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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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必這個選擇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的選擇,但除了這個他給她的選擇之外,難道她還有別的路走嗎?
"將軍有什麼條件?"隱去心頭的忐忑,銀舞淡然的問。
"只要民女辦得到,絕對全力以赴。"
"條件很簡單!"鑑鋒勾起一抹惡的笑容,從容地自懷中揣出一張薄薄的紙,然後一把將它扔至她的面前。"只要你願意簽了它,你的父兄就可以獲得釋放。"聞言,銀舞急匆匆地撿起地上的紙,但她愈看心就愈涼,身子也就顫抖得愈厲害。
那是一張賣身契,賣的是她方銀舞,而代價則是她方家的三個男丁。
"為什麼?"顧不得該有的禮儀,銀舞撐着發麻的腿雙,跌跌撞撞地衝到望鋒的面前,捉着他的前襟,神情動的問。
曾想過千百種的下場,可其中絕對沒有這一樣,為了父兄她是可以賣身為奴,可是她不懂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我説過我絕對不會輕饒得罪過我的人。"肆的勾起角,鑑鋒不屑他説:"而你是第一個指着我的鼻子罵我的女人。"
"就因為這樣。"不可置信的瞪着眼趾高氣昂的他,渾身的氣憤讓銀舞的身子劇烈的顫抖着,沒有想到一切就因為她曾經辱罵過他。
"只因為我曾經罵過你一句,所以你明知我父兄是無辜的,卻仍以他們為代價,要我簽下這張賣身契?"
"沒錯!"鑑鋒應得理直氣壯,她不過是一介平民之女,而他則是大清朝堂堂的貝勒爺,被她辱罵是一種奇恥大辱,所以他有權這麼做。"任何人得罪我都要付出代價,尤其是女人。"包何況,她是他牽制他父兄,避免他們暗中幫助鄭耀文的籌碼,不過他可不打算讓她知道。
她只要知道他是她高高在上的天,容不得她侵犯一絲一毫,否則她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大。
馴服是一種快樂,而她就是那種適合用來馴服的女人,瞧她這會兒不就因為心中的憤,顧不得他沒喚她起來,就自個起來了嗎?
"你…"憤怒讓她忘了一切,也忘了他是一個貝勒爺,纖纖細指就這麼不敬的直指着他,氣憤得難以言語,卻也不能奈他何。
"你可以自己作選擇,我不會強迫你。"他的口氣恍若賜給她天大的恩惠一樣,就像他剛剛説的,她的父兄能不能得救,全仰賴於她的選擇。
緊閉上眼睛,銀舞試圖讓心中的憤平靜下來,半晌之後,她冷靜地問:"這份賣身契賣的是我的什麼?"
"你的全部!"彷彿早有答案似的,鑑鋒沒有絲毫猶豫地吐出這個答案。
"包括我的身子?"她冷淡的問,就像他們現在在討論的不是她,而是別的女人。
"當我想的時候。"他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充份顯示出她只要一簽了這張賣身契,他就是她的夫。
如果他要她的身子,她就得給;如果他要她的心,她也不能拒絕,一切的掌控盡在於他。
"這張賣身契上並沒有寫下時限?"隱含着一抹奢想,銀舞希望他是忘了寫。雖然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想為自己多爭取一些籌碼,不想一輩子待在這樣冷血的人身旁,那會讓她發瘋。
"一輩子,或是等我膩了的時候。"鑑鋒冷冷他説,斷絕了她所有的希望。
"將軍果然夠狠。"她淡淡地評論着他張狂的行為,沒有絲毫的懼怕。
從他眼中的冷意,她知道這局勢是怎麼也不可能改變,那何不以最真實的自己去面對他的殘忍?
或許最壞的結局不過就是像自己原本以為的那樣,全家人同赴陰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或許還會快樂一些。
"別試圖再怒我,你該知道會有啥下場。"他再次為她的不敬沉聲提醒,若不是為了讓遊戲繼續下去,這女人本沒有在這裏張狂的機會。
"將軍給我這樣的選擇不就已經是最壞的下場了嗎?"銀舞依然無畏地反擊,只因她聰明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一股征服的慾望,所以她知道在這遊戲還未結束才前,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失去征服她的機會。
"你很勇敢,但就不知道你的父兄是不是這麼勇敢了。"鑑鋒意有所指的威脅着。"你知道我可以不殺他們,但是就不知道他們撐不撐得過苦刑的供。"輕嘆了一聲,銀舞不再做不智的回應,畢竟逞再多的口舌,也改變不了一切。
但是她卻從不後悔來這一遭,就算自己萬劫不復,可救得了父兄三人的命,那麼一切就都值得了。
"用我一個人換三個人的命是吧?"她知道為了方家,也為了卧病在牀的娘,自己一定會簽下這張賣身契。
只是她要知道自己賣出去的是什麼,他要她的身子,她可以給,因為她早已絕了嫁人的願望,當一切終了時,她將會長伴青燈。
可是如果他要的是她的心,那麼很抱歉,這顆心她會守得牢牢的,不會放鬆一絲一毫,因為她的心只給值得得到它的人。
"是的!用一個換三個,你很划得來。"看到她的屈服,鑑鋒邊噙着得意的笑容,無意識的玩拇指上的玉扳指,充份的享受這勝利的一刻。
"是嗎?"銀舞淡淡的應了一句,如果以生命來説,一條命換三條命是值得了,可是如果以對象來説,那就真的不值了。"或許吧!"從來不曾恨過一個人,可是她知道從此刻開始,她會徹底的恨着他,因為他那無情的掠奪,讓她這個通琴棋書畫的大家閨秀變得比女還不如。
"那你究竟是籤或不籤?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費在你身上。"鑑鋒無情的催促着,一股噬血的快在他的心底竄出。
默不作聲的,銀舞環視着周遭,發現房裏並沒有文房四寶,卻又不願開口向他要。
於是她把心一橫,以食指就,硬生生的咬了一口,以那淚淚出的血當墨,以指為筆,在賣身契下籤下了"方銀舞"這三個字。
她的舉動讓鑑鋒微微一怔,原以為就算她不同於一般女子,但終究是在教條下長大的名門閨秀,沒有想到她竟倔強至此。
那麼他更想要看看她究竟能倔到何種程度,他衷心的期待,她不要讓他太早失望,畢竟征服她是他現在唯一的樂趣。
"好,很好!"從齒之間吐出這幾個字,然後他倏地攫住她的右手,不顧她的拉扯抗拒,堅決地含入嘴中那未乾的血絲。"記住,你已經是我的財產,今後容不得你任意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