軒?
“走啦、走啦,我們主子要送你回家。”被唯一那個會熊川話的大漢一喊,鍾若尋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離出來。抬頭一看矮窗外,發現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可是剛才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這個大漢説他的主子想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我可以自己回去。”鍾若尋有些害怕,如果他們真的是北狼人,要是讓他們知道她是顏子軒的子,到時候被他們抓着充當人質,到時候不是又要讓顏子軒為難了嗎?
大漢聽後,又跑到他家主子的身邊説了些什麼,接着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子簡單地説了幾個字,之後大漢再次來到鍾若尋的身邊道:“我家主人,希望能親自送你回家,她不希望你再次尋短見,因為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這句話給了鍾若尋無限的震撼,一個北狼人都知道的道理,難道鍾錦良會不知道嗎?可是最後,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是殘忍地將她扔下了山崖。
一個能説出這種話的人,他的內心深處便一定是一個善良的人。鍾若尋這才點了點頭,道:“這位大哥,替我謝謝你們家主子。”大漢不再説什麼,跟着那個男子一起出了這間小屋。直到門外,鍾若尋才發現,那名男子的腿上有傷,而且在陽光下,他的臉是一種不健康的白,鍾若尋知道,那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大哥,你們家主子是受傷了嗎?”怎麼説都是救了自己的恩人,鍾若尋不會放任他出事的。
那個大漢見鍾若尋這麼問,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在前面一瘸一拐的男子。半響之後,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小聲地對鍾若尋道:“對的。已經好幾天了,我們也有給他上藥,可是血還是一直。”大漢説完,前面帶路的那個男子卻突然大聲地朝他吼了一句什麼。緊接着,大漢便委屈地低下了頭,無論鍾若尋問什麼,他都不肯再開口了。
一行人在山間穿梭,直到了中午,才找了棵大樹坐下休息。鍾若尋知道,要回到皇城,還要翻過這座山。山的另一邊,便是當初鍾若尋摔下來的地方,如果能在明天中午之前回到皇城,那就謝天謝地了。
大漢拿出乾糧,給大家分了起來。現在看來,他似乎是這羣人裏的一個首領,很多事情都是由他來安排的。
他將一個大餅給了鍾若尋,有看她一個弱女子,竟然能跟得上台面這羣人的腳步,覺得很是佩服,於是先將手裏的水壺給了她,“你先喝吧,接下來還要繼續走路呢。”鍾若尋接了過去,道了聲謝,喝了幾口,又遞給大漢:“大哥,你也喝吧。”這羣人吃飽喝足,便又接着上路。一路上,鍾若尋都在偷偷觀察那個所謂的主子,發現他的步伐比早上的時候,已經慢了很多,而且走起路來似乎越來越吃力。
不出鍾若尋所料,這個傢伙在傍晚的時候,真的暈倒了。
頓時一大羣大漢將他團團圍住,唧唧呱呱的都不知道在説些什麼。
不好,他本來就是失血過多暈倒的,現在又被這些人圍得密不透風,接下來肯定會被他們活活憋死的。
鍾若尋見情況不對,立刻跟了上去:“請大家讓開,讓空氣可以通。”那些漢子面對着個突然跑過來的女子,個個都出了猙獰的神,好像鍾若尋即將要對他們家主子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似的。
“大哥,你別傻站着,快讓他們讓開,不然你家主子就要被悶死啦。”沒辦法的情況下,鍾若尋趕緊對那個唯一能和她溝通的漢子大喊道。
他立刻唧唧呱呱的對那些同僚説了些什麼,他們這才讓開。鍾若尋見縫針,立刻跑到男子的身邊幫他檢查傷口。褲腿的地方一撕開,深可見骨的傷竟然是傷在大腿的地方。雖然有經過處理,但是由於不夠系統,現在已經有些染的跡象了。
這樣下去,他還是會死的。
荒郊野外的,幸好鍾若尋一直隨身攜帶的醫包還在。鍾若尋二話不説,直接拿出包裏帶着的小刀。這把刀是鍾若尋經常用來幫外傷患者去除壞死組織的。
這男子的傷口,現在需要將化膿的部分去除,才能保住他的腿,甚至是命。
刀切入的時候,那些隨從早就瘋了般地想要衝上來,將鍾若尋揍扁。可是這時昏的男子鷹一樣的眼睛卻突然睜開,只一個眼神,便讓那些人停止了腳步。
鍾若尋有些奇怪,尋常人被刀這麼割的時候,早已經哭爹喊孃的了,更有甚者是直接暈倒。可是這個男子卻愣是一聲都沒有發出來,默默地看着鍾若尋施刀,讓她有種錯覺,她不是在幫一個活人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