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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劍若有神寒石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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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頭髮出一陣尖鋭厲笑,惡狠狠點頭道:“好小子,果然不錯,老婆子沒想到會栽在南世侯門人手下,嘿嘿!咱們這筆帳,老太婆會向南世侯算去!”話聲一落,左手一招,那頂軟轎,立即拍了過來,她怒匆匆的跨上轎去。

南方教主令狐鈞同時雙腳一頓,騰空而起。

趙南珩突然大喝道:“石龍婆,我是峨嵋門下,咱們今晚這場不算,我自會找上羅髻山去的。”軟轎如飛朝山下奔去,傳來石龍婆的聲音,道:“老婆子歡你去…”趙南珩因這場反敗為勝,全由南魔指點,自己雖然和他説不上有什麼仇恨,但也不願再和他見面。因此返劍入匣,立即朝南玖雲拱拱手道:“姐姐保重,小弟要告辭了。”南玖雲眼看他奮勇一戰,居然打贏石龍婆,心頭正是一團高興,聞言不一呆,臉立黯,問道:“趙兄弟,你這般匆忙,要到哪裏去?”趙南珩道:“小弟奉乾坤一丐遊者前輩之命,有事終南。”南玖雲一雙妙目,瞧着他言又止,終於幽幽的道:“趙兄弟,我爹乎言出如山,我耽心十之後,爹會對你不利。”趙南珩道:“姐姐儘管放心,令尊人雖剛愎,也總是一派宗主,收徒之事,豈能強人所難?即使遇上了,小弟只要不和他頂撞,諒他也不致自失身份,向一個後輩動手。”他明知南魔隱身附近,故意把話扣地。

南玖雲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道:“但願如此,趙兄弟,你遇上爹的時候,就想起我這個姐姐,多多忍耐。”説到這裏,目中早已有了淚光。

趙南珩不敢和她目光相對,低頭道:“小弟自當謹記,姐姐保重!”説完,躬身一鞠,就朝山下奔去。

南玖雲和趙南珩有着同樣想法,認為方才聽到爹的聲音,猜想爹雖不願現身,可能仍未離去。

她呆呆的望着趙南珩後影,漸漸走遠,不仰天嘆了口氣,幽怨的道:“爹啊,你老人家真要對趙兄弟不利,女兒也不想活了…”腳下一頓,低頭疾奔而去。

就在兩人走後不久,他們立身之處的林中,緩緩踱出一個身形高大的紫施老人,一手負背,一手撫着領下花白鬍子,兩道深沉目光,只是仰首看天空,一言不發,沉有頃,方才自言自語的道:“終南山…趙啓潛夫婦反目之後,不是就住在終南山中…遊一乾要這小子到終南山去…啊…”他高大身軀,猛地一震,惕然若有所悟的道:“這小子…”深沉的臉上,登時浮現出不安之,回頭喝道:“平兒,過來!”刷!從三丈開外一棵大樹上,應聲飛落一個二十出頭的勁裝青年,趨近紫施老人身前,狀極恭謹,垂手道:“師傅可有吩咐?”紫施老人鋭利目光,一瞬不瞬緊注在青年瘦削臉上,點點頭道:“為師有件事,派你前去,你自問辦得了嗎?”勁裝青年躬身道:“師傅辦之事,弟子縱然愚魯,自當盡力去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紫飽老人臉上微有笑意,説道:“為師知你為人機智,此事也並無多大困難,只須隨機應變,也就是了。”勁裝青年聽師傅當面稱許,暗暗高興,但臉上更是恭謹,低頭應“是”連師傅究要自己去辦什麼事兒,都不敢多問。

紫袍老人瞧了他一眼,笑容一斂,沉聲道:“為師一向言出如山,除了玖兒姊妹,只你一個門人,如有違拗,決不寬貸。”勁裝青年撲的跪倒地上,惶恐的道:“弟子不敢。”紫飽老人滿意的道:“好,你起來,聽我吩咐。”勁裝青年依言站起,紫袍老人嘴皮微動,施展“傳音入耳”指示機宜。

勁裝青年垂手恭聽,直等紫飽老人把話説完,才抬頭道:“師傅還有沒有別的吩咐?”紫袍老人搖搖頭道:“沒有了,你照我吩咐行事,好自為之。”長袖一揮,一道紫影,破空飛起。

勁裝青年目送師傅走後,也立即上路,朝西奔去。

第二天的傍晚時光,斜陽古道,竹籬茅舍之間,炊煙四起!

趙南珩由衡山向西,取道寧鄉、常德、由石門拆入湖北長樂,這是前往陝南的一條近路,他在一個時辰以前,早已過去了。

在他身後半里之遙,一個勁裝青年,遠遠跟躡着。趙南珩和跟蹤他的勁裝青年,都是步行的,然而另有一位青年書生,騎着一匹駿馬,也朝這條路上疾馳下去。

不管他們有何企圖,但至少是走了同一條路。

這是申牌時光的事,如今酉時都快過去了,但這條平行人稀少的土岡上,又有一條人影,施施而來!

這人一身寬大紫袍,身材高大,面目深沉,間懸一口七星古劍,飄然行來,另有一股懾人威儀!

他,正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二代南魔南世侯!

這裏離長樂不到二十里路,那麼他也是往長樂去的?不,他敢情也是躡蹤趙南珩下來的了。

從土岡下來,一路都是疏朗朗的松林,此時天已逐漸昏黑,樹影翳翳,景物蕭然!

正行之間,他突覺一陣急勁風聲,撲面襲來,心頭微證,飽袖一揮,倏然停步,兩道炯炯目光,隨着瞧去。

他這一瞧,目光盯到左側一棵樹身上,臉一變,現出鬱怒之

原來方才急襲而來的,竟是十來很鬆針,經自己衣袖一拂,居然會沒被震飛,僅僅移前尺許光景,釘在大樹身上。

什麼人敢向自己偷襲?光憑這份手勁,決非尋常之土!

據適才松針襲來方向,轉頭向身有兩立外一叢樹影,沉聲喝道:“什麼人敢偷襲老夫?”樹叢影中,寂然無聲!

南世侯功力何等深厚,十丈之內飛花落葉,都瞞不過他的耳朵,何況對方只是隱藏在三數支內的樹叢之中?

話聲方落,已隱隱聽到樹林中有人濁的氣息。好像那人伏身樹,竭力忍着呼,但越是連大氣都不敢透,越是呼急促,氣如牛。

南世侯濃眉微蹙,暗道:原來只是個膿包,敢情那幾松針,是被自己衣袖一捲之力,才釘入樹身的,可笑自己卻把他當作勁敵看待。想到這裏,不由嘿然怒笑道:“無知鼠輩,還不出來見我?老夫南世侯,豈會與你計較?”這話倒是不假,憑他的武功,數丈之內,真取對方命,只是舉手之勞,但因聽出對方武功不高,他平自視甚高,怎肯向一個武功和自己懸殊的人出手?

南世侯這一報名號,果然聽到林中有人低呼道:“乖乖,不得了,碰上老煞星,我命休矣!”這話聲説得極輕,好像那人驟然聽到“南世侯”三個字,在極度驚駭之下,喊出來的。

南世侯嘴角一撇,微哂意。