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節輕易到...讓人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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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啊啊啊啊啊？！”紅額頭髮出了怪笑，他似乎是用這笑聲來掩蓋他的恐懼，，對於眼前那個向他走過來的人的恐懼。

那個人應該殺掉，為了審判執行人也為了自己…一號刺客知道，如果幹掉他，不管是用緩慢的方式還是用殘酷快速的方式，都可以給自己帶來巨大的享受。但是對於紅額頭來説，他不能殺，因為那個是科瑞特，而科瑞特是朋友。

那種撕裂般的痛苦讓一號刺客\紅額頭繼續瘋狂的大笑。

科瑞特走得很近了，他幾乎再走幾步就可以碰到紅額頭，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邊上，差點沒躲過旁邊一個刺客投擲過來的一隻匕首。

“哈哈…哈哈…哈…啊。”笑聲突然停止了，紅額頭搐般的顫抖着。

然後他突然抬起手，用手裏面鋒利的短刀在科瑞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哥哥！”莎柏林娜想要衝過去，但是阿加雷斯卻拉住了她，雖然受傷很重，但是阿加雷斯還是用剛剛撿起來的歸復長槍守護着莎柏林娜。

我也立刻放棄了身邊的對手，想要衝過去:“嘿！你怎麼，，”但是，我的話還沒説完，科瑞特就大喊:“不要！抱歉，但是…不要過來。”儘管鮮血從傷口中不停的出，但是科瑞特依然沒有後退，他捂着肩膀，用忍耐着痛苦的表情出了笑容，意外的優雅:“哈…別擔心，紅額頭還在。”聽到了科瑞特的我冷靜了下來，然後發現，那一刀沒有傷到肩膀上的骨骼，僅僅是一道不怎麼嚴重的傷口而已，而紅額頭，他依然顫抖着。

“紅額頭…我知道你還在，我知道的。窮孩子的小丑，嗯？窮孩子的小丑絕不傷害孩子，對嗎？”科瑞特的微笑似乎讓紅額頭顫抖的更厲害了:“而魔術師會做好萬全準備，你也記得這個吧，紅額頭？”窮孩子的小丑不傷害孩子，而魔術師做好萬全準備。

這兩句話再次給紅額頭\一號刺客加上了神重負，紅額頭開始尖叫，甚至開始用短刀的刀柄瘋狂地敲打自己…然後，他用驚駭的眼神看着科瑞特，發出了低吼。唰！噗！

…

科瑞特的另一邊肩膀噴出了血，這一次的傷明顯比上一次的重，科瑞特的表情幾乎扭曲了。

不行了！我的嘴角了，然後準備衝上去把科瑞特帶到一邊，不然的話，，“楊寒！”科瑞特突然大吼了一聲，然後放緩音調，柔聲説:“放心…我知道的，我知道，紅額頭依然在。”繼而，科瑞特不顧兩邊肩膀上面的傷勢，甚至不在意滴落下來的鮮血，只是忍痛從懷裏出了兩張特製撲克牌:一張是小丑，一張是黑桃a。

“紅額頭，你也記得我們的表演，你一定會記得，因為那給孩子們帶來了多少的歡笑呀。所以你還應該記得我們的牌:那證明我們友情的兩張牌。”最後一稻草，最後一稻草壓了上來，看着那兩張牌，決堤而出的淚水把紅額頭的小丑油彩的一塌糊塗，那張詭異的臉不復存在，變成了滑稽的小丑臉龐。

紅額頭回來了，那個紅額頭啊，回來了。

“歡回來，我的老朋友。”科瑞特的優雅微笑變成了帶有淚水的燦爛大笑。

於是，王宮陽台之上的一切繼續轉動，我們把剩下的刺客一個接一個的幹掉，所有的骨人也都被砍碎了骨頭，澤拉爾洛雖然用強大的死靈法術一下子對付我們的好幾個，但是依然，他的法術也越來越弱，，他所能使用的法術已經快要到極限了，不然的話，勉強繼續使用法術可能會讓他的身體承受不住而魔化甚至爆炸。

“…呼…呼…”澤拉爾洛杵着他那跟強大的頭骨法杖，用死灰的雙眼注視着我們，很明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打敗。

“大家都沒事吧？”終於，砍翻了最後一個站立的刺客的我着氣也用大劍支撐着身體，然後看向了其他人。

每一個人都受了傷，就連蔓藤也似乎沒有力氣繼續給我們治療了…但我們卻依然勝利在望。因為對方，只剩下一個人。

“投降吧。”我把澤拉爾洛之前和我們説過的話，原封不動的扔了回去:“如果你投降並且把其他契約者的名字都告訴我，我就不會殺掉你的喲？”我在説謊。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澤拉爾洛笑了起來，他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用力的張開手，頭骨法杖被他高舉在天空。

晦澀的咒語從他的嘴裏響了起來，然後澤拉爾洛出了痛苦的表情，但是在這種表情之下，他卻咧開了嘴似乎還在大笑。

“我將改變整個世界。”澤拉爾洛突然説道，他的動作沒有改變，依然是張開雙手，望向天空:“這和我預想的方式不同，但是結果是一樣的。這個法術…凝聚了我生命力的法術將會緩緩蔓延，噬腐蝕整個大陸，最少…世界會為我陪葬。別試圖阻止我，不然的話，最先被腐蝕的就會是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去吧！所有的人！死去吧，，世界！

…

死神大人，您，會滿意我給您帶來的表演嗎？”澤拉爾洛的皮膚變成了讓人發顫的死亡顏，並且不停地低落一種灰的體，那體落到地上，便發出哧哧的聲音，然後緩慢卻不停歇的腐蝕開了大地。

如果澤拉爾洛説的是真的，那麼這種灰腐蝕將會這樣無法阻止的蔓延到整個世界，而不管誰碰到它都會被腐蝕。

他知道我不會允許自己的任何一個同伴去犧牲自己阻止他，而同樣的我的同伴也不會讓我去這樣做，所以他現在望着那不知何時變得灰暗一片的天空，出了痛苦病態的笑容。

砰砰砰！漢特迅速的扣動扳機，三發子彈穿透了澤拉爾洛的身體，但是他毫無反應，那子彈在穿過之後掉落在地上，然後變成了那種灰的體。無疑，如果用近身武器去攻擊的話也許會造成更大的效果，但是那灰的腐蝕體絕對會沿着武器侵蝕到我們自己的身上來。…。難道，毫無辦法了嗎？而就算我不顧其他人的阻攔犧牲自己幹掉了澤拉爾洛，這腐蝕真的會停止嗎？

…

該死的。

不管怎樣，我要試一試。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是，在我之前，紅額頭衝了出去，他大叫着，一往無前的衝了過去。

“紅額頭，，？！”科瑞特伸出手試圖拉住他，但是紅額頭的動作太快了，比科瑞特快上好多，所以他在我們驚呆了的目光之下，撞到了澤拉爾洛的懷裏，並且繼續向前衝去。

他的目標的那高高的陽台之下。

紅額頭在過程中已經開始被腐蝕，他的身體慢慢變，而且也開始滴落那種體，他的表情迅速的扭曲，可以想象那種無比的痛苦。可是紅額頭完全沒有停頓。

“不…不不不不不！不！”科瑞特追了出去，離他們較遠的我們也隨後全部衝過去，可是，終究還是太遲了。

紅額頭帶着澤拉爾洛跳下了陽台，追上去的科瑞特只抓住了澤拉爾洛手裏的長長的頭骨法杖，，這是澤拉爾洛身上唯一沒有被腐蝕的東西，而當法杖離開澤拉爾洛的手裏的時候，那灰體不再增加，而是一路腐蝕着地面，造成深深的大，然後消失不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澤拉爾洛發出了短暫卻不甘的慘叫，然後和紅額頭一同墜落下去。

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紅額頭的臉上出了令我們大家都悉無比的傻笑，，雖然這笑容被灰體侵蝕了。

不會吧？騙人的吧？這怎麼可能發生？！

那個紅額頭，那個窮孩子的小丑，我們的朋友，帶來歡笑的存在，科瑞特費盡了心思才拯救回來的紅額頭，就這樣…。

不會的吧？

…

。科瑞特看着手裏面的頭骨法杖，癱坐在地，平生第一次，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完完全全的無助，做好萬全準備的魔術師，從容面對一切如同永遠在舞台之上的科瑞特，陷入了不敢置信、突如其來的悲傷與無能為力組合在一起的漩渦之中。

我卻依然不敢相信，可是，紅額頭的身上沾滿了那灰的腐蝕體，而這裏足足有幾十米高，沒人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去。

同伴死去了，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死去了，雖然他拯救了世界，但是卻…怎麼説呢？如此的…輕易，讓人不想去相信啊，讓人，不想去，承認啊…

我突然站了起來，然後翻過陽台跳了下去。

半空之中，我召喚出了大劍，然後踩在腳下迅速的降落到了底下的花園之中。

最起碼，我要…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也許我只是心存僥倖罷了。

但是，紅額頭已經沒有了呼的身體和澤拉爾洛更加無法辨認的身體一同掉在了地上，在花園的土地上腐蝕出了一個大。

“…”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