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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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雕看清來人,忍不住叫道:“喬汝安!”眾人怔了一怔,幾乎同時喝出一聲:“一劍雙奪震神州!”原來來人乃是和慕天雕對過一掌的一劍雙奪震神州喬汝安!凌霜姥姥驚怒之下,右手一帶長杖,左掌一掌推出。
喬汝安也一飄落地,右手反手拍出——“砰”一聲,兩人一正一反地各擊一掌,竟分不出勝負,各屹立不動。
眾人這才看清楚,名滿武林的“一劍雙奪震神州”喬汝安竟是一個氣度滅猛的少年。
慕天雕雖知今夜天下英傑集中伏波堡必有一番事故,但他卻不知其詳,不過他知道,凌霜姥姥完全是為了姜婉而來。
他不由抬頭朝姜威立身處看去,可巧的是姜婉也正望着他,於是,四隻眼睛再也分不開了。
慕天雕忽然一驚,暗忖道:“伏波堡是友是敵尚不知,那…旗兒…慕天雕啊,姓姜的也許是你的血海大仇呢!”他耳邊浮起凌霜姥姥的怒吼聲,他可沒聽清楚她在吼什麼,也許是在罵喬汝安吧,他想道:“若是姜婉落入這老太婆手中,那真不堪設想。”於是,他再看那姑娘——忽然——他發現姜婉的小臉變成一付驚駭的模樣,他下意識地一轉身,果然武林二英已到了自己身後。
曾綽冷冷地道:“閣下既有膽架這個梁,難道是無名之輩?”慕天雕一怔。
米家祥對慕天雕頗有好,聞言也冷冷道:“曾兄可看走眼啦,人家可是崆峒的‘神龍劍客’仇摩…”
“哈…哈…”是凌霜姥姥的怪笑聲壓住了米家祥的話,大約這老太婆又有什麼事令她發怒了。
慕天雕放鬆了一口氣,因為只要凌霜姥姥一聽到他是“仇摩”這句話,他的西洋鏡立刻就要被拆穿。
曾綽道:“原來是神龍劍客,那麼咱們更要討教幾手了”慕天雕本沒聽清楚他在説什麼,暗暗盤算道:“久留在這兒,必要被人發現我這冒牌貨,不如一走了之——”於是,他悄悄往左移了兩步。
身邊猛聽曾綽大喝一聲,一拳擊了過來。
慕天雕忙反手還了一掌“啪”一聲,各退了半步。
慕天雕暗道:“這傢伙比白元仲高明多了”他自失手擊斃“神拳金剛”之後,心中雖極後悔,但也着實增加了不少臨敵經驗,只見他信手連揮,全是妙入毫釐的神奇招式,曾綽不由暗暗稱奇道:“從來沒聽説過崆峒派有這麼一套拳法呀…”慕天雕一抬眼,猛然瞧見姜婉正皺眉瞧着自己,似乎不勝焦急,那邊杖風呼呼,似乎凌霜姥姥又和喬汝安幹上了。
忽然心中一動,慕天雕猛往姜婉那邊連跨三步,反手一拳打出,又跨出三步,曾綽剛剛追上。
他陡然施出師傳絕技,一時漫天拳影,曾綽被迫得連退兩步。
羅平他們見“仇摩”拳法如此了得,正自高興,忽然發現一人正對“仇摩”凝視半天,仔細一看,原來是“神筆”侯天——慕天雕知道良機不再,反手牽住姜婉,正叫出:“姜婉,快跟我走——”忽然腳下一空,不知怎的一個踉-翻下去,頓時不省人事——慕天雕醒來時,發覺自己置身在一個黑暗的地下室中,他暗忖這伏波堡機關重重,自己糊里糊塗跌下來,不知姜婉怎麼了…
他看了看四周,毫無出口,心中不着急起來,想到天亮後,師父就要到“福祿客棧”找自己,也不知什麼時辰了?
一急之下,不出了一身冷汗,暗暗道:“怎麼辦?怎麼辦?
…
”事實上,從他跌入機關到現在,不過一盞茶工夫而已。
口口口口口口大廳上,仍是一片亂七八糟,直到大家發覺有一個道士像鬼魅一般出現在廳口,有的人才駭然靜止下來。
剎時,百十隻眼睛一齊集中在這道人身上,試想這許多一等,一的好手羣集之地,這道人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怎不驚詫?
道人白髯飄飄,看不出他真實年齡,對着大家歉然一笑,像是説:“有擾各位清興了”每個人都在思索同一間題:“這道士是誰?是誰有這等功力?”終於開口了,道士道:“貧道想向各位打聽一個人,打聽一個人在不在貴堡——”姜百森上前道:“請問道長打聽何人?”
“小徒慕天雕。”慕天雕?這裏沒一個人知道這名字——除了姜婉。
姜婉閃勁着烏黑的大眼睛,正要説話——一個沉渾的聲音道:“請問道長可是昔年天下第一高手神州一奇,法號上白下鶴?”白髯道長猛然目中光暴,瞪着那發話之人,眾人隨着話聲看去,卻是“神筆”侯天。
半響,老道士長眉一束,光頓飲,點頭低聲道:“正是貧道。”
“白鶴道長”四個字響在空中,直如晴天一個霹靂,每個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這失蹤了十年的天下第一高手。
侯天一揖到地,朗聲道:“道長既然健朗如昔,由此可推知十年前北之戰,必是道長擊敗羣雄——包括了一大師在內,道長卻埋名十年,不以此勝為榮,這等襟端的是令人到——”搖搖手,阻止他説下去,白鶴道長閃過一痛苦的表情道:“這位施主錯了,昔年敵全真派參加赴會者並非貧道,乃是貧道師弟白石羽士。”全廳一聞此言,不譁然,白鶴道長竟然還在人間,更令人驚異的是,昔年他竟沒參加那死約會?
侯天忍不住道:“那麼,道長可知那次北之戰,結果如何?”這正是每一個人心中想問的問題,十年前,那本是天下注目的大事,誰知一夜之間,二十多個赴會的一高手,如鬼魅般失了蹤,像一個一樣,只空留給人們無限的猜疑和不解雙目一閉,白鶴道長道:“貧道不知。”華山凌霜姥姥陡然大喝一聾,走到道人面前,大聲道:“那麼道長可知我師兄神鷲之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