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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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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儒生在他們撤掌之際,忽然全身伸直,雙掌一圈,順着他們撤回的勢道拍出,只見那四角的土上,剎時出現四個掌印。

儒生落地時,面不改,那像經過一場惡戰?姜婉正待叫好,忽聽對面林子裏有人大聲喝辨,原來他們四個早已到了。儒生笑道:“練功之時,不便招待,姜兄等尚請見諒。”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姜婉和梅香暗吃一驚。

這時林中一人先有走出,大笑道:“打擾功課,死罪死罪。”姜百森見他仍然不動聲,不由急道:“那五個老鬼臨走還留了話,約定明年二月十二,在黃鶴樓作個了斷。”原來這人正是伏波堡主姜百森。在姜百森身後,其餘三人一字排開。

楊松首先開口讚道:“張兄好俊的功夫。”神筆侯天功力實高一籌,瞥了四角一眼,便微笑不語。

儒生笑道:“兄弟這套氣隨風倒柳’還未練到八成火候,否則就落掌無痕了。”神筆侯天這才道:“但十丈之外,力可碎石,已是天下可數了。

原來土柔軟,與石不同,所以隔空劈石容易,碎土卻難。

儒生忙道:“兄台過獎了。不知諸位大駑臨有什麼指教?”姜百森笑道:“前夜堡中有事,諒張兄亦有所聞吧?”儒生自手中出摺扇,展開道:“略知三。”姜百森牽了他的左手道:“是白鶴老道來挑樑子。

儒生哦了一聲,卻不置可否。

一沉,姜百森道:“這還不要緊,連魔教五雄也上了手。

儒生的臉大變,但只是一剎那,又回覆原來的樣子。

“唔”了一聲,儒生微笑道:“又有什麼好了斷的?”姜百森頓足笑道:“怎麼把重要的忘了?真該死,白鶴老長偷走了寶圖和夜明珠,珠子給錢兄追了回來,圖卻讓魔教五雄奪去了。”儒生又是哦了一聲,不表意思。

神筆侯天忙勸道:“為今之計,只有偏勞張兄了。”錢總管也説:“夜明珠倒沒什麼關係,但那…卻關係着武林的劫運,這東西落在魔教五雄手中,自是助紂為。”儒生奇道:“區區幽居已三十年,難道老一輩的英雄都死淨了不成?豈容得他們如此猖狂?”姜百森嘆道:“就是老輩英豪全在,只怕也沒有人能製得住魔教五雄。”楊松也道:“非但張兄不知,便是我們還在江湖上走的朋友也搞不清楚,十多年前,武林之中有一次盛會,雖非生死之約,但竟沒有一個生還的人,所以其人、其時、其地也都待考了。”神筆侯天冷笑道:“楊兄錯了!”姜百森等都大吃一驚。

他繼續道:“本來我也作如是想,但前夜白鶴既然現身堡中,分明他是唯一生還的人,想來了一大師亦故去了。”眾人大悟,都點頭稱是。

只有儒生搖手道:“或許有誤。”神筆侯天不悦道:“尚請張兄明示。”儒生輕搖扇兒道:“天下武林,公認了一大師和白鶴道長並列為第二高手,雖然並非定論,但兩人功力當在伯仲之間。以白鶴道長的身份而言,是不屑來爭這寶貝的。再説千年至寶雖可助人增進功力,但對功力極深的人助力並不大,況且功力增進得太快,容易走火入魔,反受其害。所以武林絕頂高手,絕不願為此而大動干戈。

本堡擁有此圖,雖然連堡中弟子都不敢窺看,但江湖上並非不知,可是頂尖巨匠既舍之而不用,而二三的能力又不能進犯本堡,故能保存三十多年。

可是它的最大功用並不在此,而是治療內傷的絕頂聖品,因此我判斷魔教五雄和白鶴道長必有一傷,所以才會興師動眾。”姜百森苦笑道:“白鶴道長和了一大師力拼之後,受了重傷,所以才覓取這東西來自療,這説法也未嘗不可。”神筆侯天暗暗點頭。

儒生仍道:“不對,了一大師既逝,白鶴道長又傷,則天下必入魔教五雄掌中,他們早可動手,不必等到明年。他們所以遲遲其有,一定另有顧忌。”神筆侯天冷笑道:“只怕傷的是魔教五雄吧”張大哥搖搖扇子道:“又不對,因為白鶴道長素以正派自居,絕不乘人之危。而魔教五雄又是攔-全真門下,否則必定自己先動手。”楊松奮道:“那麼他們畏首畏尾的幹什麼?”張大哥反問道:“天下能傷白鶴道長的有誰?”姜百森道:“了一大師或許能夠。”錢總管加了一句:“魔教五雄之力亦非不可。”張大哥笑道:“這就是了,所以我説白鶴道長不是武林大會中唯一的那個生還者。我想白鶴道長可能未及參加大會,便為魔教五雄所傷。否則依他的格,豈會臨陣逃?

而那生還者應當是少林的了一大師。

魔教五雄既傷了白鶴道長,其心未止於此,而是想統一天下武林。他們所以遲遲不對白鶴道長下毒手,是想由他引出了一大師的行蹤。

所以魔教五雄奪了地圖之後,還揚言約期比武,一切的作法,其目的不外是如此罷了。”姜百森等人不得不大為贊服。

侯天更折櫛問道:“為今之計如何?”張大哥嘆道:“為了天下武林,我少不得要破了重誓,重入江湖,不過略盡棉薄之力而已。”姜百森大喜過望。

而姜婉卻暗下決心,要幫慕哥哥把東西搶回來,她相信慕天雕是淡泊的。於是,伏波堡的高手傾巢而出了。

江湖上為之震驚,而伏波堡也為之震驚——因為姜婉私自出於是,張大哥親自出馬追她而去…:口口口口口口霧氣騰騰之中,黃山信女峯隱隱約約地矗立着,白香山“飄渺間”真是再確切不夠了。

周遭靜悄悄的,只有那些霧在輕輕飄蕩着。

山腳下岑謙、慕天雕、和神龍劍客仇摩在談論着。

是岑謙的聲音,他語氣中包含着太多的怨憤與不平:“我真不相信‘蛇形令主’就如鬼魅一樣,咱們無論如何也要把真象揭穿…”慕天雕道:“從華陽的蕭武師起,鐵煙翁、金大鵬…咱們碰上的慘案已有五宗了,可是咱們三人千里奔波,連一點影子也沒摸上二這個人可丟大了。”仇摩道:“我瞧其中大有蹊蹺,為什麼我們一到那裏,那麼就成了慘案,這‘蛇形令主’倒像專做給我們看似的…”慕天雕也道:“給你這一提,我也覺得古怪,看這跡象‘節主’倒真是衝着咱們來的。”岑謙似乎怒不可遏,揮拳道:“管他呢,只憑他這種有徑,我岑謙就非和他周旋到底,那怕賠上老命也在所不惜。”慕天雕瞧他一臉凜然之,心中不大為欽佩。

回首與仇摩對望了一眼,忽然之間,他發覺仇摩過一難以形容的眼,他心中不由一怔。

誇謙已朗聲道:“二弟,三弟,那咱們就依計有事吧!二弟陪三弟上峯赴虯髯客之約,我就先赴隴南天全教一採。二弟,你得記着,千萬別讓三弟和那虯髯客閘得不可開,事情一了,立刻就來隴南接應我…”慕天雕道:“大哥放心好了,虯髯客顧宏是條好漢,咱們只把誤會説清,儘可能不動手,好,那麼…”岑謙望了慕天雕一眼,點了點頭,朗聲道:“再見”也不見用力,身形便倒竄而起,話落,已自落在五丈之外了,那消幾個起落,蹤跡沓然。

慕天雕心中有一種説不出的覺,用力了一口微濕的空氣,身邊的仇摩用肘碰了他一下,道:“二哥,咱們上山啊…”慕天雕沒有回話,只輕輕一縱,身形已颯出數丈。

兩人施展輕功提縱術,快得有如兩道灰線在山間滾動,名滿天下的黃山絕景在兩旁如飛一般倒退而下,只見山勢越陡,兩人卻是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