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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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回樊府之前,樊焰為月瓊租了頂轎子,在回樊府的路上,阿誠忍不住捱到主子身邊,睨了一眼三人身後的軟轎,壓低聲音擔憂地道:“少爺,這樣好嗎?”阿誠萬萬沒想到,前兩他在馬廄裏瞥見的身影,竟然真是月瓊姑娘,這真是造化人啊。
“什麼?”樊焰睨了阿誠一眼。
“少爺,家裏有夫人在,您就這樣帶着月瓊姑娘回去?”
“我只不過是想幫助她,以免她餐風宿。”
“話是這樣説沒錯,但女人的心眼可是比針眼還小…”
“就是説。”阿忠也湊了上來。
“依夫人的脾氣,不掀起大才怪。”前曾遭夫人狠狠揍了一拳的阿忠,至今記憶猶存。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昨夜他徹夜未眠,月瓊的意外出現,讓他適時釐清了某些渾沌情緒。
月瓊的出現確實帶給他一個衝擊與驚喜,但也適時讓他認清了一項事實…
不知何時,月瓊原本在他心裏的地位,已悄悄地讓他那位行事作風與常人不同的新婚子雪兒所取代。
在乍見到月瓊的剎那,他除了驚愕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這一點連他自己都很意外。
相對地,自從離開樊府之後,雪兒那嬌俏的可愛臉蛋兒,卻無時無刻盤踞在他的腦海裏,心裏總會忍不住滑過一絲絲甜甜的滋味。
昨夜,他想了很久,終於認清了一件事實,時間已經替他治癒了心頭上的舊傷,現在他的心裏纏繞的都是雪兒的笑容與身影,月瓊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回憶裏的一部分罷了。
不是初嘗情愛的他當然明白這代表着什麼:舊情已逝,新愛纏心啊。
“可是…”
“不要再説了,這事我自有分寸。”樊焰揮了揮手,表示不想再多談。
“少爺,唉…”阿誠忍不住嘆了口氣。
***“小姐,該您擲了。”蓮花笑着推了宋雪脈一把。
宋雪脈這才回過神,訥道:“唔?又該我了?”她一手支在桌面上,一手拿着骰子,懶懶地打了個大哈欠,接着隨意地將手中骰子擲到大碗裏。
清脆的鏗鏘幾聲後,骰子靜靜地躺在碗底。
“啊,小姐又贏了。”蓮花與荷花驚叫道。
望着蓮花、荷花興奮的神情,宋雪脈不解地皺着眉頭。
奇怪,怎麼自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不僅如此,就連擲骰子這件事,她似乎也喪失了興趣。
以往她可能和婢女們擲到三更半夜也不覺得乏味,而如今只不過是小小擲了兩、三把,她便無聊地直打哈欠。
唉…樊焰怎麼還不回來?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真是無聊的緊。”宋雪脈推開眼前的大碗,伸了個懶。
真不懂,為什麼自己以前對擲骰子這玩意那麼瘋狂戀,現在她還比較關心樊焰的歸期。
他不在府裏,子突然變得好無聊。
“少爺還沒回來嗎?”這句話她一天要從早問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